土陶碗里的老鸭汤见了底,宁轲紧绷的肩线终于放松了些。

白百合瞥见她桌角压着的二手笔记本电脑,忽然笑着岔开话题:“你这电脑还能用啊?我前阵刚在上面装了□□农场,天天定闹钟偷菜,现在都18级了。”

宁轲被逗笑:“我才12级,上次忘了收菜,被好友偷得一颗不剩。”

“那你得记得每日签到,”白百合凑过来,连说带比划。

“签到满七天能领向日葵种子,上次中秋节还送了月亮形状的装饰,种在地里特别显眼。”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从种萝卜快还是种玉米快聊到谁家牧场的牛总蹭自家菜地。

她们的笑声在小屋里飘着,冲淡了连日来的压抑。

直到墙上的挂钟敲了几下,白百合才猛地起身:“光顾着聊天,都这么晚了!我明天还得去档案科整理文件,得赶紧回去了。”

宁轲送她到门口,看着白百合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才轻轻带上了门。

睡前,她想起楚乔开的助眠药,倒了杯温水服下。

或许是汤暖了胃,或许是药物起了效,这晚没有噩梦缠扰,宁轲睡得格外沉。

可天刚蒙蒙亮时,一阵刺骨的凉意让她猛地惊醒。

她竟躺在自家门外的楼道里,后背贴着冰冷的水泥地,脖颈还残留着风刮过的刺痛。

“我怎么会在这里?”宁轲撑着地面起身,胳膊刚一用力,就传来一阵灼烧般的疼。

她撸起袖子,倒抽一口冷气:

小臂上横着浅褐色的划痕,边缘还沾着点干燥的泥土,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到的。

她踉跄着掏钥匙开门,屋里的景象和昨晚睡前一模一样:

陶碗还在桌上,电脑屏幕关着,门窗也都好好锁着。

可她分明记得自己是在卧室睡的,怎么会跑到门外?

胳膊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那个能悄无声息进她屋子、还把她带到楼道的人,到底是谁?

宁轲冲到二手电脑前,手指颤抖着开机,在搜索框里敲下:

醒来在门外身上有莫名划痕。

跳出来的答案五花八门。

睡眠walking、心理压力过大产生幻觉、还有些怪力乱神的猜测,没有一个能让她信服。

屏幕的光映着她苍白的脸,胳膊上的划痕是醒目的警告。

她忽然想起深夜枕边的碎石、画满符号的草图。

那个藏在暗处的人,不仅在监视她,还已经开始动手了。

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宁轲攥着鼠标的手越收越紧,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傍晚的夕阳把筒子楼的楼梯间染成暖黄色,宁轲拎着刚买的橘子软糖和玻璃瓶汽水。

她刚走到单元门口,就撞见了迎面而来的姜鹿。

不同于上次的劝说,姜鹿这次语气软了许多,没提让她放下调查的事。

姜鹿反倒笑着递过话:“轲轲,你最近有空吗?我在磁器口老房子那边救助了几只流浪猫,最近天冷,小猫崽又多,想请你帮忙搭把手。”

话音刚落。

一个穿着深蓝色外套、左裤腿明显空荡荡的身影走了过来,是装着义肢的谢桐。

她扫了宁轲一眼,眼神里带着敌视,拉了拉姜鹿的胳膊:“咱们俩去就够了,救助猫的事,没必要再找外人。”

姜鹿连忙打断她,声音压得低了些。

“不行,我们两个。光给小猫换窝、煮猫饭就忙不过来,多个人多份力。”

宁轲看着姜鹿的眼神,点了点头:“我有空,随时能去。”

没等谢桐再说什么,姜鹿又热情地邀宁轲:“正好我妈今晚炖了排骨,你晚上来家里吃饭吧,也让你尝尝我妈的手艺。”

傍晚六点多,宁轲按响姜鹿家的门铃,开门的是个扎着高马尾的小姑娘,背着印着喜羊羊与灰太狼图案的帆布书包。

她仰着脑袋好奇地问:“妈妈,这位姐姐是谁呀?”

“这是妈妈的朋友宁轲姐姐。”姜鹿拉过女儿,催着她。

“欢欢快把书包放下,去写作业,一会儿吃饭叫你。”

她转头又对宁轲笑着说:“轲轲快进来,我妈刚把排骨端上桌,热乎着呢。”

客厅不大,靠墙的矮柜上摆着台老式电视机,茶几上还放着欢欢没看完的《哈利波特与魔法石》漫画版。

宁轲帮着姜鹿把洗好的青菜端进厨房,瞥见灶台旁摆着的搪瓷锅和印着双喜的瓷碗。

她忽然开口:“欢欢要是作业有不会的,随时叫我,我帮她讲。”

“轲轲,你不用操心她!”姜鹿笑着擦了擦手,语气里满是骄傲。

“这丫头从小就省心,成绩一直是班级前五,墙上那些奖状都是她的。”宁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墙壁上贴满了三好学生、数学竞赛一等奖的奖状。

她帮着摆好碗筷,又去书房叫欢欢洗手吃饭。

饭桌上,炖得软烂的排骨冒着热气。

姜鹿忽然放下筷子,语气带着歉意:“轲轲,上次我说话太急了,让你心里不舒服,你别往心里去。”

宁轲摇摇头:“没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顿了顿,她还是问出了疑惑:“只是谢桐阿姨为什么好像对我有点敌意?”

姜鹿夹菜的手顿了顿,叹了口气:“你别往心里去,她也是个苦人。当年星耀二期施工时,她是工地的材料员,有次夜里去检查仓库,正好赶上你爸宁□□带着人赶工期。

当时仓库旁边的脚手架没固定好,你爸为了抢进度,没让停工,结果脚手架突然塌了,砸中了谢桐的腿。”

“后来送医太晚,腿没保住,装了义肢。”姜鹿声音轻了些。

“她总觉得是你爸为了利益不管工人安危,所以看到你,难免会想起当年的事。”

宁轲握着筷子的手猛地一紧,嘴里的排骨瞬间没了滋味。

原来谢桐的敌意,竟也和父亲、和星耀二期的旧案紧紧缠在一起。

过了两天。

姜鹿接到跨省维修的紧急任务,出发前最放心不下的,是她和谢桐一起救助的几只流浪猫。

她找到宁轲时,语气歉疚:“轲轲,能不能帮我个忙?我得出去几天,谢桐阿姨腿脚不便,平时都是我去她家喂猫、清理猫砂。这次你能不能替我跑几趟?”

宁轲愣了愣,要单独面对对自己明显带着敌意的谢桐,她心里难免发怵。

她难为情的还是点了头:“好,你把地址和要注意的事告诉我。”

第一天去喂猫,宁轲站在谢桐家门外,深吸一口气才敲了门。

门开后,谢桐看到是她,脸上刚舒展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只沉默地侧身让出一道缝,便转身坐回窗边的藤椅。

她目光直直盯着窗外的老槐树,仿佛屋里压根没多个人。

宁轲没敢多话,按照姜鹿的嘱咐,从玄关柜里拿出猫粮和猫砂铲。

几只流浪猫缩在沙发底下,大概是感受到谢桐的冷淡,起初也怯生生地盯着她。

直到宁轲掏出包里的小鱼干,轻轻放在食盆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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