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杜衡不大懂了。

命?敌国奸细最不怕的就是殉身。

权色?他都当奸细了,真的能爱权色吗?

见杜衡说不出如何才好,扶潇大手一挥,朝下吩咐道。

“查。”

扶潇与沈蕤不同,许多东西楼唳一派会防着沈蕤他们那些刚正不阿的官员,但有着那层联盟关系,楼唳不会防着扶潇。

这可是扶潇浑水摸鱼大肆布网捞取情报的好时候。

扶潇满意地颔首,感觉自己已经初步有一个权重奸臣该有的模样了。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扶潇一旦接受了自我角色和未来目标便变得跃跃欲试起来,当下命杜衡下去准备,预备将徐子慕接出大理寺牢狱。

方才听沈蕤所言,扶潇大致知道了大理寺是沈蕤手下的,因而她进来的时候极尽低调,希望能不再惹沈蕤不快。

毕竟从沈蕤手下夺人本来就是在打他的脸,要不是徐子慕可能对她的整个任务大有裨益,她是万万不会来干这种事。

“沈蕤沈蕤,我下次再负荆请罪哈……”掌固在前领路,扶潇就在其后小声嘟囔。

杜衡见掌固不像是耳聪目明的人,快步上前附在扶潇耳边报道。

“主君,依主君的计策,刑部大人已经将查明徐子慕并无顶替他人名号入京的折子递到大理寺了。”

“只消主君前脚入狱中说服徐子慕,后脚赖令便到。”

扶潇对这个万无一失的计划十分满意,虽然整个计划中只有最终目标是她设立的。

领路掌固对寺狱大门的二个官服狱吏使了个眼色,二人便畅通无阻地进了大门,一句废话没有。

权力简直是最好的补品。

扶潇暗叹,一面轻声对杜衡道。

“以后不用总叫我主君,太繁琐了。”

但是进到寺狱只是整个计划的一部分,扶潇深知最麻烦的部分是如何说服徐子慕投靠到她的麾下。

毕竟徐子慕被抓就是因为被渝州县令举奏是顶替了当地一位渝州人之名入京,而好巧不巧整个渝州都是她扶潇的地盘。

其实也是不冤,毕竟这件事本来就是原主虞歇爆出来让沈蕤处理楼唳过大的势力的。

所以扶潇此次来,就是要装傻充愣,同时表明自己对楼唳的忠心耿耿一片赤诚,以取得徐子慕的信任和倚枝。

“虞大人,请。”

掌固自知地位卑微,离关押徐子慕的狱室百来米远就停下步子,侧身请二人通行。

沈蕤纵然掌着整个大理寺,总归不可能做到人人忠心于他,能在汴安京城安身立命的官员,不论大小,多的是长袖善舞的本领。

更何况虞相的名号,在哪里都响。

扶潇状若不动声色地颔首,至于掌固如何领命退下的她一概不知。

因为她已经看到徐子慕了,她紧张死了。

其实大理寺狱中收押的犯人不在少数,徐子慕也不是特殊到能一人占着大排狱室的主儿。

只是他的气质太过出尘了,坐在狱室的石床上像是对着飞湍瀑流吟诗品茗的诗人一般,全然与其他人不像是在一个地方的。

他即使受刑添伤,也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扶潇心生怯意,但事到如今已然没有打道回府的余地了,她心一横,回忆着来时预演的台词稳步上前。

“徐兄。”

徐子慕闻声瞥来一眼,又视若无睹地收回。

扶潇暗自咬牙,半是威胁地沉声问道:“我远道而来,徐兄是一点面子都不打算给我吗?”

这是她斟酌再三后想出的应对语句。

系统要求扶潇不能暴露身份,而原主虞歇作为丞相,纵使与徐子慕面上同为楼唳一派,也没理由会对他一介布衣毕恭毕敬。

有棱角而不致张扬跋扈,大概才是以往的虞歇。

事实证明扶潇揣测对了,徐子慕神情略微松动,显然没有察觉到异常。

“我还要再给你面子?”徐子慕嗤她,脸上的伤痕随之微微地动,半晌,似是自嘲一般道,“是我思虑不周,你怎么可能心在敌国……”

此言一出就是进入了正题,扶潇接下来的对策也就纷纷能搭上了。

“此事牵扯颇多,我亦是方才得知,”扶潇装出一副浑然不觉的深沉模样,方才尚未起程时她就在虞府中对着镜子练过十几遍,此时颇为得心应手。

“你不必置疑我的忠心,陛下早疑心于我,我除此无路可走。”

“想来我与楼君有些误会,救你也正是为说清这件事。”

扶潇长得清冷,不作表情时更显得不动声色,颇有几分掌权重臣的味道。

“徐兄,我心在楼君。”

徐子慕沉默一瞬,复而启声时已不复方才咄咄逼人:“就算你是驭下无方,眼下又来做甚?”

“渝州刺史本就归顺于我,我自然有办法令那小小县令住口,”扶潇轻声,一面不露声色地观察着徐子慕,“只是徐兄,你不能再回到沈大人麾下了。”

徐子慕同时一瞬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回道。

“虞大人,我和你走,不代表我信了你,不代表楼君信了你。”

他会选择跟扶潇走仅仅因为他失了大理寺卿沈蕤的心,此时已经别无选择。

其中内情他不会明说,但扶潇自然也知晓七八分。

掌固见时间与贵人要谈的事情都差不多了,便想试探着上前几步对杜衡笔划手势,不想身后被人一拍,整个人霎时僵在原地。

寺卿大人的面容和狱室的阴冷同时窜进他的脑海中。

看清是狱丞后,他方才又死而后生一般放松下来。

狱丞摆摆手当作招呼,又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去,向扶潇行礼。

扶潇请他起来,狱丞方才敢急急忙忙掏出钥匙将狱室打开。

他哈着腰笑言:“徐大人,此事已经查清是误会一场,耽误大人时间,还请海涵。”

徐子慕自然不会与他一个听命办事的计较,拱手朝他道谢。

至此,计划的最后一步也圆满结束,扶潇内心不禁感慨自己对任务的把控之完美,简直是一种艺术。

只是她费了大劲弄回来的中心人物徐子慕看上去似乎不太喜欢和她说话,马车上一路三人相对无言。

扶潇思来想去,不如旁敲侧击地关心一下楼唳,也好先拉近拉近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便于之后的任务。

想好便做,她问道:“沈蕤在你那有发现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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