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公主府,李淮月反复问面前的太监:“你确定皇兄是这么说的?皇兄要给贵妃办册封大典?”

“公主说笑了,咱家怎么敢拿这种事开玩笑呢?咱家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啊!”

“你与皇兄说,我知道了,册封大典我会到场的。”李淮月示意身边人赏钱给太监,摆了摆手。

待传信的人退下,李淮月挥退众人,独自走向书房。

李淮月翻开原身对孙飞等人的记载:西北军二十万铁骑、孙家**的虎符、还有三年前那场蹊跷的边疆大捷……

李淮月看着这些字,终于拼凑出李斐的野心——他要借孙颖为饵,将西北军化作悬在神武营头顶的利刃。

铜漏滴答声中,一封穿着箭矢的密信悄然落在窗台。

火漆印上狰狞的虎头让李淮月瞳孔骤缩。

展开信笺的瞬间,景澄苍劲的字迹刺入眼帘:“若要解药,三日内查清孙颖底细。”

她将信纸凑近烛火,看着那封信烧成灰:这个景澄,竟然真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棋子。

火光照得李淮月面容阴晴不定“倒会拿捏人的命脉。”

罢了罢了,谁让她现在是“小桃”,还需要景澄的解药呢。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躲进云层,就像她被困在这副躯壳里的命运,始终不能与景澄断个干净。

次日清晨,李淮月踩着满地霜花踏入皇宫。

乾清宫方向传来的争执声引得宫人们交头接耳,李淮月不动声色地拐进长廊。

只见礼部尚书正对着几个传信的宫人拍案大怒:“皇后规制的九凤朝阳钗,怎能给区区贵妃?还有那明黄翟衣,分明是僭越!”

“大人,陛下已经准了……”那宫人早料到如此,出声截断礼部的怒吼。

礼部尚书噤声摇头。

李淮月贴着宫墙后退,绣鞋碾过满地落叶,惊起几只寒鸦。

看来李斐纵容贵妃,是铁板钉钉了。

福康宫,屋内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李淮月推门而入,正撞见孙玉仙将一支鎏金步摇狠狠摔在地上。

昔日明艳动人的宠妃此刻鬓发散乱,裙摆上还沾着茶渍,倒像是被打入冷宫的弃妇。

见到李淮月,仿佛见到了救星。孙玉仙便扑过来抓住她的手腕。

李淮月挑眉:“怎么?”

孙玉仙义愤填膺:“孙颖昨日将我进贡的蜀锦换成粗布,今日又当着众人的面掌掴我的侍女!”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底却烧着仇恨的火。

李淮月任她哭诉,目光扫过满地狼藉。

妆奁里原本该放珍宝的锦盒空空如也,墙上的《贵妃醉酒图》被划得面目全非。

看来,孙颖的得宠,早已打破后宫微妙的平衡。

“如今满宫都在站队。”孙玉仙突然压低声音,“要么攀附新贵,要么抱紧皇后大腿,可我……”

李淮月点头,表明清楚。孙玉仙乃李斐从慕王起的宠妃,孙颖绝对不会放过她。

孙玉仙有些泄气:“陛下已有半月未曾召见过我,孙颖又怎会容得下眼中钉?”

李淮月抽回手,说道:“你不妨去皇后娘娘那里走动走动。”

“您的意思是……”孙玉仙疑惑,孙颖容不下她,皇后当初与她关系也微妙。

李淮月解释:“皇后如今已有身孕,孙颖的眼中钉还轮不到你。”

孙玉仙望着李淮月眼底的计较,知晓这位长公主早有打算。“那长公主您……”

“我?”李淮月转身望向宫墙外阴沉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自然是要去给新贵妃贺喜。”

她提起裙摆,绣着金线的牡丹在晨光中绽放,走向贵妃住处。

李淮月刚踏入昭阳殿——孙颖住处,便见李斐将剥好的荔枝喂入孙颖口中。

贵妃倚在皇帝怀中,鬓边的东珠步摇随着笑声轻晃,明黄襦裙上的金线牡丹在烛光下灼灼生辉,倒真似把皇后规制穿在了身上。

“皇兄好雅兴。”李淮月福身行礼。

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孙颖腕间新得的翡翠镯子——那水头和成色,分明是皇后宫中的旧藏。

李斐抬了抬手,嘴角笑意未达眼底:“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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