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此云心肺复苏的动作在听到一道稚声响起后,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便照人说的继续。

“再请过来一位哥哥,给小郎君清理口鼻内的异物,等别公子按压三十次后,给小郎君渡两次气。”尚乌桕也是听见动静过来的,没成想竟然是有人溺水。

长平村附近有条河,夏日里常有小儿贪凉下水嬉闹,人去的多了总有几个中招的,阿兄教过他如何急救,只是他年纪太小,无论是心肺复苏还是人工呼吸都不行,一个力气不够,一个肺活量不够。

心肺复苏是个气力活,一般姑娘哥儿都做不长,更不说眼下这群人里,都是锦衣玉食养大的,手上顶多拿过毛笔和绣花针。

“琴砚,过来,照他说的做。”别此云知道这时候没有其他人愿意插手,他和琴砚两人也足够了,若是待会力气用尽,正好和琴砚交换。

琴砚一身池水,却也没工夫去更衣,听公子的话跪在叶栖身边,微抬叶栖的下颌,迫使人张开嘴,再伸手进去清理。

等自家公子那头按压停下,又低头给人渡气。

尚乌桕靠的近,时刻观察落水的哥儿,根据喧哗声传出来的时间,眼前的哥儿入水的时间并不长,但万一运气不好呛水过多,要救回来也没那么容易。

若是阿兄在就好了,以前村里溺水的人都是阿兄救回来的,光靠他一个没出师的大夫,根本不能应对所有突发情况。

“请府医了吗?”说起大夫,尚乌桕想起苏长屿说过,世家一般都养的有府医,有人落水是大事,府医怎么还没过来。

“回小郎君,已经着人去请了。”

那府医也来的太慢了,尚乌桕又扭过头,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费力救人的二人,终于再第四轮按压的时候,躺着的叶栖有了动静,咳出了池水。

人救活了。

别此云双臂发麻,再压下去他不一定能坚持的住,不过总算没白费。

就在琴砚要搭手扶公子起来的时候,一双更小的手先一步伸过来,只是人力道不够大,便自作主张的把公子的胳膊搭在肩上,企图让公子撑着他的肩膀起身。

“别哥哥,没事吧。”尚乌桕咧嘴一笑,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峰回路转,原以为宴会上见到的别公子不是阿兄认识的别公子,但见人对溺水救治的法子,便可知定然和阿兄有干系。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事。”别此云也大抵猜出眼前小哥儿的身份,别的不提,他在宴上也见过尚柒的邻居赵厢,尚乌桕许是跟着赵厢出门见世面的。

这头的动静也终于是把宴席上的娘子郎君全吸引过来了,为首的柳家主母连带着孙家管家的夫人都步履匆匆,周围看热闹的姑娘哥儿也都识趣的纷纷让路,知道内情的丫鬟也赶忙往前汇报。

原本见自己侄儿浑身是水,还在思索是不是和别此云起了冲突导致的,没成想人竟然是别此云救起来的。

“虽是盛夏,但在水里走一遭怕也容易伤身,还是快快带叶哥儿换上干净的衣裳,再请大夫看过才是。”苏怡然走上前,先发话,孙夫人哪有不应的,立刻叫身边的嬷嬷先带人离开。

至于叶栖究竟是怎么落水的,柳家主母肯定会弄清楚,宴上耍这等手段对付叶氏的人,也是蠢透了。

但这跟苏怡然没什么关系,只管作陪一会,就打算告辞了。

左右叶栖落水的时候他家哥儿不在场,甚至一群人见着叶栖落水都不曾施以援手,还是他家哥儿连带着身边人救下的,怎么说也是这位叶夫人欠她们的,没道理救命恩人还要遭人审查。

一场闹剧没那么容易结束,小孩子们也都被吓到了,不过更多的还是被尚乌桕临危不乱的模样震慑到了,一个个都挤着要问尚乌桕怎么会救人呢。

“公子。”琴砚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回来,“那便是尚东家的弟弟,尚乌桕?”

“应该是。”且这小哥儿实在聪明,竟然认出了他的身份。

“回去后是否要告诉尚东家一声?”尚东家没有安排弟弟妹妹见公子,就是怕两个小的不小心透露公子背后做的事,哪想阴差阳错竟然在这样的场面下见了面。

“我不必说,尚柒也会知道。”别此云已经想明白尚乌桕为何会出现在宴会上,这小哥儿是来蹲他的,要说往日宴上多半是瞧不见他,偏巧今日他赴宴了。

赴宴也就罢了,左右他身边的人没有泄露,若是平平安安等宴会结束,尚乌桕怕是根本寻不到他,可谁料有人落水,把宴会上的人都吸引过去不说,尚乌桕也瞧见他会一点心肺复苏。

想来也是在这上面露了根脚,被人喊了一声别哥哥。

而尚乌桕虽然应付着小孩,目光却时不时落在别此云身上,刚到宴会上他就见过人,当时心里还感叹好漂亮的哥哥,比他在西南认识的姑娘哥儿还要好看很多倍,只是人看着不太好接近。

别哥哥出身别家,阿兄要是想娶人,不太好实现,他们尚家的门第太低了,别家根本看不上。

不过话又说回来,万一别哥哥也喜欢阿兄,明娶不成只有暗抢了,他是完全支持别哥哥做他嫂夫郞的。

人好看,心底也善良,全场这么多姑娘哥儿,只有别哥哥出手救人,可见人品一流,和阿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

“阿嚏——”尚柒抬起衣袖,打了个喷嚏。

“尚兄可是偶感风寒了?”谢琅见人聊的好好的,突然来这么一下,关心道。

“未曾,许是谁在念叨我。”

“尚兄可不要忌讳忌医,我在长安也认识几个好大夫,医术尚佳,区区风寒一贴药下去必然药到病除。”

“谢少爷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个大夫,医术不说绝顶,也在西南有几分名声,一贴药下去药到病除,未免夸张。”真这么见效,多半是猛药,亏得这个时代没有抗生素和激素,不然一定泛滥成灾。

“不是我忘了,而是尚兄你根本没说你是个大夫,我只知道你家卖药材,却不晓得竟然是医学传家。”谢琅不由得打量人,尚柒非是夸大其词之人,人说在西南有几分名声,想必医术的确不错。

但尚柒才多少岁,与他交谈,文章典故无一不知就算了,还能腾出手学医术?

“我没说吗?”尚柒一顿,好像的确没有,他倒没习惯见面就给人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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