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在偌大的宫殿深处有这么一处院子,种满了飘香的白梅,一个圆脸丫鬟端着盘子穿梭在矗立的嵌金红柱间,脚步匆匆地往里院里赶去。
一位样貌乖张的少女趴在覆着雾气的石桌上,身上裹着上好的狐裘,整个人被包绒绒的领子包得只剩一个脑袋在外面,白皙的脸透着红润,樱桃小嘴,头发呈棕色,打着小卷随意地披散在肩头,仔细一瞧,还能见额间坠着一颗上好的玛瑙。
她嘴里抿着红茶,闭着眼似乎在等着什么。
“公主!公主!出大事了!”圆脸丫鬟语调急促,脚步都有些不稳。
魏清伊蹙眉,转头扶了一下她,将盛着红枣的盘子放好后道:“别着急,发生什么事了?”
丫鬟顺了口气,道:“大将军!他反了!”
此话一出,魏清伊的心中闪过一道惊雷,她猛地抓着丫鬟的袖子,颤声道:“你再说一遍,哪个将军?”
圆脸丫鬟似乎被吓到了,毕竟在平日里她从没见过公主流露出这种神情。
圆脸丫鬟竟有些不敢直视面前的人,红润的嘴唇咬得泛白:“就是…几年前归顺我们的楚大将军,你的未婚夫…他现在已经带着燕军攻上大殿了。”
腊月初八,院里的白梅开得娇艳动人,雪落枝头,更添一分神秘。
大雪纷飞之际,远处的雪山也披上了厚厚的雪被,草原的冬日到底还是不一样,雄鹰盘旋于高山之上,天冷下来,牛羊也踢着蹄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挪动着。
冬天恰是牧民们最头疼的时候,牛羊的吃食也是个很大的问题,绿草被厚雪掩埋,它们只能刨雪觅食,牛倒是还好,但羊的蹄子小些,刨起来更是费劲许多,近些年国家安定下来,但这种安定跟这些底层的人并没有干系。
从草原一眼望去,便能看见岐越的宫殿,那叫一个恢宏雄伟,白墙黑瓦,虽然和中原的规模不能相比,但在白茫茫的天地间也足够引人注目。三年前,岐越与燕国的战局发生了大变,常年不败的燕军全数被虏,而他们的大将军楚霁却叩首投降,于殿外拜岐越首领阿苏勒为王。
魏清伊坐不住了,提着裙子就往正殿跑,一刻也不敢耽搁,她眼里含着泪光,脑子乱成了一团。
怎么会呢?怎么会是他呢?他们明日就要成婚了啊!
他明明答应了自己忘掉那些仇恨,她会用尽余生去填补他那些过往的悲痛,难道他反悔了吗?
难道他是骗自己的吗?
魏清伊脚步有些虚浮,平常不起眼的石缝都可以成为她前行的阻碍,让她时不时踉跄几步。
去大殿的路她走了十六年,却从未觉得像今日这样漫长过。
魏清伊逐渐放下提裙摆的手,她走到了正殿前,同时数不清的士兵将她团团围住。
她没看见自己想见的人,只是哽咽着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士兵,没有一丝犹豫脚步决然地向前走去,士兵也跟着她的步子向后退去。
似乎是没有伤害她的打算,都只是一副凝重的神情。
此时一人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她时怔愣了片刻,随即向她走近,“公主,将军说了,你待我们有恩,他会保住你的命,所以你还是回去吧,我们就当没看见你。”
“陈添,我要见楚霁。”她的眼泪沿着脸颊滑落,固执地看着这个以前服侍在父王身边的人,“你听到了吗?我要见楚霁!”
“恕难从命。”
魏清伊向前踉跄了几步,抬起左手抓住陈添的衣领,右手猛地扇了他一巴掌,不顾手心的痛麻,咬牙道:“好!”
她拔出陈添腰间的佩剑架在了脖子上,朝着殿内吼道:“楚霁,你今日不见我,那好,以后你我阴阳两隔,从此不负相见!”
方才魏清伊跑得急,狐裘落在了道上,此刻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衣,头发散乱,眼里布满了血丝,白雪飘落在她发间,最终融化开来。
“公主,你这是何必?”陈添摇了摇头。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响起‘哒哒哒’的靴子声,那个她以前朝思暮想的人再次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看见楚霁手里提着一个黑色袋子,右手持剑,脸上溅上了一道道血痕,正当二人对上眼神的那一刹那,魏清伊仿佛在他的黑眸里看见了万千罗刹,似乎多看一瞬就会将她拉入无尽深渊。
她跌坐在地,眼睛死死盯着那个黑布袋,楚霁停在了她跟前,将其随意的抛在了魏清伊的面前。
魏清伊双唇颤抖,眼泪已然决堤,顿时,质问他的话哽在了喉咙,她只是死死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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