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语气不太好,林稚鱼察觉到什么,抬头看去,但林让川却又没有看着他,似乎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

不由得让人觉得,他跟学长的关系很不好,他们吵架了吗。

他们是朋友吧,最近是吵架了吗。

那肯定跟他没关系,林稚鱼很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但又不太礼貌,他们也不熟。

而且还很有可能达成挑拨离间的经典成就。

气氛微妙的僵硬起来,娄沉在旁边吃得吭哧吭哧,老香了,含泪进厨房盛第三碗。

“因为我是通过学长认识你的,随口问问,你不想回答也可以。”林稚鱼自然的笑了笑,又快速的转移到自己身上,“我也是读宁县小学的,你以前有没有见过我。”

林让川沉默,眼皮微微垂着,“不知道。”

他的嗓音让林稚鱼无端的想起学长,像拉长的大提琴的低沉悠扬,好听的,可能是穿透力强,总感觉是靠在耳边说话似的。

林稚鱼不自觉的摸了摸耳朵。

林让川盯着他看:“想起谁了?”

林稚鱼放下手,不由得腹诽,林哥这个洞察力真是太顶了,有点哈人。

“觉得林哥的声音好听,所以很意外,感觉很适合做cv或者主播,我的声线就有点太软了,你的就很不错。”

林让川淡淡的问:“跟你学长比怎么样?”

林稚鱼嘴角一僵:“各有各特色。”

林让川哦了一声。

“……”

啧啧,两兄弟“反目成仇”到底是为何啊!

娄沉已经在喝汤了,林让川才动筷,林稚鱼敏锐的察觉到林哥散发的气息比刚才还要冷。

才提了两句学长,就不高兴了。

林让川确实不高兴,林稚鱼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透过他想着别人。

他跟林稚鱼聊天的时间,交换眼神的次数,来之不易。

他想,林稚鱼跟他说话时,眼里只有他。

就算只是简单的产生好奇。

那也只能对着他,只有他,就像现在这样,得知以前他们有过交集,却什么都记不起,只能怔怔的看着他,期待又茫然的等待一个答案。

所有人都不存在,“学长”也不行。

然而在林稚鱼起身去盛汤的时候,上半身稍微前倾,身体从里到外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跟饭菜混合在一起,抚平了那股焦躁又阴暗的气息。

“吃完了,太爽了。”娄沉把碗筷放下,“头也不疼,手也不酸了,当初你突然说要学厨艺,我吓一跳,现在看来是明智之举。”

林让川:“慢走不送。”

娄沉:“?”

饭后水果环节,娄沉也没走,彻底赖在这跟林稚鱼聊天,神奇的是,林让川居然没回房,而是坐在边上的沙发低头玩手机。

娄沉啧啧了两声,觉得他最近网瘾太严重了。

“搞不懂,他不跟我们聊天,在玩手机,非要赖在这,你赶紧的画画去吧。”结果一转头发现林稚鱼也在玩,彻底没招了。

林稚鱼抬眸:“你说什么?”

“跟你聊天的学长是谁,我认识吗?”

“不知道。”林稚鱼小心的说,“林哥的朋友。”

“他的朋友我大多数都见过,林让川,谁啊,是跟你同班的那个吗?”

林让川看都没看他一眼:“晚饭不想吃就走。”

娄沉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恰好林让川的手机响起了,他蹙着眉,起身回房间接电话。

拉了窗帘的房间关上门,昏暗一片,隐约能看见丝丝白光,林让川站在窗口,一言不发。

宋雅居在电话里略微烦躁的说:“这次怎么转这么少,都不够还,还有你弟弟要上兴趣班的费用,你从上个月就不给了,我没问,这个月又不给,是想怎么样?”

林让川捏了捏烟盒,色泽冷淡的唇抿直:“没那么多钱。”

他嘲弄一笑:“被追债的上门堵了吗。”

宋雅居噎了一下:“你知道就好,不顾我死活啊,生了你真是造孽,你现在能赚钱了,倒是看不起我们了,你弟弟也不管了?”

林让川情感寡淡,近乎冷漠:“首先,我没有弟弟,那是你跟别人生的,我爸早死了,第二不是我的债,没有上门赶着还的道理,还不如叫你老头吐点金币出来。”

宋雅居生气了:“你以前读书吃饭的钱都是你叔叔给的,对你的关心也不少,犯得着在这里装白眼狼吗,你以为换了校区,我就找不到你了?”

林让川摸着照片里的林稚鱼,心不在焉:“我只给我应该给的部分,还完就没有。”

“养只狗都好过养你!”

这话确实也没说错,宋雅居改嫁后带着他过去住的日子里,跟狗平起平坐,接着他所谓的弟弟出生后,连狗都不如了。

好在嫁的是有钱人家,只是他作为外人各种被排斥,林让川便做各种兼职,赚钱报名各种兴趣班远离家庭,学习技能,自力更生。

直到家里破产欠债,一朝一夕,全都变了。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

这边的林稚鱼没收到学长的回复,便放下手机,亮晶晶笑眯眯的看着娄沉。

娄沉动容:“……”

一看就很善良,跟林让川那阴暗批对比明显。

娄沉控诉欲的心情就上来了:“你知道吗,你林哥厨艺很好,对吧,我们之前想在他这里吃一顿饭,他收我们每人一百块钱。”

林稚鱼:“啊?一顿吗?”

“对啊,一顿饭,你跟他签合同的时候,估计也被他坑过吧,他收你多少?”

林稚鱼:“一百块。”

娄沉一拍大腿,一脸他就是这种人的样子。

林稚鱼弱弱的补充:“一个月……”

娄沉:“???”

客厅里忽然爆发一阵哀嚎,娄沉嚯的站起身:“不是,他有病吧,区别对待?”

林稚鱼伸手想要安抚他,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

娄沉严肃的说:“他不会是暗恋你吧。”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动静很小,熟悉的声线骤然出现在林稚鱼身后,“什么暗恋。”

林稚鱼心脏快速跳了一拍,转过头去,“没有,他乱说的,我又不是同性恋!”

后面那句话说的特别大声。

林让川看了他一眼,抿唇,没吭声了。

林稚鱼以为他在生气,表情空白了一瞬,乖乖的解释:“他就是乱说的。”

“知道了。”

娄沉在客厅来回踱步:“所以呢,你好意思收我们一百块?”

“你有本事成为我室友,我也可以给你折扣。”林让川坐下,两条长腿岔开,鞋尖有意无意的碰着林稚鱼的脚踝。

娄沉知道他怪癖,但摸不准他的点在哪,“所以成为你室友的标准在哪?”

林稚鱼安静的站在一旁,竖起耳朵光明正大的听,他也挺好奇的。

林让川:“我喜欢。”

直男又怎么样,他又不是不知道,可也依旧主动去招惹,依旧享受这段时光,依旧戴着面具去不断索取。

鞋尖撩拨的力度大了,林稚鱼脚踝痒痒的,低头看去,怔愣着抬眸,望向林让川,漂亮的眼睛明亮澄澈,清楚的倒映着对面那人肮脏的心思。

林让川隐约的勾了勾唇,像获得了稀世珍宝。

好喜欢,他又看我了。

林稚鱼挪了挪位置。

林哥看过来的眼神,让林稚鱼觉得他格外幽深,像是被目标锁定了一般很有拘束感,但仔细一看,林哥那张脸冷漠到极致,没有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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