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听慈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
这次剧组资金比较充裕,人数众多,保密工作也做得不错,包了理城最大的酒店。
在进入地下车库之前,牧听慈看到了冷风里的身影。
理城最近降温,她穿这么点会感冒的。
冒出的第一反应还是心疼,第二才是紧张。
虽然他完全可以视若无睹,毕竟在黑暗的遮蔽中能很轻松地躲过这次见面,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还是让他叫停了车辆。
顾绯再度出现的态度宣告着他的逃避无效。
今天她的质问已经向他证明了一点——那件事不是小孩子的玩笑。
这段时间她突然出现在造型工作室,突然挑起的种种无厘头的争吵,都是因为此。
既如此,他似乎也无可挽回了。
“为什么又回来了?”
他下车,把身上的外套脱给她,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雾。
像无奈的烟。
熟悉的味道席卷鼻腔,驱散了一些寒意。
顾绯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再问。
两个人的心里都清楚,有些东西已经变质了。
他早已知道她的心思,而她的心思也没有改变过。
在一片沉默里,两人走进了房间,酒店的门被轻轻关上,防盗链条坠下来,敲在门上木纹,像铃铛响。
“牧听慈……衣服。”
她脱下身上太显宽大的外套,递了过去。
牧听慈里面只穿了件蓝黑色的毛衣,看起来穿了很久了,显得有些松垮,但是胸肌的线条很明显,视线往上移,锁骨走势异常清晰,小麦色的肌肤看不清血管,喉结上下滚动,暴露了他对未知的无措。
在从小到大的关系里,顾绯一直是掌握主动权的那方,牧听慈习惯了被动承受,却也在不知不觉中凭借着无可替代的顺从,让她无法从这场博弈中抽身。
他接过大衣,手指触碰到了她的,有些凉。
心脏跟着凉了一下,清醒了许多,但眉头又担心地皱起来。
即使在这种诡异氛围的包裹下,他的潜意识还是在关注顾绯的身体情况。
“我去给你烧点热水,你这样会感冒的。”
“好。”顾绯难得乖巧起来。
或许是太疲惫了,两个人都想避免这段时间反复又无效的争吵,等着命运自动发酵。
她像小时候一样跟在牧听慈的屁股后面,听着水龙头的声音。
满了。
“你喜欢吗?”顾绯问道。
声音很小,带着试探。
牧听慈按掉了水龙头。
镜子里只看得到他一人,顾绯躲在他身后,完完全全地被遮盖住。
顾绯没听到回复,额头磕在宽厚的背上,头发微微蹭动,像在他的脊骨上倒水。
她说得更明确了一些,声音也更小了,“牧听慈……你喜欢那天晚上我对你说的话吗?”
十八岁的那天晚上。
他们两个人都清楚指的是什么。
不过彼此有些偏差。
呼吸变得更重了,顾绯明显感觉到前方的身体变得紧绷。
他拉起她的手,两人的指节像攀缘植物般互相依存。
他问道:“你确定吗?”
那瞬间,好像洗手台边沿的水滴都停止了下坠。
心脏开始急速跳动。
“我确定。”
顾绯没有过多地犹豫。
青春期里开始变质的亲情,已经如骨血般溶进。
她讨厌看到牧听慈与他的同龄异性带着笑意交谈,讨厌他的视线不停留在自己身上。
在牧听慈成年后,顾绯意识到妹妹的身份无法永远留住他,她才不要这样。
牧听慈是她的。
男人转过头的瞬间,顾绯撑着他的身体踮起了脚。
以往有力的、粗粝的双手失去力气。
水壶碰倒在洗手台的桌面,冰凉的水突破壶口倾泻而出,最后变成绵长的小雨。
女孩儿的双手上移,挂在了他的脖颈上,肤色相衬,她愈发白。
或许有些突然,但他没有拒绝。
顾绯觉得,如果两人之间都对此缄默不语,不如让身体拿出最诚恳的态度。
事实就是,她赌对了。
一丝莫名的得意萦绕在她的胸腔。
牧听慈还是那个牧听慈,就算她大逆不道,他也不会不要她的。
挂着的手臂收得更紧了,而刚才还在发愣的结实双臂握抱住小巧的肩和腰。
稚嫩的唇舌只会进攻,并把这当成决胜的唯一武器。
她侵略进从未踏入的口腔,在对面的节节败退下愈发顽劣,意图搜刮其间的每一寸空间,宣告着独占权。
呼吸变得浓稠,桌面上的水还没有流尽,滴滴答答的。
像是玩够了,顾绯结束了自己的初吻,刚才太专注了,现在有些呼吸不上来。
两个人的脸上都染了红。
双脚突然悬空,随后,顾绯稳稳地坐在了手臂上。
小时候,父亲也会用单只手臂抱她,但总是过不了多久就得回到地上。
所以小顾绯很清楚,这样抱着特别累。
牧听慈刚来到顾家的时候,顾绯故意刁难他,次次都要这个抱姿,但他很少喊累,等到顾绯坐痛了,她会自己屁颠屁颠地下来。
现在的牧听慈,更高更壮,抱她还是一样的轻松,但是年纪、身份变了,怀抱有了不一样的意味。
顾绯被放到了宽敞的沙发上,看到了满脸红晕的牧听慈,眼睛水汪汪的。
“衣服打湿了,会感冒的。”
他咽了咽口水,像在强烈压制住什么,缓缓起身去衣柜里找合适的裤子。
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是很腼腆。
但这样的腼腆顾绯很受用,她故意说道:“哥哥。”
还在翻找衣物的人明显愣住了。
“哥哥,你吻技好差。”
顾绯以为以为已经结束了。
下一秒,故意挑衅的女孩儿被巨大的身躯压在柔软的沙发上,双唇再度相触,只是调转了攻守之势。
“以后不许叫我哥哥。”
顾绯还是那个小孩儿,把他温柔的包容当作无能的退让。
在此刻突显的侵略性并非是他想要证明什么,只是单纯的想感受她。
粗糙的,带着暖意的指腹从窄小的后腰缓缓移动到后背,轻轻地摩挲着打着圈,激得她头皮发麻。
但是已经无法呼吸了,身子被紧紧困在温暖的怀里,软成一滩烂泥,所有的挣扎不过是徒劳,换来的唯有变本加厉的吻。
单膝跪在她两腿之间,极克制的距离,极危险的边界。
随后是脖子,她像一只被母猫叼住的幼崽,完全动弹不得。
梦境里的亲密完全敌不过现实,她可以猜测到衣服下面将会是一滩泥泞。
起身的时候,牧听慈只能看见她几乎失焦的双眼,甚至意犹未尽地挺了一下腰。
懂事的大人再度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视作补偿。
不能让顽皮的孩轻易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他遏制住自己的谷欠望,问道:“是不是还要回安京?”
顾绯浑身没了力气,无法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能转瞬间恢复温柔。
似乎不能随便勾了,不然遭殃的是她。
刚才两人靠得那样近,她不小心擦过,感受到了些蓬勃的热量。
有些害怕。
“嗯……明天还有工作,订了凌晨的高铁。”
顾绯觉得现在不是时候,毕竟牧听慈前几天才刚刚晕倒。
“我送你过去吧。”
牧听慈从沙发上起身,一时无可适从,终于从衣柜里翻出一条小一点的裤子。
顾绯或许能勉强穿上。
两人都清醒过来,从方才的瞬间抽身。
对顾绯来说,刚才的一切都像梦一样。
“牧听慈……这是真的,对吗?”
他走过来,碰上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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