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马车微微晃动,贺安廷单侧手肘撑在膝上,把玩着拇指的扳指,脸色不太好看,眉眼压的很低。

荆窈坐在一侧,离得他远远的,老实、沉默的顶着一张臊红的脸,一滴汗珠顺着她的鬓角落下,没入衣领内。

二人的中间放着一个盒子,谁也不想去碰。

丢人丢大发了。

荆窈晕眩不已,她万万没想到那东西竟是……她何必多嘴问掌柜呢?不知者无畏。

有没有地缝让她钻进去。

这种东西居然还叫贺安廷给她买,他肯定觉得自己水性杨花,私德有亏。

怎么跟贺家人沾上总没好事。

“贺大人。”她小声道。

贺安廷没理她,荆窈自顾自道:“这东西确实不是我的,我也不……不识得,呃,今日是四姑娘叫我出来,我也不知她为何会丢下我。”

她话语有些鼻音,荆窈抬起了头,粉润皙莹的娇容仍然艳如桃花,连整个车厢都香了起来。

“所以,劳烦贺大人把此物转交给四姑娘。”

贺安廷这才抬眸看她:“你觉得合适?”

荆窈又尴尬了。

可她拿着更不合适啊。

“贺大人付了钱,总归是贺大人处理才好。”

贺安廷这回没说话了,他处理?他如何处理?他有洁癖,瞧着这物件儿便隔应,可若是任由她拿回去,确实有些说不明白。

毕竟是他付的钱。

他本就烦躁,与荆氏共处一个车厢更为烦躁。

尤其鼻端都是她的气息。

思绪再要伸延时他及时打住,心头的燥火隐隐又有复燃之意。

自己这是怎么了。

路途竟如此遥远,怎的还没到。

荆窈也煎熬着,尤其是她心里还揣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这车厢怎么这么热,好闷啊。

她抬起胳膊擦擦汗,轻薄的衣袖缓缓撩起,露出了细嫩的藕臂,白的晃眼。

衣领间的一大片白腻也覆了一层薄汗,水珠顺着缓缓没入衣口中,可谓是活色生香。

贺安廷呼吸一窒。

不知过了多久,荆窈快要在这氛围中窒息时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荆窈赶紧掀开车帘跳下了马车。

凉风袭来,她瞬间觉得七窍都通畅了。

“多谢贺大人。”她把距离保持的很疏离,也没有恬不知耻真和人家攀表亲关系。

“窈儿?你在做什么?”她刚行完礼,叶云峥的疑惑的声音便响起。

荆窈望了过去,心里一咯噔,神情都呆愣愣的,好在她平时就反应慢,叶云峥也没察觉不对。

叶云峥今日休沐,刚刚才和友人聚完回来,便瞧见了荆窈在屋门前行礼。

他走近后看向马车,贺安廷不好不理会,掀开车帘平静道:“云峥。”

“大哥?”叶云峥神情诧异,心头浮起一抹不对劲,不怪他多想,这样的场景,孤男寡女,是个男人都会多想。

“世子,今日四姑娘约我出门,结果先回去了,我没有马车,正好遇上贺大人,便搭了一乘。”荆窈小声的解释。

叶云峥脸色和缓了些:“麻烦大哥了。”

他望向荆窈红扑扑的脸颊,白中透着粉,鬓发微湿,浑身好似被汗水浸透了,天气热,竟能热到如此地步?

尤其是她抬脸时那纯澈的天然的媚意,毫无知觉的散发了出来。

叶云峥大掌不动声色揽上了荆窈:“身边怎么也不带个婢女,我把明易拨给你当护院,下次再有这等事,便不必劳烦旁人了。”

贺安廷心思敏感,视线懒懒的落在了他的手上,不屑嗤了一声。

以为谁都跟他一样。

“大哥,我便先带窈儿回去了。”叶云峥也顾不得在贺安廷面前遮掩,就这么揽着荆窈进府了。

贺安廷斜眼凝视着二人的背影,慢慢的收了回来,驱车离开了。

荆窈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世子对她关怀备至。

当然她也庆幸那物件儿没傻乎乎的拿下来,世子瞧见了,肯定会大发雷霆,说不定还会打她一顿。

“窈儿,日后与贺安廷少接触些。”叶云峥顿了顿,他倒是不担心荆窈有什么坏心思,但是他可太了解男人了。

荆窈心头一紧,但是安慰自己,以她的身份与外男接触确实是不太好。

“世子,今日真的是巧合,日后不会了。”

叶云峥听到她乖巧的保证,嗯了一声,便没忍住倾身在她的额前轻轻印下一吻。

饶是荆窈也愣了愣。

这一幕偏巧落在了廊檐下郑妈妈的眼中。

而今日事情的来龙去脉转头便传到了贺氏的耳朵里,气的她心口直发闷。

“贱人,贱人。”贺清妧噼里啪啦地摔了一套汝窑茶具。

郑妈妈忙安抚:“少夫人,容老奴多嘴一句,这小蹄子压根没摆正自己的位置,无论是小猫儿小狗儿若是骑到主子头上,那便留不得了,孩子,谁生都行,何必非得是荆氏。”

贺氏听了这一番话平静了下来:“对,天下女子这么多,我何必逮着她,这贱人娘虽由崔凤云把持着,可世子的心我却管不了,这贱人不能留了,大不了处置了我再给世子纳一个便是了。”

“可找什么理由处置?她是良妾,不能打死,若是随便发卖世子也不会容忍。”

郑妈妈眼珠一转:“老奴有一法子,能叫世子直接厌弃了她,到时候怎么处置还不是少夫人说了算。”

“什么法子。”

郑妈妈附耳轻语了几句:“门房老刘有个侄子叫刘和,生的一表人才就是有些好色,时常出入勾栏瓦舍……”

贺氏抚了抚发髻,唇角噙了笑意:“此法甚好。”

……

贺安廷回了府,叫管家把贺清绾唤了过来。

贺清绾正在屋里摆弄剑穗,闻言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诞生。

她战战兢兢的跟着管家去了前厅,刚进屋便传来贺安廷的暴呵:“跪下。”

贺清绾腿一软,她还没见过兄长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时顶嘴也忘了:“哥哥,我我我不敢了。”

贺安廷的地位在贺府是说一不二的,连县主都干涉不了他的事。

“四书五经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贺清绾,你太叫我失望了,你仗着身份,为所欲为,那荆氏是伯府的人,轮得到你呼来喝去,给她脸色瞧。”

贺清绾委屈的低着头,心中愤愤,好个狐媚子,竟然跟哥哥告状,呸。

“去祠堂,给我跪一日。”

贺清绾不敢说什么,乖乖的去了,贺安廷脸色阴沉的回了书房,闭上了门。

哐当一声,盒子被他扔到了桌案上,这烫手山芋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

他静坐了一会儿,打开了那盒子。

这玉器完美的很,模样委婉又暗示性极强,他不禁又开始幻想此物没入……

贺安廷脸色巨变,把这扔到了一边。

半响后,他进了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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