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许柳本以为自己绝不会与那位同村的男主有所交集,毕竟,他并没有被这个村子里的任何人接纳,是由一位乞讨者抚养长大,终日流落街头,以乞讨为生,甚至还常被人雇去装神弄鬼、算命骗钱。

外人都对他避之不及,称他为灾星,说他乌鸦嘴,总是出口成谶,带来厄运。

因此,大家对他都是敬而远之,对他的生存方式感到匪夷所思。

更有甚者,传言有人曾目睹他在河边生吃活鱼,于是,关于他是邪魔的说法便不胫而走。

当初,母亲曾提议将这位男主角带回家中,却遭到了安许柳的极力反对。

她凭借一番撒娇,成功避免了与男主的正面接触。

不得不承认,男主确实命运多舛,他身边的人,但凡在故事中扮演重要角色的,往往都没有好下场。

当然,也有个别好友活了下来,最终成为一方霸主,对他唯命是从。

安许柳明白,靠近这位男主,自己究竟是会成为故事中的牺牲品,还是幸存者,实在难以预料。

因此,她打心底里不愿与他有任何瓜葛。

她记得,剧情中这个村庄将在她八岁那年遭遇恶毒师尊的血洗。她的打算是,带着父母在八岁之前攒够钱,搬到镇上去避难。

那位恶毒师尊,其狠毒程度简直令人发指。相比之下,她这个所谓的恶毒女配,简直不配给他提鞋。

师尊杀害了男主角的父母,找到流落街头的他,将他收为徒弟,却封印了他的血脉,又用各种天地灵物滋养他的丹田,企图在背后捅他一刀,夺取他的灵根。

然而,男主不是普通人。他不仅顽强地活了下来,还各种奇遇不断,助他报仇雪恨,光复被恶毒师尊从他父亲手中篡夺的玄机宗。

男主的黑龙血脉更是逆天无比。前期,他能无意识地预知未来可能发生的事;后期,他甚至能主动洞悉敌人的下一步动作。安许柳对此只能无语凝噎,心中吐槽真是抽象,招惹不起。

“哈哈哈哈,你看他好臭啊,又黑又臭,不愧是乌鸦嘴,连皮肤都跟乌鸦一样黑。”

“乌鸦吃腐肉,他也吃生肉呢!”

两个男孩故意说着这些话,吓跑了一旁的小女孩。

“啊——我再也不和你们玩了!”女孩哭着跑开了。

男孩们笑着推倒衣衫褴褛的男主角顾云清,嘲笑道:“哈哈哈,我可不怕你!”眼中满是戏谑。

安许柳皱眉看着这一幕,虽然知道这些孩子和他们的父母一样喜欢欺负顾云清,但亲眼目睹还是让她感到不适。

然而,她也不想因此招惹上顾云清。

就这样,顾云清被这些小男孩一步步拽到了这里。

“圆圆妹妹,出来玩啊,我保护你,别怕!”

刚才动手的小男孩踩在顾云清的胸口上,而顾云清则如墨般的眼珠望向坐在院子秋千上的女孩。

安许柳皱眉道:“死装脑残,离我远点。”说完,她起身走进屋子。

被骂的男孩红着脸,愤怒地将怒气全部发泄在踩在顾云清脚上的力度上。顾云清被踩得喘不过气来,他的身体太瘦了,根本无法抵抗这个五大三粗的男孩。

紧接着,一个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院子的篱墙并不高,男孩们都能轻易翻过去。只是这家猎户不仅是全村最有钱的,而且力气大得惊人,没人敢招惹他们。

安许柳在屋子里踱步,外面传来殴打的声音。但顾云清不愧是男主,硬是一声没吭。

安许柳在心里暗暗佩服,但她没想到的是,顾云清其实已经饿晕过去了,自然无法发出声音。

她的良心在遭受重大打击。

“不行,不能出去,不能和男主角沾上一点关系!”

她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给母亲留的糕点上。过了一会儿,听见外面没有声音了,她轻轻推开窗户,露出一条缝隙往外看去。只见顾云清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门口。

她拿起桌子上那块用来擦桌子的破抹布——那是她娘从她旧衣服上剪下来的一块鹅黄色布块。

她用这块抹布包着糕点,快步走了过去。看了看周围没人,她猛地一扔,糕点正好砸在顾云清的脑袋上。没想到会砸中他,安许柳生怕把他砸醒,连忙跑回屋子,摸了摸胸口。

“我的天,这男主脑袋是装了定位吗?接得这么准。”

躺在地上的顾云清缓缓睁开双眸,他细细地嗅着旁边糕点散发出的诱人香味。

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挣扎着爬起来,颤抖着手取出糕点,狼吞虎咽地享用起来。

吃完后,他将那块青色布料小心翼翼地塞进胸口,回头望了一眼挂满熊皮的院落和房屋。

此时,远处有两人正缓缓走来,顾云清见状,急忙匆匆离去。

听到那熟悉的拖拽声,安许柳惊喜地打开门,只见爹娘回来了!

她警惕地环顾四周,却发现旁边只剩下一摊鲜血,还好男主已经走了,不愧是男主,恢复能力就是强。

爹娘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娘亲连忙问道:“这怎么有一摊血?”

爹爹从身后拿出一个红色小袋子,安许柳熟练地接过,里面装的是林子里摘来的红色野果子,吃起来酸甜可口。

她笑着将第一颗果子递到娘亲嘴边,娘亲笑着吃下;第二颗递给爹爹,自己则吃了第三颗。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安许柳看着那摊血,微微皱眉道:“不知道这血是从哪里来的。”

娘亲仔细检查了她一番,见她没事,才笑着安慰道:“我的圆圆没事就好。”

“安大嫂,安大哥,你们俩今天不是要去拿药吗?怎么忘了?这药可不能断,要按时吃啊!”一个白发苍苍、背着篓子的老医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着安许柳叹了口气。

安许柳认出了他,他是镇上的医师。娘亲和爹爹紧张地看了她一眼,安许柳也眉头微蹙,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谢谢您专门送来,今天原本要去的,一时忘了。这些钱都给您,不用找了。”安许柳感激地说。

“您拿着,别客气……”爹爹硬往老医师的口袋塞着。

“你们两个每年都给我送肉,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哎呀……”

“您拿着!”

安许柳感觉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她,她侧头看去,却只看见邻居家土墙边缘冒出的一颗绿芽。

老医师离开后,安许柳仰头看着爹娘问道:“爹,娘,你们怎么了?为什么要吃药?”

看着女儿清澈的眼睛,两人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爹爹笑了笑道:“圆圆,爹娘就是最近有些累,开了一些补药。每天晚上吃一碗,你在家帮我们煮药好不好?”

安许柳用力点了点头。娘亲微笑着紧紧抱住她道:“我就知道我的圆圆最乖、最厉害了,这么小就会帮爹娘分担家务了。”

“村子里和我一样的孩子都在帮爹娘种田了,爹娘什么时候教我打猎呀?”安许柳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爹娘,爹娘无奈一笑。

娘亲捋了捋她的发丝,笑着安慰道:“我的圆圆可是掌上明珠,打猎的事情太危险了。等你再长大一点,爹娘就送你去镇上读书认字,以后在镇上当个学堂老师好了。”

安许柳点了点头,打猎对她来说确实有些陌生,继续和前世一样当老师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我们一家就去镇上住吧。”刚好在这时,安许柳提出了这个提议。

爹娘对视一眼,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爹爹摇了摇头道:“爹娘去了镇上就不方便打猎了。还有一点是,爹娘在镇里得罪了人,不能去那里住了。”

安许柳瞪大眼睛问道:“为什么?那我们去别的村子也行啊!”她有些急了。娘亲牵着她往屋里走去,无奈道:“圆圆为什么这么着急离开呢?”

安许柳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突然想起了男主的乌鸦嘴,便借口道:“那个乞丐男孩说这个村子未来有血光之灾。”

娘亲和爹爹同时笑了。爹爹开口道:“那孩子是被那个乞丐教坏了,乱说的。天不早了,吃饭吧,今天有兔子肉哦!”

安许柳只好不再说这事,打算下次再想办法说服爹娘离开这个村子。

一双黝黑的眼睛紧紧盯着一块布,那布的颜色与安许柳的衣服如出一辙,他察觉到布上似乎沾染了他手上的污渍。

于是,他匆匆跑到那条熟悉的河边,仔细地将手上的血迹洗净,接着又认真搓洗着那块旧布。

洗净之后,他低头审视着自己,心中盘算着得找个干净的地方妥善安置这块布。

然而,他身无长物,无奈之下,只能再次将布紧紧贴在胸口。

随后,他躲进了河边的树洞,那里铺着干草,还有一块满是补丁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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