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触碰的瞬间,熟悉的柔软而冰凉的触感瞬间传遍四肢,扶月觉得头皮发麻,就好像……就好像刚才的焰火是在她脑子里炸开的。

她感觉手脚一阵阵发软,喘不上气,如同溺水的人沉入水底,急需抓住什么,哪怕是一根稻草也好。

扶月松开抓着衣襟的手,指尖顺着凤溪的胸膛往上攀爬,最后停在他的脖颈旁边。

溺水的人终于寻到了救命稻草,扶月猛地环抱住凤溪的脖子,十指在他颈后交叉扣紧,嘴唇更加用力地回应他的亲吻。

扶月上半身的重量几乎都吊在凤溪脖子上,凤溪不好发力,脖子勒出一条明显颈线。他干脆抬手扣住扶月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则箍紧她的腰身,让她更加紧密地贴近他。

不同于上一次的蜻蜓点水,这一次的亲吻猛烈而又热切,像盛夏时节的狂风暴雨。四瓣嘴唇缠绵厮磨,很快由最初的冰凉变为滚烫。

扶月在凤溪怀中晕晕乎乎地想,口水到底算不算水呢?

她适才还渴得口干舌燥,与凤溪亲吻厮磨这一小会儿,便似饮了几盅甘霖。

渴是不渴了,但小腹却烧起熊熊烈火,叫嚣着想要更多亲密接触。

天上的灯火与地上的烛火交相辉映,将天地染成温暖的橘橙色,笔触再细腻写实的画师,也画不出这光景的千万分之一。

地是最好的床榻,夜空是最好的被子。

扶月跟凤溪先是一坐一躺环抱相拥,后又变成一上一下躺在微带绿意的草地上,两具躯体缠绕交叠,像两条不知疲倦的蛇。

细密潮湿的亲吻不止停在唇齿间,还凌乱地落在对方的额头、耳朵、锁骨、脖颈,每亲吻一处,都会发出潮湿暧昧的“啧啧”水声。

几翻转换动作,末了扶月骑坐在凤溪的胯上,身子前倾,俯身亲吻他凸出的锁骨。

扶月已意乱情迷到极致,眼里浸满水痕,大脑根本不受控制。她动作粗鲁地扒开凤溪的衣襟,露出他胸前一片雪白肌肤。

换来凤溪一声低呼:“唔。”

扶月在凤溪的惊呼声中直起腰,痴痴凝望他精瘦的胸膛,还上手摸了两把。

不软,也不硬,弹性十足。

接着,她咬了咬被凤溪啃得红肿发烫的嘴唇,双手上抬至领口,主动拉下自己的上衣。

圆润的肩头暴·露在月光中,泛着盈盈白光。扶月软绵绵趴向凤溪,先是在他的胸口落下一吻,正打算继续下步动作,山林中忽而吹来冷冽疾风,冻得扶月结结实实打了个冷颤。

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扶月立时清醒过来。

她猛地坐起身,低头看向凤溪——他微闭双目,衣衫不整地躺在草地上,胸膛剧烈起伏,白皙的脖子上两朵红梅格外耀眼。

她又看了看自己——鬓发全部散开,衣服也褪到肩头,玄色的头发一半飘在风里,一半被她坐在身下,扯得头皮隐隐作痛。

最关键的是,她、她正骑坐在凤溪的腰间……

扶月吓得手脚僵硬:她在做什么啊?

她……她在对凤溪做什么啊?

察觉到扶月停下了动作,凤溪睁开眼睛,嗓音沙哑干涩:“师尊,怎么了?”

凤溪这一句“师尊”,唤得扶月无地自容、羞愧难当,恨不得当场跳下悬崖。

她如枯木死灰般,手脚并用从凤溪身上往下爬。“凤溪,我……我……”扶月的嗓音比凤溪更为沙哑干涩。她想对凤溪说些什么,“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

无数祈天灯不知疲倦地飘向参宿星辰,如同扑火的飞蛾,只管奔赴不问归时路。

扶月抬手挡住脸,一半懊悔、一半羞愧地低叹出声:“天呐!”

她跌跌撞撞地转过身,掩面落荒而逃。

山上林风往来不休。凤溪以腹部发力起身,眼神晦暗地盯着扶月离去的方向,轮廓纤细的嘴唇在反复吮吸下变得又红又肿。

他坐在来回被他和扶月来回翻滚压平的泛黄草地上,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触碰嘴唇后,挪开手指不疾不徐整理凌乱的衣衫和头发。

少倾,遮掩不住的笑意从眼底深处渗出,缓缓布满整张脸。

回首仙途几千载,扶月跌入过烂泥地,被妖兽踩进粪便里过,甚至当众被人丢过小石子,她都觉得没有今夜这般尴尬。

今夜的这种尴尬……不是简单的身体上或心灵上的尴尬,它是刻在脑子里的,稍一回想便让人尴尬到表情扭曲抓耳挠腮。

扶月是鹌鹑性子,越遇到这种事情她越想躲避。

一路连跑带飞地返回碧霄宫,扶月用力推开寝殿大门,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桶水。喝完水,她踢掉鞋子,擦擦嘴爬上床,打算用睡梦逃避现实。

怎么可能睡得着,空荡荡的胸腔里像有头小鹿跑来跑去。

寝殿庭院外的花坛里好像有几株深睡草。

扶月跳下床,赤脚跑到庭院外的花坛中,果然看到一小丛韭叶似的深睡草。她蹲下身子,掐了几片深睡草叶子,简单掸去泥土和灰尘,饿死鬼似的拼命往嘴巴里塞。

君岚起夜时恰好看到这一幕。

君岚大为震惊:“娘娘……”她目瞪口呆道,“您在做什么……”

“别管我,别问我任何事。”扶月蹲在花丛前,头也不回对君岚道,“回去睡觉。”

深睡草果真有安眠奇效。

扶月吃了深睡草,躺回床上翻了几次身,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然,深睡草只能让人的躯体沉睡,却无法阻止梦境的到来。

这一晚,扶月又做梦了。

不是在人间,也不是在山上。

是在天上天,在她位于碧霄宫寝殿的床榻上。

她和她唤作“乖乖徒儿”的男子未着寸缕,肌肤相贴,在婉转低沉的喘息声中交叠缠绵,床畔的纱帘随风摆动,满屋子弥漫着凤溪身上的寒梅香气,以及……情欲的气息。

梦醒后,扶月睁开眼睛,双目无神地看向床帘上的山茶花纹样。

她忽而明白,为何在人间市集遇见小妖帝夫妇俩时,她的第一个动作是转身拉着凤溪逃走。

也知道她到底心虚在哪里——

不论是青檀和风轻痕,或是赤炎和苏羽落,他们之间都有一层共同的关系:夫妻。

他们携手去人间游历,去体验千灯之节,入情入理、正正当当。

而她和凤溪……是师徒啊。

她细数床帘上山茶花的朵数,又记起一件事,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凝重——昨夜那样好的机会,她竟没有问凤溪,他喜欢的姑娘到底是谁。

扶月再没有入睡,睁着眼直到天亮。

仙鸟叽叽喳喳停在碧霄宫上空,在柔软的云层里嬉戏一番后飞远。君岚敲门进入扶月的房间,手里端着盆洗脸用的温水,水面漂浮几朵花瓣。

扶月逃避什么似的,将整张脸埋进水盆里,“咕咚咕咚”朝水里吹气。

快窒息时扶月终于抬起头,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君岚:“凤溪呢。”

君岚弯腰捡起扶月昨夜扔在地上的衣服:“神君大人一早便出去了。”

扶月“唔”一声,面色如常拿起旁边架子上的手巾,慢吞吞擦拭脸上水珠:他出去了也好,省得见面尴尬。

扶月不知该怎么形容昨晚发生的那一切,若非要找个词形容,大概只有四字:鬼使神差。

她鬼使神差答应和凤溪去人间,鬼使神差拽着他登上那座山,最后鬼使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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