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季珣对风月之事,可谓是刻入骨髓的厌恶。
官场上人情往来,应酬颇多,经常有人为了巴结讨好,给他送上绝色美人。
他从未接受过。
他向来鄙薄那些为皮相美色所惑的蠢物,于他而言,男女情事乃是这世间最不堪最污浊的事情,两具赤条条的身子滚在一处,姿态黏腻粗鄙,与市井间苟合的牲畜无异。
他无法接受和陌生人这样亲密。
之前府中也曾有丫鬟投怀送抱,故作柔弱姿态攀附,在他看来,她们的柔媚和逢迎,都带着虚伪的算计,哪怕仅仅只是不小心的肢体碰撞,都令他厌恶不已。
然而这一刹那,看着姜芸薇云鬓散乱,罗襟半解,檀口微张,喘息微微的模样,他多年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却瞬间被击败的溃不成军,血脉之中恍若有一只困兽在低声咆哮着翻滚着、试图想要冲撞牢笼。
他竟荒谬地想要上前。
想衔住她柔软娇嫩的唇,尝一尝究竟是什么滋味,想咬上她白皙的锁骨,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想听她在自己身下呜咽,用颤抖的嗓音一声声唤他的名。
想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都烙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这念头如毒蛇窜起,如此肮脏,惊得他浑身战栗,身上涌起一阵陌生的痒意,酥酥麻麻,恍若过电一般——他竟也成了自己最不齿的禽兽。
分明他从前最厌恶男女之事。
更何况眼前之人乃是他名义的姐姐。
曾经他打心眼里看不起的姐姐!
然而,自从重生以后,他的喜怒哀乐,他的情绪牵动,那些久违的嫉妒,恐慌,爱怜之情,却无一例外全都是由姜芸薇而产生的。
这是一种全新的生命体验,他并不反感,相反,他甘之如饴地品尝着这份见不得光的觊觎感情所带来的、扭曲的快意。
姜芸薇是他的姐姐。
她会为他缝制衣衫,他身上脚下穿着的,一针一线,皆是出自她的手,她会每日来书院为他送饭,风雨无阻,她会用关心的眼神凝望着他,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他最好的东西。
这些事情,她不会对旁人做。
思及此,季珣心中窜起一阵隐秘的快意,黑眸中翻涌着浓烈的占有欲,像是饿了许久的野兽,窥见了心仪的猎物,眼底燃烧着汹涌的渴望。
阿姐,你生命中所有的温暖与光亮,合该只属于我一人。
*
“阿珣。”
药效越来越浓烈,姜芸薇被烧的理智全无,浑身滚烫如同烙铁,身子更是紧绷的就像是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恍若下一秒就要失控,她唇瓣翕动,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呢喃。
“阿姐,我在。”
季珣将外袍脱下,裹在姜芸薇的身上,紧接着,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姜芸薇下意识的攀着他的脖领。
他的身上很凉,宛如冷玉一般。
恍若渴水之人寻得一片绿洲,她脸颊情不自禁的贴近,蹭了蹭他的脖领,他身上清冽的气息传递过来,瞬间抚平了她身上的燥热,令她忍不住舒服的喟叹了一声,下意识的往她怀里钻。
季珣脚下步伐一顿,眸色晦暗的可怕。
怀中女郎身上的甜腻香气缠上鼻尖,如同一簇灼热的火苗钻进心脏里,啃噬着他的血肉。
他低头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泛红的眼尾,看着她因疼痛难耐而微微蹙起的眉头,看着她蒙着一层水雾般湿漉漉的眸子,心底的欲望与怜惜瞬间交织在一起,在胸腔翻涌不息。
“阿姐,且忍一忍,我先带你离开此处。”
季珣嗓音沙哑的厉害,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怀中躯体的滚烫和柔软,她身上炙热的温度似乎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传递到了他的身上,令他的心也变得躁动不安。
宝安寺建于群山之中,此处正处于山间的一间石屋当中,暮色四合,远山的轮廓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只余下一道深黛色的剪影。
天快要黑了。
许娘子得知姜芸薇失踪,定然会选择去报官,如今整个寺庙的人想必都在寻她。
他们很快就会寻到这个地方。
也不能就这样下山,倘若这副模样出去,阿姐的名节便也就彻底毁了。
更何况,阿姐中的药得解,这种药药效极为霸道,中毒者如同万蚁噬骨、烈焰焚身,不是单单靠忍耐,便能够硬抗过去的。
思及此,季珣毫不犹豫的抱着姜芸薇往山上的方向走去。
被山间的凉风一吹,姜芸薇混沌的思绪清醒了几分,她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瞧见自己此处的境地后,心中霎时被羞臊难堪的情绪所填满,
她攥紧手指,指甲用力的掐着掌心的嫩肉,几乎要嵌进肉里,直到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这才令她清醒了几分。
察觉到她的异常,季珣蹙紧了眉头,猛的一把扣住她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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