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业一手拿着赶车的鞭子,一手拽住拉车的骡子。
“诸位请上眼,咱们今天要玩的就是跑马赛车里的赛车。”
张六子撇了撇嘴,“不就是赶骡子车么,有什么稀奇的。”
“啧,您瞧您血外行。”
白敬业一咋舌,往骡子头上一指,“看见没有,这是西口的骡子菊花青!最上等的骡子”
“再看这骡子的扮相也有讲究。”
“骡子前脸挂梳子,梳子里边穿珠子,跑起来那是‘踢踏’作响。”
“这也有个讲究叫蹄踏碎玉!”
白敬业转到骡子车的车厢旁,“您各位再瞅瞅这车厢。”
“车厢一水走的大漆、上面描的金线,拢箱子的竹夹总共一十三根,每根上面铆上十三颗铁钉,这叫十三太保的围子。”
“再看这车箭也就是轴承,跑的时候不出一点嘎吱的声音,那得是嘟~……,声音得轻快悦耳。”
他又噔噔蹬,跑到几人面前,露出手里的车鞭,“看咱手里的鞭子,这可是老东西,槟榔木的!”
“这是当年王府里的东西,甩起来再配上车上的铃铛,那是响鞭响铃一路带风!”
冯庸和张六子对视一眼,笑道,“你小子说的这么热闹,你会赶车么?”
白敬业一拍胸脯,“哥们儿虽然没下过场,但是打娘胎里就会赶车,今天咱哥们执鞭,给你们露一手!”
他转头看向宫二,“若梅,你跨沿子我执鞭,给他们露一手。”
就这样分成了两组,那一组是张六子执鞭、冯庸跨沿子。
用张六子的话说,他就是打马车上出生的,从小就会执鞭。
众人坐上汽车,骡子车都交给白家的车夫,一同赶奔白云观。
为啥他们不自己赶车去呢?
两个字跌份。
什么叫玩家?
不是你喜欢狗,就养着还得天天遛狗去。
喜欢了拿过来稀罕两下,其他的事都交给专门养狗的干。
这也是一样,到地方赛车玩一圈,玩完往那一扔。
这叫爷!
来到白云观,那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半个北平城的老百姓都来看热闹来了。
白云观外早就有人围好了马场和赛车场。
还有专门的警察来维持秩序。
一般能来跑马赛车下场的,都是北平的名流。
像巨商中的白家、孟家、马家。
戏曲界的谭小培、万小菊、金寿山…还有肃王爷、涛贝勒等等。
“嚯!这人可够多的,有点意思啊?”张六子看着壮观的人群笑道。
他往下场的人中一扫,还真有些熟人。
显然,有人也看见了张六子。
一个穿着北洋军服的人走了过来,脸上没胡子,但面容很是刚毅,典型的北方汉子。
“哈哈哈,汉卿你怎么来了。”
张汉卿一拱手,笑道,“见过涛贝勒。”
载涛大笑一摆手,“什么贝勒唔的,大清都没了,咱们随意点,”
这位清贝勒载涛,难得的硬派人物。
溥仪的七叔,当年就是他抱着溥仪进宫的。
因溥仪投向岛国人的怀抱,跟他反目成仇。
那么多满清余孽投向伪满,这位硬是不去,宁可在北平鬼市变卖家产度日,也不舔龟子的腚沟子。
在建国后还担任过炮兵的马政总顾问。
一生中最爱养马、画马。
张六子拉过白敬业和冯庸,“这两位是我好兄弟,白修合、冯庸。”
“认识!”
载涛一脸的笑意,“小冯当年在北平,咱们也吃过饭,老朋友了。”
他说着看向白敬业,“修合可不得了,我听说你骂了溥仪和姓康的那老杂**一顿?”
“哈哈哈”,白敬业哈哈一笑,“这事都传过来了?”
载涛一拍白敬业的胸膛,“骂得好!这两个数典忘宗的东西,他小妈妈的,投了岛国人,真是给祖宗丢人。”
“塞思黑!阿其那!”
载涛不解恨的还甩出两句满语。
白敬业一挑大拇指,“涛贝勒豪横!”
“哈哈哈,等比完了赛,有空咱们好好聊聊。”
几人在这闲聊,白敬业四处撒摸,一看白七爷也来了。
正跟戏曲界这些名角儿聊的不亦乐乎,他后边还跟着大魔怔白玉婷。
大魔怔那眼睛都快陷万小菊身上了。
胶黏!
时间一到,跑马的赛手先下场。
要说玩的好、有人气还得是这些戏曲界。
老百姓们就是奔着他们来的。
人家可不认识你这个贝勒、那个王爷的。
就跟后世追星似的,比那个要疯狂。
名角儿余叔岩这么一亮相。
喝的是满堂彩!
胯下的马‘呱嗒,呱嗒’走了起来。
这叫做走马。
张六子在旁边看着也跟着鼓掌,笑道,“我也骑马但是这走马一直练不出来,这位余老板有功夫。”
冯庸在一旁点头道,“是有功夫,但我看跟吴二大爷一比还差点。”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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