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观烟火缭绕,往来信徒众多,男女老少皆有,人人都会在门口花上几个铜子买几注香,只为求个心安。

为了让城里的百姓来观里能有一个良好的观感,玄真观在自家的建筑和环境上下了大功夫,还特意去街上雇佣乞儿来做洒扫一事。

符真人给引着路,玄真观自从声名鹊起后对观中每个人的身姿都下了严格的要求——谁要是让百姓觉得这人是个街溜子,那就等死吧。

开玩笑,也不是真的让人去死,不过是找个妖怪多的地方,然后把人一丢罢了。

“我师父大多时候都在闭关,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真人不露相,我师父就是这种人。”

当了大半辈子正道魁首的天枢掌门:“……”

玄真观中除了三清居然还特意供奉着贵娘娘。

符真人:“这有什么的,我跟你们说,也别觉得我们人就傻,我告诉你,做人可是门大学问,比如这尊神像,是,人家原来走的不是正道,但是人家出生就在那啊,圣人有言因材施教,论出身定生死,那是多不讲理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事!”

他接着说:“我们玄真观一直都和百姓站在一起,只要咱们这位贵娘娘是真的有用,求人家就是好使,那有什么的呢?我知道你们要说了,从古至今就没有这样的,但是!圣人还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们不能阻止任何人或诡追求正道的权利,人家要的供奉也不过分,甚至可以说是慷慨,只要你有的供什么都行,但是不能太过分啊,你拿那恶心人的东西过来,那也是找死,没人拦你。”

百姓也不是傻子,他们拜神本就是主打一个有用才拜。

没用的神,别说庙宇,连名字都传不下来。

“你们观中没有那一位的神像?”

这话是晏守拙问的。

“当然有,但是那位的神像满城就没有轻易去塑的,咳,我们观呢也确实有,只是不放在明面上,担心有那不懂事的冲撞到她老人家。”

晏守拙皱眉:“她没那么老。”

“你小子,这就是你不懂事了,咱们祖奶奶那个身份,能只活了那么区区几年吗?当然是活了千年万年的。”

符真人白了他一眼。

“行啦,我师父这个点应该也出关了,你们很快就能见到人了。”

天枢掌门疑惑:“出关?”

这么快?

符真人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他点头:“对啊,我师父闭关每日早中晚三餐那都是要出来用的。”

天枢掌门:“……”

那这到底算得上哪门子的闭关。

第一眼看到符真人的师父,天枢众人都有些惊讶,因为和他们脑海中的世外高人形象不同——这人是个胖子。

眼睛被肉挤成一条线的那种胖子。

一座肉山的那种胖子。

晏守拙几人看看玄真观观主,又看看自家掌门。

赢了。

赢得很彻底。

玄真观观主对待天枢众人很客气,甚至可以说是用一种恐慌的态度和天枢掌门说话,明明体格子宽众人那么多,但气势十分弱小。

天枢掌门疑惑:“观主曾经见过我?”

要不然怎么低头哈腰成这幅样子?

玄真观观主连忙说:“没有没有。”

他就是单纯的社恐,有点怕人,他打小就胖,长得也不好看,从小到大是让人欺负着长大的,结果就是成为了玄真观观主也没办法改掉自己见人就低头的毛病。

符真人看的着急,赶紧凑过去跟自己师傅说:“师傅啊,把你打我那个劲用出来啊!他们是来求咱们的!不是咱们求他!”

观主一个劲压制符真人,不叫他说话。

天枢掌门见状也不寒暄了,直接说出了来意。

观主这个时候才稍稍挺直后背,人际关系和寒暄客套他不行,但你要是说正事——他还能试试。

“是这本书。”

玄真观观主也不藏私,他直接就把这书拿了出来。

“当年这本书是一位贵人发放给我们这些贫苦人的,不止我有,那一片其他人也有,我家附近的邻居还拿这书垫桌脚来着。”

天枢掌门拧眉,他接过这书,一页一页仔细翻阅。

玄真观观主接着说:“那位贵人究竟是何来历,我并不清楚,他们似乎也不把这本书当成很贵重的物品,那时候街坊里也有读书人,大家最开始还会凑在一起问上面写了什么,那书生念了一遍,很神奇,在场的只有我把这些东西牢牢记在了心里,想忘都忘不掉,而其他人似乎完全记不住,哪怕是按照这上面写的步骤一点一点来,也是不成。”

天枢掌门将这书递给晏守拙。

晏守拙翻开,用手指蹭过上面的一字一句。

“是符纹,对观看的人有要求。”

晏守拙说:“和黄泉魔教的东西是一个。”

沈昭白当初在天枢派待着的时候曾经说过他大肆招揽过门人,观主手里的书应该就是那时流出去的。

“也是难为你了。”

天枢掌门对着玄真观观主说了这么一句。

黄泉魔教的东西,到了这人手里居然变成了正道的东西。

“这就说明了,力量并无好坏之分,人,却有善恶。”

天枢弟子们站起身对着掌门拱手:“弟子受教。”

玄真观观主看着这一幕他有点坐立不安。

主要是人家一看就有规矩,而他这边呢,似乎是鲜花着锦,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这就是个草台班子。

也不知道到底走了什么大运,没被官府抓起来就算了,自己这不成器随手捡来的弟子居然也能成为侯爷的座上宾。

观主如今每晚都得喝点小酒才敢入榻——非是嗜酒,单纯为了一个安稳的睡眠。

玄真观观主眼珠子一转,他紧张的搓搓手。

“那个……”

天枢掌门闻声询问:“请说。”

观主咽咽吐沫说:“你们的事我都听富贵说了,想要研究我派典籍找到恢复人身的办法对吧。”

天枢掌门站起身,对着观主行了一个郑重的大礼。

观主屁股上跟着了火一样,飞快下来不敢接。

天枢掌门说:“观看他派典籍,属实是强人所难,观主若是不愿,我等也不是那不讲道理之人。”

“不不不。”

观主飞快摆手,他不是这个意思:“是这样的,我想说,你看你本来也要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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