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买那么多鸡蛋灌饼?”

雀莉下了课,温别云的训练也结束了,她们两个在操场遇见,雀师姐忍不住问道。

“刚才去食堂,有个窗口的阿姨打电话,听了一耳朵,说是家里孩子生了重病。”温别云一嘴带过:“那饼尝着也不错,我就买了下来,让阿姨赶紧回家看看情况。”

她双手并在一起放在脑后,舒服地伸了懒腰,神采奕奕:“师姐,明天我们用早训吗?”

雀莉本来想夸温别云几句,被她这么一说带偏了话题,她道:“没有,学校对学生的睡眠还是很看重的。”

这下温别云就放心了,她点开光脑预约了明早的训练室。听说里面记录着本校很多强者的数据,明天她想找安校长的数据练练手。

一直走到寝室楼,她和雀莉互道晚安,然后就分开了。

坐电梯上楼的时候,光脑震动了一下,点开一看,是温小林给她发的文章——满级大佬重回新手村。

温别云打开看了一眼,觉得人家的生活还挺爽,点开评论区,在下面发了个“接”,然后关上光脑。

到了寝室,她从柜子中拿出一块红布,抱着这些东西回到书桌前坐下,没有开灯,就借着月光打开。

里面赫然是断成三截的因果——剑尖、剑身以及剑柄,月光在清透锋利的剑身上流淌,像当年她每次用灵力洗涤上面的鲜血一样,白光闪过,殷红的血珠滚落,干干净净。

“对不起。”

她摸了摸剑柄,笑笑:“要干一件你无法原谅的事情了。”

因果像是知道了她的想法,突然开始颤抖起来。

微凉的月光下,身穿黑色作战服的姑娘脱下外套,叼着自己的衬衫衣角,五指微微张了张,活动了一下。

下一刻,她把手指狠狠捅入自己的丹田处,血肉破碎声音听着令人牙酸,里面的血液大股大股涌出。

这姑娘太能忍,硬是一声也没有吭。就连嘴角溢出血来,也是毫不在意用手擦去。与她淡定态度相反的是这柄剑,断成三截玄铁的因果剑抖得越来越厉害。它亲眼见证自己世界第一的主人,硬生生把所有灵力从丹田中抽了出来,凝成了一个明亮的、小小的光团。

这个光团里面,是无数个日夜寒暑,风吹日晒。

有时是站在领奖台上意气风发、有时是挥剑斩妖邪时从容不迫、有时是受万众敬仰时笑容满面。

但也只是有时。

或许可以说,经常是失败后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经常是被一个又一个招式弄得精神崩溃、经常是在午夜练剑结束后精疲力尽。

这么一个小小的光团中,是一个人拼命的一生。

现在这人举起沾着血的手,毫不犹豫摁在它的断裂处,连同那一生的灵力。下一刻,它只觉得浩瀚恐怖的力量源源不断涌入自己的身体,断裂处强行拼接在一起,严丝合缝,甚至比以前还要牢固,还要坚韧。而对应的,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天澜神尊,她体内时时刻刻运转的、生生不息的灵力慢慢停滞、枯竭,从汪洋大海到江河,再到细细的小溪,最后变成了干枯龟裂的河床。

几乎是一瞬间,她的额角那一缕碎发迅速变成了雪一样的白色,看上去面容都憔悴一些。

“我现在不是世界第一了。”

月亮和因果剑一起听到了她的喃喃,听见她的叹气,听见她最后笑道:“我以为我会适应很好的,没想到还是有一点难过。”

森冷的月光照在她失血而发白的脸上,她显得那么平静,只是低头把灵力光团轻轻撕下一点点,贴在丹田上,让上面的伤口缓缓愈合。

这一切做完后,她轻轻敲了一下剑身,开玩笑地调侃:“从世界第一的剑,变成世界第一剑还不乐意?”

因果不管不顾,还是颤动,带着桌子都开始摇晃,很是愤慨。如果它会说话,温别云想它一定在破口大骂。

“灵力在丹田中始终是个隐患,我真的怕哪一天会控制不住使用。”

她正经了一点,道:“灵力让我依赖,但这并不是一个可以依赖灵力的时代。今天和校长对打,在无数危急关头中,你知道我多想用灵力么。我想着变成天澜神尊那一刻,所有人震惊,所有人大喊我去那是我们的神我们真该死我们怎么能打得过祂,然后一个又一个作揖说‘参见神尊’,唉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想这么干吗?我真的中二得要命。”

“安校长打过来时,多年的条件反射让我脑海中闪现的都是灵力招式,我的手指时时刻刻为掐诀做准备,那奔涌不息的灵力从丹田而出,眼看着要运转出体内,来到指尖时——”

她像说书一样,在关键的地方停住了,因果剑不乐意了,月光也不乐意了。

温小姐慢吞吞道:“先让我喝口水。”

因果剑险些把已经拼好的身体扭断!

它嗡嗡地大声谴责!

这狠心的女人不管不顾,悠悠喝了一杯水后,心满意足解了口渴之苦,才续上刚才的话:“然后我又硬生生压下去了,我想不能啊,使出来灵力容易,可后事不好处理。你的剑身我可以拼好,把这个世界整散架了我可无能为力。”说到这里还得意地笑了笑:“若是旁人可能还不一定会有这种烦恼,只有我,只有我这个修仙世界第一人,破坏了规则不是世界抹杀我,很有可能是我抹杀整个世界啊。”

她说到这里,洋洋自得起来。眼睛弯起来,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月牙都好看。

有人爱死了这份嚣张,有人恨死了这份嚣张。就这么一个姑娘,优点在于她的嚣张是事实,缺点还是在于她的嚣张是事实。

“所以——”

温同学又喝了一口水,摊了摊手:“只能把隐患拔除了。”

她放下杯子,才发现手上还有血,一不小心沾杯壁上了,只能又站起来,洗了个杯子,把手也冲了冲。

那缕殷红最终被水流冲淡,在雪白的洗手池上留下了淡淡的粉红色,像死去的花瓣,黏在干涸的池子上。

洗完手回来,温别云重新坐下来。手指微动,将留下的最后一点灵力化作一道又一道封印,打在因果的剑身上。那么复杂的东西,修仙界其他大能使一个都能当宗门大阵的东西,她随手画了五百二十个。

这是多么恐怖的天赋和实力,没有一个人不想长久拥有,没有一个天才会不留恋呆在高处。

而眼前这个天才,却剥起自己的灵力毫不手软,就像剥只虾一样随意,气得因果剑恨不得跳起来扎死她。

那五百二十道封印伴随着灵力涌出,紧紧缠绕在一起,密密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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