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苏恒似乎听过这个词,看余以若这么盯着自己,脊背发麻,他握紧船桨,不安道:“姑娘,你可别把我献祭出去了。”
“都说要是在一处走不通了,兴许是祭祀没到位,没给对方打点通畅,看来也不无道理。牛羊有牛羊的祭法,这人也有人的祭法,船走不动,可能是底下的大妖不开心了,落到船板上变成血,这么明显地提醒我们,这妖也是只好妖。”余以若说道:“人家都提醒我们了,我们再不施行,是不是不人道?你们把手伸出来。”余以若又拔出青羽剑,逐一看向他们。
大鸟在一旁捂着自己,不忍道:“我一只大鸟就这么点血,你要是放了,我可就没了,我大鸟不要变成鸟干。你们气血充足,多放点血,给我大鸟的就免了好不好。”
大鸟撒起娇来,没几个人扛得住,余以若也是,但面上还是要装作无可奈何的模样,为的就是不能让大鸟觉得它这招好使,“行吧行吧,你这只大鸟,肥嘟嘟的,连自己都快撑不住了,还想着给别人献祭呢,你就这么呆着吧。”
“我大鸟可不弱?”大鸟翅膀叉着腰,仰起脑袋夸夸其谈,“天上地上仅此一只的鸟,我亲戚可是希有鸟,南边的翅膀可以站‘东王公’,右边的翅膀可以站‘西王母’,他们都在我亲戚背上相会呢,我大鸟这么珍贵的血脉,怎么可能撑不住自己呢。”
“攀亲附贵的,你这只大鸟,八竿子都要打不着的关系。”余以若道。
尉迟景这头早已先余以若一步隔开了手心的血,殷红的血落到水面上,霎时间水面裂开了道细小的缝。紧接着苏恒也把手心割破,放了滴血下去。余以若也紧随其后,大鸟不知哪来的勇气,也冲到剑刃上,把胳膊伸得老长。
余以若笑着把鸟拤着脖子捞了回来。
几人站在船沿上往水面看,只见这船果真比恰才划得省力不少,而且又快又准,不一会儿就把大半部分的修士甩在了后头。
正努力划着纹丝不动的船的修士,看见有道光影欻地从余光一闪而过,以为自己看到了什么水鸟,但这海面上空空荡荡的,又是接通两端的海,哪有这么大胆的水鸟敢在这里游荡。
不知是从哪艘船开始传开,只要把手心的血放下去,船就可以划得动。
余以若的船划开不久,海面上僵持的小舟们,火速赶了上去。
大鸟站在船篷顶上,看到尾巴后面跟着的一长串,惊呼道:“他们的速度也忒快了些,他们不怕掉到水里面去吗?”
“是啊。”苏恒一边摸了把额头的汗,他为船能甩开他们,已经下了吃奶的劲,累得他大汗淋漓,脚下都是他流下的汗水。
猛地,手上的船桨一顿,他突然想起早上尉迟景的手下给他的避水丹,说要把这东西交给尉迟景,但是看着这安静的水面,还有盘腿坐在蓬内的尉迟景,他不觉得像他这样的人会掉到水里面去。
他真觉得尉迟景的手下有些操心得过分。
但既然答应了他,也是为了主子着想,没有食言的道理。
索性把船桨搁到一边,掏出避水丹,走到尉迟景面前,“大人,这个是……您的手下让我交给你的。”苏恒来得晚,尚且不认识尉迟景手下有哪些人,甚至于连那个人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甚清楚。
尉迟景抬头看见,问:“风信的?”
“……是的。”苏恒想了想,能整日无碍地在大厅进出的除了风信应该也没有谁了吧,遂二话不说地点头,“是他叫我给大人的,说这地方不安全,大人虽然功法上乘,但是还要保险一点的好。”
“上乘?”尉迟景已经把装着避水丹的锦囊接到了手中,听到他这话,手一顿,复又问道:“风信他还有什么话?”
苏恒挠了挠脑袋,“风信似乎没有什么话,只是嘱托大人要小心这水面,大人要是掉了下去,无命冥火可就没了用处。”
无命冥火和这处的水相生相克,只有他和四个护法知道,尉迟景打消了疑虑,只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苏恒转身去拿起了船桨,正要往水里划动,瞥见有道银白的光从斜刺里穿过。苏恒巧妙地避开,却没料到,自己身后有余以若背着他站立,这道光就顺其自然地钻入了余以若体内。
“扑通”一声,余以若掉了下去。
再又是“扑通”,尉迟景追着她没入了水中。
轰隆的响声入耳,是那些船已经追了上来。苏恒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大鸟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仰着肚皮在晒太阳。余以若和尉迟景都掉到海里的消息,大鸟是从道狂放的声音里知道的。
发出声音的主人站在一艘豪奢的船上,身边是华发少年的裴均,身后是蓝衣沈眷。两人一前一后地护卫着她,那人却不是别人,正是柔微儿。她拿着弓箭,眉目略略上抬,望向这边的神情就好像是在看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生死由她。
“真是抱歉,一时间失了手。不过既然都生活在这里,应该会泅水吧。这海水这么浅,应该也是无大碍的。”也不知道她是抱着什么心态,望着几十丈深的海,说出这番不痛不痒的话。
就好像料定了她是无意的,料定掉下去的人就是渔夫而不是一同同他们比试的人般。
大鸟抖擞着站起来,气势汹汹地瞪着她。
“师兄你说呢?”柔微儿脸上满是愧疚,语气却不见丝毫的愧意。她娇嗔道:“那只球怎么长了眼睛,看起来好生吓人,要不我再试试我的箭准不准,把它一把射下来?”
左手拾了只箭羽,搭上弓,瞄准那滚来滚去,不知道是瞧海面还是肚子疼的球,挽了个满弓。柔微儿眯着眼,就要射出去,却被只手按住。她一愣,转头就见裴均说道:“差不多得了,既然是球就让它自生自灭吧。”
“听师父的。”柔微儿依言放下弓箭,转身跟着他进了船舱。
唯余沈眷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望着那球滚入了海里,而那船上的人焦头烂额,四处拉人,但是比试的正激烈,连自己人都要提防,谁还会管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呢?
沈眷闭了闭眼,转身走了。
……
深水能见度低,更何况这又是几十丈深的海底。四周有大型游鱼在穿梭,水声在耳边流动,是无生无息教人不得已想遗忘的世界。
远远的,有道鲜艳活泼的绿色缓缓下坠,四下的游鱼被这经久未遇的动静吓得四散而逃。绿色坠落泥浆,掀起了层层浊浪。兴许是这泥水有点腥,钻到鼻腔,把余以若呛得直接醒转过来,她缓缓睁开眼,看到四下的情景,以为自己来到了阴曹地府。
唯余冷入骨髓还有胸口的痛感,尚且带给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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