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女儿晚上住家里,余素月打心底里高兴,第一时间就问她行李。
岑晴本来就是临时改变主意,这会儿只能老实说:“在酒店。”
余素月高兴到有点敏感,像是怕她忽然改主意,打算叫司机备车,亲自陪她去拿行李。
“不用,我……”
“阿姨,我陪小晴去吧。”
吴帆拿着车钥匙走过来,岑晴和余素月都愣了一下。
吴帆冲岑晴抬抬下巴:“走吧。”
这是岑晴第一次坐吴帆的车,她把酒店的地址发给他,吴帆看了眼,直接导航往那边开。
一路无言。
到酒店了,吴帆问:“要帮忙吗?”
“不用,东西不多,我很快下来。”
吴帆也没勉强,就在车里等她,等岑晴下车后,他才正眼打量起这间酒店。
不过是这个城市里最常见最普通的那种快捷酒店,和吴家所有的江夷最大度假旅游酒店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吴帆忍不住轻嗤一声。
不知道是在闹什么别扭。
没苦硬吃。
没多久岑晴就回来了,她行李的确不多,只有一个行李箱,一个小提包。
吴帆下车帮忙,岑晴看他一眼,退到一边。
东西装好,两人重新回到车上,开出酒店。
来的时候一路无言,回去的时候,吴帆竟然主动开了口。
“你这几年回江夷都住酒店?”
岑晴的注意力从窗外拽回来,嗯了一声。
吴帆淡淡道:“我们酒店正打算做个市场调研,以你住酒店的经历,倒是能给我们提提意见。”
岑晴一怔,看了吴帆一眼。
自从重组家庭以来,她和吴家一双儿女接触的并不多。
吴帆完成学业后就直接回国帮着经营家里的生意,在岑晴的印象里,这位继兄认真严肃,不苟言笑,完全继承了父亲吴骁的为人品质。
可他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多少有点夹枪带棒。
岑晴:“我住酒店就是落脚睡觉,没什么体验感,也没什么经验。”
“这样啊。”吴帆笑笑:“我以为你放着家里好好的房子不住,偏要住这种地方,那应该是它们有什么过人的服务,所以想了解一下。”
岑晴:“赚多少花多少,我就这个档次,当然只能住这种地方。”
正在行驶中的车忽然转了个向,直接停在沿江的一个停车场里。
岑晴诧异的回头。
吴帆解了安全带,车窗降下一半:“聊聊吧。”他掏出根烟:“介意吗?”
岑晴把自己那边的车窗也降了下来。
吴帆点了根烟,夹着烟的手搭到窗外:“我不知道你对有我什么意见,但既然决定回去住,之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现在聊透,省得以后有误会闹不痛快,爸和阿姨夹在中间也难做,你认为呢。”
吴帆自认为这番话还算坦诚,可岑晴听完,却呈现出一种呆愣又茫然的状态。
吴帆不喜欢拖泥带水:“重组家庭往往需要更理智的处理关系,为人子女,平时不在身边照应,该费心的地方还是得费费心,你说呢?”
“不是,”岑晴竖手示意他先别急,“我对你有什么意见?”
吴帆也愣了一下,他看着岑晴:“我觉得,应该不是我自作多情。”
岑晴坐在那儿卡了几秒,搔了搔耳后,像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难题,欲言又止。
吴帆也不着急,耐心等她措辞。
就这么耗了几分钟,岑晴终于开口。
“我对你没意见。”
“没意见?”吴帆都有点不懂了:“那为什么总不待见我似的?”
岑晴:“我以为是你不待见我。”
吴帆同样反问:“我为什么不待见你?”
岑晴觉得自己可能想岔了什么,面对吴帆严肃的神情,她也知道自己兜不过这个话题。
“你高中是麟德读的吧。”
吴帆掸了掸烟:“嗯。”
“那你——不认识我吗?”
吴帆眼神微动,几秒后答:“我应该认识你吗?你很有名?”
“不,不认识挺好。”岑晴竖起手掌,显然因为这个回答而松了口气。
吴帆:“所以,这和你不待见我有什么关系?”
“我真没有不待见你。”岑晴抿了抿唇,和他坦白:“我高中的时候干了点傻事儿,闹得挺丢人,当时很多人都知道,差不多是听见我名字都能笑一场的程度,我们两家见面那天我就认出你了,我以为……”
岑晴点到即止,吴帆豁然开朗之余,又有点啼笑皆非。
原来是这样。
其实,吴帆没说实话。
他比岑晴大两届,共同在校的时间满打满算都没一年,即便如此,他依然听说过高一刚进校的小学妹对一个小学弟穷追不舍的故事。
关于岑晴和郑时珣的传言,的确是劲足料猛,哪怕时隔多年,他还是在两家人第一次碰面吃饭的时候,一眼认出了她。
看她今时今日的反应,这段记忆大概已经成为了人生的黑历史。
难怪总躲着他。
原来是怕他提起。
解开了长久以来的疑惑,吴帆在短暂的了然后,又有了新的疑惑。
对大多数人来说,学生时代或多或少会有些悸动,可等到出了社会,那些感觉要么是淡了,要么直接忘了。
显然她两种都不是。
到底是难忘,还是压根没忘?
“你怎么认得我的?我们在学校应该没见过。”
岑晴:“在公告栏看到的,你是常客。”和郑时珣一样。
吴帆发出两声爽朗的笑。
这一笑,车里的氛围就变了。
岑晴眼神动了动,其实她也没说完。
因为有校友身份这层铺垫,岑晴习惯性以为吴帆和以前那些同学一样,看她就像看笑话。后来有一次端午,她回来陪余素月过节,吴晓前妻那边的亲戚刚好也来家里。
因为吴晓和前妻是夫妻一起创业,到现在还有前期娘家的亲戚在公司任职,岑晴无意间听到了一位女性长辈和吴帆的对话,无非是要他和妹妹吴楠时刻防备,别让吴骁被外人哄得晕头转向,把本该属于他们兄妹的东西便宜了外人。
那些话实在不好听,尤其是评价余素月的部分,而吴帆对这些话似乎并没有反驳的意思,岑晴差点就直接冲出去,最后被余素月拦下来,余素月不在乎那些话,也不让她发作。
从那以后,岑晴连回去都很少了。
她总觉得,在吴帆眼里,她们母女可能都是一类人,缠上一个男人就会绞尽脑汁,不达目的不罢休。
今天聊过,岑晴又觉得过去的自己或许过于敏感,无论是对重组家庭还是对过去的那段黑历史。
又或者,她早就该想开点的,就像今天决定住家一样,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多她一个住下并不会立马山呼海啸风雨欲来;过去的黑历史也没有那么难以启齿,她在乎的事情,可能别人都已经不记得了。
“行,明白了。”吴帆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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