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宁说了一堆理由,总之屠锐是带着西亚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和他俩一起走出房门。
而房间里凤五和其他人已经在迷药的威力下沉睡。
“大门已落锁,外面会有侍卫巡视,我们从后面走。”景安宁在前面带路,屠锐西亚维走中间,盛懿在最后面。
四个人都换上了轻便的暗色衣裳,悄无声息地走到后院。
那儿有一片花丛,花枝旁是一扇木质的门。
屠锐屏气凝神走到花丛边,再伸手拍拍西亚维,“你时刻注意着,人味很浓的时候我们藏一下。”
在皇宫半夜出门这种事还是太让人紧张了,屠锐把自己猫在花枝下,蹲在地上。
她动作都极慢,生怕闹出什么声响。
结果下一秒景安宁飞身上墙,眨眼间就窜到了房顶。
“我滴天,这里是皇宫啊,你就这么上房顶?”屠锐仰头看着五官都愁得挤在一起,吓她一大跳,但她说话的声音也控制的很低。
实在是她心里觉得皇宫是个危机四伏的地方,防范得很紧。
盛懿背着手站在门后,和屠锐这恨不得原地消失的姿势一比场面真是古里古怪。
“林科今夜当值,后面这条路上巡视侍卫很少。”盛懿平缓开口:“我们能直接穿过持膳监。”
话音刚落,“咔哒”一声木质的大门从外面被打开。
景安宁推开门,招手示意三人出来。
“这后门还是从外面锁的?”屠锐拨开枝条,从花下钻出来。
既然人家提前打过招呼了,她也就放松了些,但还是觉得有些离谱。
因为他们要从皇宫的西边走到东边,中间可是人家皇帝的办公室,这么明目张胆的。
“在宫外怎么不找你舅?皇宫这么危险的地方你来半夜找舅舅了。”
屠锐脚下沿着墙根跨步疾走,嘴上也没闲着吐槽。
盛懿在她后面,倒是很耐心地解释:“宫外有人监视,这几天宴会他住东宫,反而是最好的机会。”
屠锐了然,这么一看,舅舅也过得半斤八两,家里天天有人监视,想帮衬盛懿估计也是有心无力。
持膳监后面的确很少有人巡逻,他们走过这条道一个人都没碰见,只要再穿过值宫监和御兽监到中央广场附近,和林科碰面,就能从他安排的路直达东宫侧门。
过了值宫监,御兽监内漆黑一片,走到屋墙低下的西亚维却是脚步停滞下来,屠锐没刹住一脸撞到他背上。
“怎么了,有人来了?”屠锐顾不上鼻子的酸痛,捂着鼻子问西亚维。
景安宁也停下脚步,前面就是一个转角。
西亚维本想回答,但看见屠锐痛苦的样子,话到嘴边又不说了,盯着屠锐捂着鼻子的手。
“我没事,你快说。”屠锐看他不说话,赶紧摆手让西亚维继续说,这种时刻很关键啊。
西亚维只得摇摇头说“不是人,是那个植物的味道,在这里面,还有一种很臭的气味。”
蛇花?屠锐疑惑地转头看向高墙,这里面怎么有蛇花的味道?
屠锐和景安宁对上视线,虽然她很想进去查看一番,但今晚还有别的事,蛇花只能择日再查了。
“走。”
可能是林科安排过,御兽监这里人也不多,几支巡逻小队,凭着西亚维对味道的敏感,提早就避开了。
他们走出建筑群,看到了中央广场。
城门上有许多侍卫,城门下四方也有守卫的人。
平坦宽敞的地方一览无余。
“林科在哪呢?这怎么和他联系?”屠锐从墙后面探出个脑袋,这地方都是侍卫,再加上今夜月光很亮,容易被发现啊。
盛懿立在墙后,双手交叉放在嘴边,发出“咕咕”的鸟叫声。
屠锐带着满脸的不解看过去“这是不是太明显了...”
鸟叫声过后,景安宁引着他们挪到另一片墙后,在那里可以观察来人情况。
如果不是林科,留出些时间撤离。
没过多久,屠锐远远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人走来。
“是他吗?”屠锐看盛懿拿出一卷画像,心想他们又没来过京城,怎么确定对方的身份呢,即使有画像也不能保证十分相像吧。
屠锐侧眼看过去,画卷上是个半身像,只是看完再看着走近的人,这么一个大窝瓜,也太好认了。
可这个窝瓜,看起来不像好窝瓜啊。
屠锐对于人的长相看不出好看与否,只有顺不顺眼这一说。
这林科的吊起的三角眼充满着凶狠,屠锐怎么看怎么看都觉得他不顺眼。
但人已经走到跟前了,屠锐又不能当着人家面问盛懿这人能不能靠得住,她只好先闭嘴。
“公子。”林科行了礼,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拿出一卷轴递给盛懿。
“接下来一刻钟内,这条路上无人看守,公子还需快些经过。”
屠锐人还没反应过来,景安宁一手抓她一手揪西亚维,两个人就被带着走了。
“你确定他能信得过?看着不像好人啊。”屠锐被拉着走,适应速度后,低声问盛懿。
盛懿脚下走得飞快,但语调平稳:“他是送信人的眼线,也就是我父亲在京中的眼线。我信他和信你是一样的,因为你们都是他派给我父亲的。”
屠锐一时无言,她平常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如果是以前她还要怀疑怀疑盛云光会不会是信错人了,但前不久刚知道这送信人是白芍。
虽然不懂为什么这样不算干涉副本,但人家工作多少年了,能这么干肯定没问题。
而且盛懿都这么说了,白天问问白芍再确认一下就行。
也不知道走了几个拐角,屠锐转得头都晕了。
一路上走得她忐忑无比,就怕哪来一群侍卫把他们一锅端了。
终于走到东宫,几步之外是一扇门,但材质和持膳监的门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红漆门上的黄铜兽纹栩栩如生,在黑夜里更显威严。
盛懿拆开卷轴,从里面抽出一张绘图。
“门后东北方向就是舅舅的房间,这里是侧门,附近都是宫女和太监,守卫不多,我们小心些。”
景安宁看了一眼绘图,对屠锐他们说道:“我先进去探查情况。”
她再次飞身上墙,不过身姿轻盈,没有声响。
过了会屠锐听到门那传来轻微的响动,走上前听到门后景安宁的声音。
“门上了锁,打不开。你们从房顶进。”
“啊..”屠锐一听要从房顶翻过去,顿时有些尴尬,她不会啊,就算是学了些大半个月的小功夫,但无声翻墙她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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