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湿感袭来,莫天扬发现自己已回到昏暗的土屋。身下是冰冷的火炕,对面是掉漆的旧柜子。
“回来了?”他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心中升起疑惑,那片蓝色空间在何处?如何回去?
念头刚起,熟悉的包裹感再现!他瞬间又站在了那澄澈的水中。几次尝试后,他彻底掌握了这无门空间的进出之法,激动的心绪也渐渐平复。
屋内的湿冷让他打了个激灵。他下意识摸了摸棉衣,惊讶地发现它并未湿透,只是微微发潮。
拿起炕头掉漆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他的目光落在灶台边破旧桌子上:几个干瘪发蔫的胡萝卜,一盆毫无生气的豆芽。苦涩涌上心头。
大学毕业本想陪陪爷爷就去打工,却被莫老三打断腿困在这里。三个月的伤病耗尽了爷孙俩微薄的积蓄,如今只剩这点东西果腹。
无奈归无奈,饭还是要做。他拿盆装好蔫胡萝卜,瞥见水瓮已然见底,心头猛地一跳!
空间里的灵泉水,若能带出来,无论是洗菜还是饮用……
他心念微动,指尖竟真的沁出一股清流!
莫天扬瞪大双眼,难以置信。他小心地将水流注入盆中,看着半瓮水,一阵强烈的虚弱感突然袭来,他踉跄一步,赶紧停下。
“动用这水,竟会消耗精神……”他喘息着扶住水瓮,心中了然。
休息片刻,他将豆芽也泡进掺了空间水的盆里,起身准备去抱柴火做饭烧炕。
推开房门,寒风扑面。莫天扬却愣住了——爷爷佝偻的身影立在院中,须眉上结满了寒霜。
“爷爷!”
莫天扬心头一酸,声音发紧,“外面这么冷,您怎么不进屋里等?”
“你……没事了?”爷爷浑浊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
“没事,就流了点鼻血。您快进屋,我去抱柴做饭。”莫天扬快步走向柴垛。
在他身后,莫啸看着孙子行动如常的腿脚,混浊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莫天扬利索地劈柴、生火烧炕。添好柴,他起身准备洗菜。
下一刻,他僵在原地,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
盆中,原本干瘪的胡萝卜竟变得水灵饱满,如同刚从湿润泥土中拔出,根部甚至还冒出了一簇翠绿的新叶!那盆豆芽更是疯长了一大截,许多都生出了细密的白色根须!
这水……!
莫天扬的心脏狂跳起来。甘甜如饮,疗伤奇效,已是逆天!如今竟还能……催生万物?若是用来浇灌这片贫瘠沙地上的作物……
他颤抖着手拿起一根胡萝卜,狠狠咬了一口。
“咔嚓!”
甘甜脆嫩,汁水丰盈,带着一股奇异的、令人神清气爽的清香!这滋味,远胜他吃过的任何水果!
激动未平,他立刻将豆芽焯水。豆芽刚下锅,一股久违的、纯粹浓郁的豆香便弥漫开来,瞬间充满了狭小的灶间!莫天扬的心再次被震撼填满——这分明是记忆深处、未被化肥农药侵染的原始清香!多少年不曾闻过了?
他强压激动,只简单做了水煮黄豆芽。当葱花、胡麻油炝锅,再放入用空间水浸泡后变得格外水灵的胡萝卜丝翻炒,最后与豆芽同煮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复合香气汹涌而出,勾得莫天扬自己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煮了把挂面,这顿再简单不过的午饭便成了。他喊爷爷进屋。
莫啸一进门,脚步便是一顿,深深吸了口气,浑浊的眼中露出明显的讶异:“天扬,你做了什么?味儿这么……勾人?”
“就水煮黄豆芽。”莫天扬盛好面。
莫啸夹了一筷子豆芽送入口中,细细咀嚼,眼中讶色更浓:“这味儿……真没的说。你……搁啥料了?”
莫天扬心头一跳,差点脱口说出空间的秘密,但立刻警醒——这秘密一旦泄露,莫老三一家铁定来找麻烦,到时候连累了爷爷。
“没,”他故作轻松的笑笑,“可能……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厨艺开窍了?”
莫啸深深看了孙子一眼,没再追问,只是默默吃面。
莫天扬也尝了一口豆芽,那纯粹鲜美的滋味再次冲击味蕾,甚至远超爷爷过去的手艺!就连那碗白水煮挂面,入口也格外爽滑筋道,透着麦香。
放下碗,莫天扬看着地上仅剩的干瘪胡萝卜和一小袋皱巴巴的黄豆,眼神变得坚定:“爷爷,家里快断粮了。我想……先试着生点豆芽,换点钱。”
“天扬,”莫啸抬起头,声音干涩,“你……不打算走了?”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窗外。“走?莫老三父子您也看见了。我走了,他们能把您和这老宅生吞活剥了。再说……”他下意识摸了摸已无大碍的腿,“腿还得养养,等等看吧。”
莫啸苦笑,皱纹更深了:“是啊……有时候,人真不如畜生。我老了,帮不上你,路……得你自己趟。可莫老三那性子……村里都在传,莫栓想在咱们那片沙地上开沙场……”
莫天扬眼神骤然转冷,声音里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爷爷,您说得对。从前我念着那点血脉亲情,现在……他们要是真敢断了咱们爷孙最后的活路……”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那他们,必须死在我前头!”
莫啸枯瘦的身躯微微一震,他没有说话,只是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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