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屋的木门被谢清寒用石块抵住,昏黄的夕阳透过破损的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拆开后背的伤口绷带时,林墨才看清那道划伤有多深——箭羽擦过肩胛,留下一道三寸长的血痕,边缘还泛着淡淡的青黑色,显然箭上的毒虽未入体,却也沾染了少许。
“药膏够吗?”林墨走过去,蹲在他身侧,看着他用指尖蘸取药膏,动作有些笨拙地往伤口上抹。
谢清寒“嗯”了一声,指尖却顿了顿——后背的伤口自己够不着,药膏只涂到了边缘。林墨见状,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瓷瓶:“我帮你。”
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时,谢清寒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下来。林墨动作很轻,避开伤口最疼的地方,只在周围轻轻涂抹药膏。他忽然想起昨日在破庙,这人也是这样,明明自己伤得很重,却先想着护他周全。
“石矶村看着平静,其实藏着不少门道。”谢清寒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修复玉佩的人姓苏,是个哑婆,住在村东头的老槐树下。她从不跟外人打交道,只认玉佩残片。”
林墨点头,目光落在他放在膝头的两枚残片上——玉佩质地温润,虽断成两半,却仍能看出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像是某种古阵的图案。“启陵密钥到底是什么?”他忍不住问。
谢清寒的眼神沉了沉:“我只知道,那是打开前朝皇陵的钥匙。皇陵里藏着的不仅是财宝,还有足以颠覆朝堂的秘密。寒鸦阁想要,朝中有些人也想要。我爹娘就是因为守着这个秘密,才被盯上的。”
话音刚落,窗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响,像是有东西踩断了枯枝。谢清寒猛地抬头,按住腰间的佩剑,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有人。”
林墨立刻起身,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撩起窗帘一角往外看——暮色渐浓,土屋周围的竹林里影影绰绰,似乎有几道黑影在晃动,却又快得像错觉。
“是寒鸦阁的人?”林墨压低声音问。
“不一定。”谢清寒走到他身边,目光扫过窗外的竹林,“石矶村不简单,说不定还有其他盯着玉佩的人。今晚不能出去,等天亮再说。”
他重新坐回门槛上,将玉佩残片收进怀里,又把佩剑放在手边。林墨靠在墙角,摸出那枚磨利的铜钱,指尖反复摩挲着边缘。夜色越来越深,土屋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犬吠。
不知过了多久,林墨忽然听到谢清寒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抬头看去,只见谢清寒的脸色渐渐发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握着佩剑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你怎么了?”林墨连忙走过去,伸手想碰他的额头,却被他躲开了。
“没事……”谢清寒咬着牙,声音有些沙哑,“只是旧伤犯了。”
林墨却不信——他分明看到谢清寒的嘴唇也泛着青紫色,和白天箭上的毒色一模一样。“是箭毒!”林墨抓住他的手腕,指尖触到他的脉搏,跳得又快又乱,“你刚才挡箭时,是不是被毒蹭到了?”
谢清寒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他靠在门框上,闭上眼睛,脸色越来越差。林墨急了,翻遍了自己的行囊,却只找到那瓶治外伤的药膏,根本解不了毒。
“村东头的苏婆婆……她会不会解毒?”林墨问。
“她只修玉佩,不管解毒。”谢清寒的声音很轻,“别慌,我身上有解毒丸,只是刚才动了气,毒性发作得快了些。”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里面躺着一粒黑色的药丸,刚想放进嘴里,却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手一抖,药丸掉在了地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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