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返京
一行人成功汇合,彼此也互相交换了许多信息。
如今京中裕王带禁军软禁圣上,连带洛王一同被禁于皇后宫中,齐王在裕王异动当日连夜逃离皇城,如今位于京畿外五十里远的漷县集结部队,号召各地节度使清君侧。
镇国大将军已经派兵北上长安,至于胶东王往北境一事,目前尚且不明。
在刘虎回来之前,卢观昭一行人离开了这个小村子。
“我们虽说暗地前来,但难保行踪泄露可能,还是先离开为妙。”
大家自然也接受了孙正明的建议,往山上藏去。
“此地不宜久留。”卢观昭还穿着男装,只是如今换上了舒适便捷的样式,这样能最大程度避免特征太明显。
秦聊苍在一旁,一群人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只是偶尔,孙正明能感觉到这位秦将军探究又有些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神色如常,像往常一样和卢观昭相处。
而正是这样的契合,却总是让秦聊苍感觉到一丝的异常。
只不过他目前还未曾发现这个异常究竟是什么。
卓平道:“长安内如今情形不明,少主君这是打算怎么办?”
卢观昭沉思片刻,她看了看秦聊苍,又看了看孙正明,先将问题抛了出去。
“二位大人,你们打算如何?”
秦聊苍收回落在孙正明身上探究的目光,他视线和卢观昭对上时柔和了不少,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仍然带着属于面对正事时的肃然。
“我不认为裕王段段接手过羽林卫便能控制皇城禁军,宫中应当有他的接应,贤德卿不必言说,恐怕还另有他人。”他顿了顿,便又说道,“圣人也不可能毫无还手之力。”
秦聊苍说的没错,虽说圣人也不是青壮年时的春秋鼎盛,但如今对宫里宫外的掌控力还是有的,更何况她的名望在民间也很高,不可能裕王这么轻而易举就能掌控宫城。
其余各地的节度使、刺史等都叹服圣人,裕王也应当知道软禁了圣人也是没用的。
孙正明在一旁淡声道:“裕王性情冲动暴躁,极易遭人煽动。”他顿了顿,便又说道,“就算此事另有隐情,裕王谋逆也板上钉钉,如今关注的还是齐王,清君侧一名出,便是有理有据。”
卢观昭问:“你知道什么?”
孙正明看了她一眼,倒没有隐瞒,缓缓说道:“王羽能掌控江阴,布局想想也知不是一日两日,江南一带她都有影响力,当初柳大人带回薛家证据,恐怕她也有推波
助澜,狠狠削弱了裕王一党。”
“我认为,突破口在胶东王与王羽之间。”孙正明看向秦聊苍,目光中沉静,“秦将军,我想你也知晓胶东王意在何为罢?”
孙正明道:“以将军对北境的掌控力,大约也知晓胶东王这些日子来在北境安插了无数探子。”
空气中沉默了一瞬,便是秦聊苍冷淡的声音。
“意在北境。”他嗤笑了一声,似笑非笑中带着几分轻蔑,“真以为北境是什么好啃的骨头吗?”
最终是卢观昭进行了总结。
裕王软禁圣人,但其中另有蹊跷,齐王一党与蛮族勾结,先是与胶东王合作干掉了坚定的保太女派长风侯,后者也是圣人手下最锋利的刀,随后镇国大将军蛰伏掌握江阴,大半个江南落入齐王一党手中。
在此期间,齐王一党声东击西,暗中筹谋,还将裕王背后支持的世家大族薛家拉下水并重创。
而在事件发生后,胶东王也自有算盘,前往北境,恐怕在她眼里,和京城的皇位之争相比,吞并北境才是重中之重,之前在宫中那番嫁儿的折腾,也是转移众人的视线。
卢观昭想到那个滴水不漏的女人,直觉她恐怕有更大的野心。
那么他们被追杀,恐怕也是王羽知道她们掌握了能够将齐王一党拉下马的证据。
“少主君,您打算怎么做?”
而另一边的卫初,则也是在等着将军的回答。
沉默了片刻,卢观昭沉思后抬头,便和秦聊苍、孙正明的视线对上。
他们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意图。
“此乃大事。”卢观昭缓缓道,“还请孙大人说罢。”按官阶和官龄来说,这种事还是让孙正明来发言吧。
秦聊苍没有什么反驳的,他抱着胸靠在一旁的树干上,黑瞳晦暗不明。
孙正明微微勾了勾唇,他没有推脱,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道:“既知齐王清君侧假,谋逆真,臣子自当为国为民,惩奸除恶。”
“除江阴外,自有他地节度使。”
他们的想法都不谋而合。
召集其他地区驻兵返京,解长安之危。
至于怎么召集……其余二人都将视线落在了卢观昭身上。
卢观昭笑了笑,她摊手:“只希望节度使能卖英国公府的面子。”
泰安二十五年七月十五,中元节。各地大旱流亡的难民流入京师,又因京中鹤唳风声,显得格外混乱,最热闹的东市、西市都没有了往日的繁华。
入京、出京关卡
愈发严格,和尚且还有威慑力的长安相比,已经有不少灾情严重的地方闹出了民乱,被勉强镇压。
风云万变,但普通百姓却仍然需要生活。
许久没开过大单的珍宝阁来了大客户。
掌柜的在店员的告知下,连忙赶来台前。
“这位客人,赶紧里面请,是店里的丫头不懂事,切莫和她们计较,小人给客人赔罪,快快里面请。”
以掌柜的眼里,一眼就看出来店丫头所言非虚,面前的郎君是一位大客户。
郎君带着帷帽,纱制的帷能模糊地看出来容貌的美,精致的下颌偶尔在帷纱飘荡时看见,饱满的唇含着淡淡而又礼貌的笑。
精致的裙装是时下最新的款式,让人走起路来看起来步步生莲,脖上的璎珞和翡翠珠宝在行走间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抬起手来时,掌柜的还能看到华美的金镶玉手钏一闪而过。
“把你们最新的首饰拿出来。”郎君礼貌而温和,随身的侍从则沉默而忠心,跟在他的身后。
掌柜的自然也能看得出来这位郎君仪态出众,高贵矜持,想必是哪家的大公子出门。
自从长安戒严后,商铺的销量便不太好了,掌柜的一听到这位郎君的话,恨不得立刻将所有的滞销珍品拿出来,奉献了自己最好的服务。
“公子可需要送货?小人派人给您送到府上。”掌柜在他挑选的过程中嘴越咧越开,脑子里都是赚大钱的高兴,也没注意到这位带着帷帽的郎君嘴也越咧越开。
甚至这位郎君的眼神都亮晶晶的,整个人沉浸在了快乐的购物过程。
“这几样,送至东城同仁坊三弄的桂花胡同最里的那一家,这几样,便送至平阳长公主府。”
同仁坊,外国人以及各国使臣居住地,平阳张公主府,皇亲国戚。
怪不得这位郎君这样大方。
掌柜的兴奋的神情几乎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就连郎君身后的侍从都不由得多看了掌柜的一眼。
侍从偷偷拉了拉身上的衣裳,颇有些不自在地苦笑。
少主君到底是怎么能够适应这样的衣裳的?光是套在身上的过程她脸都要绿了。
在少主君给她上妆之后更是浑身都不自在,恨不得和卓奇互换一下她去暗访,卓奇来扮男装。
这就是技不如人的代价吗?
卓平心中仰天长啸,又看了眼兴致勃勃的少主君,觉得少主君果真不是一般人。
少主君有着博大胸怀,从容气度,特殊时期也能够坦然接受特殊安排,甚至还
能演得这么好,跟真的知道这些珠宝的区别似的。
挑选完毕后的少主君十分自然地让她递了交子,吩咐掌柜的去哪一家的钱庄换银两,没想到这位公子能够如此爽快地拿出那么多钱,掌柜脸都要笑烂,高兴得又多送了两套珠宝给顾客。
随后少主君便带着她来到了富乐楼,鱼龙杂混,看在钱的份上,他们被安排在了富乐楼的一个包间。
不少最豪华,也不是最差的。
如今长安私下暗潮汹涌,富乐楼的人自然也知道想要安全经营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包厢的门被关上,卓平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少主君闲散而开心地试戴手镯,忍不住问道:“少主君,人真的会来吗?”
少主君头也不抬,只是声音笃定:“会来的。”她笑道,“毕竟她才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家伙。”
卓平又有些担心:“可如今朝中多中立派,裕王和齐王还在暗中较劲……”
“你担心什么呢?”少主君抬头看向她,笑容温和却有着沉稳的力量,“别太小瞧东平侯了,也别小瞧你少主君。”
少主君目光落在珠宝上,却有些漫不经心:“回来了才发现确实和外边的风声不大相同,没想到英国公府竟然被围起来了。”
恐怕裕王也对英国公府打着什么主意。
卢观昭摸索着青翠欲滴的翡翠耳坠,眼眸微眯。
看看一路进城的侍卫边防,她发现裕王对京城的掌控仍然有漏洞。
“好啊,让我看看是哪一位小郎君骗本侯来,若是胆敢欺骗本……”猛然推开门的来人看到屋内悠然而坐的卢观昭顿时噤声顿住,连带着后面跟着的亲信都一个踉跄。
“侯娘子,可要属下们拿下……”
“拿个屁!”来人猛然回过神来,将亲信往外推,“谁都别进来!”
随后进屋把包厢的门猛然关上,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整坐着安然喝茶的某人。
“卢观昭?!你这家伙穿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
能演得这么好,跟真的知道这些珠宝的区别似的。
挑选完毕后的少主君十分自然地让她递了交子,吩咐掌柜的去哪一家的钱庄换银两,没想到这位公子能够如此爽快地拿出那么多钱,掌柜脸都要笑烂,高兴得又多送了两套珠宝给顾客。
随后少主君便带着她来到了富乐楼,鱼龙杂混,看在钱的份上,他们被安排在了富乐楼的一个包间。
不少最豪华,也不是最差的。
如今长安私下暗潮汹涌,富乐楼的人自然也知道想要安全经营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包厢的门被关上,卓平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少主君闲散而开心地试戴手镯,忍不住问道:“少主君,人真的会来吗?”
少主君头也不抬,只是声音笃定:“会来的。”她笑道,“毕竟她才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家伙。”
卓平又有些担心:“可如今朝中多中立派,裕王和齐王还在暗中较劲……”
“你担心什么呢?”少主君抬头看向她,笑容温和却有着沉稳的力量,“别太小瞧东平侯了,也别小瞧你少主君。”
少主君目光落在珠宝上,却有些漫不经心:“回来了才发现确实和外边的风声不大相同,没想到英国公府竟然被围起来了。”
恐怕裕王也对英国公府打着什么主意。
卢观昭摸索着青翠欲滴的翡翠耳坠,眼眸微眯。
看看一路进城的侍卫边防,她发现裕王对京城的掌控仍然有漏洞。
“好啊,让我看看是哪一位小郎君骗本侯来,若是胆敢欺骗本……”猛然推开门的来人看到屋内悠然而坐的卢观昭顿时噤声顿住,连带着后面跟着的亲信都一个踉跄。
“侯娘子,可要属下们拿下……”
“拿个屁!”来人猛然回过神来,将亲信往外推,“谁都别进来!”
随后进屋把包厢的门猛然关上,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整坐着安然喝茶的某人。
“卢观昭?!你这家伙穿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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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演得这么好,跟真的知道这些珠宝的区别似的。
挑选完毕后的少主君十分自然地让她递了交子,吩咐掌柜的去哪一家的钱庄换银两,没想到这位公子能够如此爽快地拿出那么多钱,掌柜脸都要笑烂,高兴得又多送了两套珠宝给顾客。
随后少主君便带着她来到了富乐楼,鱼龙杂混,看在钱的份上,他们被安排在了富乐楼的一个包间。
不少最豪华,也不是最差的。
如今长安私下暗潮汹涌,富乐楼的人自然也知道想要安全经营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包厢的门被关上,卓平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少主君闲散而开心地试戴手镯,忍不住问道:“少主君,人真的会来吗?”
少主君头也不抬,只是声音笃定:“会来的。”她笑道,“毕竟她才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家伙。”
卓平又有些担心:“可如今朝中多中立派,裕王和齐王还在暗中较劲……”
“你担心什么呢?”少主君抬头看向她,笑容温和却有着沉稳的力量,“别太小瞧东平侯了,也别小瞧你少主君。”
少主君目光落在珠宝上,却有些漫不经心:“回来了才发现确实和外边的风声不大相同,没想到英国公府竟然被围起来了。”
恐怕裕王也对英国公府打着什么主意。
卢观昭摸索着青翠欲滴的翡翠耳坠,眼眸微眯。
看看一路进城的侍卫边防,她发现裕王对京城的掌控仍然有漏洞。
“好啊,让我看看是哪一位小郎君骗本侯来,若是胆敢欺骗本……”猛然推开门的来人看到屋内悠然而坐的卢观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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