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还是先洗澡,然后再做.......”黑泽时蓝跪在地毯上,仰起头望着她,“可以吗?”

凌乱的黑色衬衫把少年五官更加精致,近乎妖邪。

而且说话也黏黏糊糊,尾音拖得很长。

缇雅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脑子里闪过了一百个念头,如何把人灭口。

她皮笑肉不笑的说,“可以个大头鬼!”

黑泽时蓝小小讶异了下,贴近了和她说话,“姐姐不是这个意思吗?”

真是叹为观止了,缇雅冷淡地移开目光,皱眉说:“我不喜欢傻子。”

“啊,”黑泽时蓝扶着茶几坐到了沙发上,然后侧身躺下,郁闷的说,“姐姐这么说我会很伤心的。”

缇雅神情复杂,眼睛迟缓眨了一下:“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黑泽时蓝认真的说:“因为姐姐是我的偶像啊。”

“偶像?”缇雅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黑泽时蓝从容淡定地解释:“姐姐,我从小就喜欢侦探,长大之后也很向往,但是因为一些客观原因,我只能去做那些无聊透顶的工作,不过,工作虽然很麻烦,但还是很赚钱的,养姐姐完全没有问题!”

“你不就是个喂鸡的?”缇雅眯了下眼睛,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你的梦想可能破碎了,我不是侦探,我是搞化学的。”

她大学学得药物化学。

“我不是喂鸡的,我不是喂鸡的,我不是喂鸡的.......姐姐!”黑泽时蓝备受打击,从激烈的抗议到最后的委曲求全。

只希望她不要再提。

他早就知道夏目缇雅这个人,之前在总部,他就听到那个扑棱蛾子拉她入伙的计划。

想来就是看重了她在药学上天赋,希望能够利用她研制某种药物。

那个贪得无厌的女人。

缇雅好似回想了一下,再次鞭尸,“听说还是越南东涛鸡.......”

“啊姐姐!不要再提这件事了。”黑泽时蓝拿起抱枕,逃避似地把头往下一埋,一动不动,已然有些自闭了。

养殖业一生黑!

缇雅想了一会儿,继续说:“报纸上的二流侦探,你不是已经看见了?”

黑泽时蓝闷声道:“垃圾小报,多看一眼都是浪费生命。”

“出版社编辑撰写的内容确实低劣不堪,但有件事没写错,”缇雅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了几秒,沉默了一会儿说,“一年前白鲸号沉没确实和我有关。”

“才不是,我觉得姐姐很厉害,至于,这个沉船事故一看就是个阴谋!”黑泽时蓝翻了个身,又顺便带着他那与生俱来的好奇问道,“姐姐和泷泽先生是什么关系?”

缇雅面无表情地说:“社会的渣滓。”

黑泽时蓝震惊道:“他居然是这种人?”

缇雅忽然警觉地眯起眼,反复打量这张脸孔,确定十分欠打后,指了一下门口,“我说的是你,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她实在没有精力和眼前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傻子沟通。

而且,她最讨厌说谎的人。

“........”黑泽时蓝坐起身,故作可怜地说:“姐姐,天这么黑,回牧场需要两个多小时。”

缇雅:“那就住在楼下的客房。”

黑泽时蓝低下头,小声嘟囔:“没有收拾........”

缇雅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那你想住在哪里?”

黑泽时蓝见还有余地,又把屁股稳稳地放了回去,“姐姐的沙发,躺在沙发上就足够了。”

缇雅:“那这样会不会太委屈自己了?”

黑泽时蓝摇了摇头:“不会!”

“你还真会得寸进尺啊,我可不想和你这种人扯上半点关系。”缇雅彻底失了耐心一把拽起他的领子。

一边说着,一边拖着人到门口。

而就在这时,她把手搭在门把手的那一刻,门突然响了。

两人双双愣在原地,屋子里忽然变得静悄悄的。

“夫人,请问您睡了吗?”高濑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久才鼓起勇气敲了两下。

虽然很冒昧,但屋里确实传来不小的动静,人应该是没有睡下。

黑泽时蓝好似无法理解般歪着头思索,“姐姐,这个时间,怎么会还有其他男人找你?”

什么叫其他男人?

为什么这四个字咬的这么重?

缇雅看了看四周,决定把他从窗户扔出去。

可是这是三楼,会出人命的。

她拽着人站在窗口思索了几秒,最后善心大发把人松开了,“去卧室。”

黑泽时蓝秒变乖巧:“好的!”

怎么会有这么难缠的人.......

缇雅本来以为自己性格阴沉,喜欢挖苦人,已经很让人破防了。

怎么还会有人恬不知耻地靠过来?

“他要是心怀不轨,姐姐就叫我,我会保护姐姐。”黑泽时蓝突然冒出个头。

“........”

究竟是谁心怀不轨?

缇雅心底涌上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深吸一口气,打了房门。

高濑看见她,局促地鞠了一躬,“抱歉,这么晚还打扰您休息。”

缇雅挑了一下眉,“进来吧。”

高濑进屋后脱下了鞋子,换上鞋柜里的男士拖鞋,又忍不住补了一句,“实在是抱歉,这么晚过来打扰。”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他出现在这,怎么说都不合理。

可他实在受不了,秒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明明他们马上就要订婚了。

他真的很想知道真相,也需要知道真相。

“我忙完酒会的收尾工作就赶了过来,想着明天早上再问,可下车的时候,正巧看见二楼卧房亮着灯,所以他就没忍住上来了。”高濑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报纸,展开给她,“这样很冒昧,但我还是想问一下,您是缇雅小姐吧?您和夫人的性格简直是天差地别,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有人发觉。”

缇雅双臂环胸,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那张黑白照片,没有说话。

“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问一下,关于秒子的事情。”高濑抽了一口细细的长气,“我觉得这件事太奇怪了,所以想请您调查一下。”

缇雅揉了一下指尖,故意耍了个心眼问:“我可以告诉你怎么会是,但在此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高濑的眼圈通红,“什么?”

缇雅:“百合子。”

高濑听了这个名字,面露难色,迟疑着说:“这个人,会长和她之间没有那种关系。”

他说得含糊其辞,明显是不想提及。

缇雅却直接开门见山:“川岛合叶,我已经知道了,你只需要补充一些细节。”

高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缓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连这个都知道了.......会长和你说的?”

怎么可能?

缇雅一脸淡然地品着咖啡:“不然呢?”

“抱歉,我只是太震惊了,因为这件事只有会长和我知道,还有一个就是老夫人。”高濑松了口气,“合叶小姐是老会长的第四个孩子,在很小的时候被人拐卖到了国外,后来流落到烟花之地,会长找了整整十几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她。”

“老夫人在知道这件事后悲痛欲绝,为此还大病一场。”

“那时候,她才十四岁。”

“您应该能想到的,合叶小姐,接过客,都是些名流贵族,认回来,会让川岛家族.......声誉受损,所以就,一直委屈着她,将她藏了起来。”

缇雅:“只是这样?”

他们确实一直都是这样,在参加姐姐婚礼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川岛家族的人都看不起她们的出身。

在他们眼里,一个连小资家庭都算不上的出身,根本配不上他们家族的领军人物。

他们打心眼里看不起这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就连下人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高濑继续说:“合叶小姐回来之后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久而久之,可能让小姐产生了错觉,或者说是产生了依赖,这种事我说不清楚,但合叶小姐一直被关着,根本没办法接触其他人,大概因为只有我一个男性,所以才会对一个管家萌生爱恋.......”

缇雅忽然有了提问的欲望:“她对你说明了心意?”

“我拒绝了她,并且也解释过了,我喜欢的人是秒子,我.......”高濑说到后面有些泣不成声。

缇雅问:“她和川岛秀雄的前两任妻子有过的接触吗?”

对方太敏锐了,高濑头脑一片混乱,低头避开了她的目光,没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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