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与玉小楼独处的时间并不长久,因为李靖在收到殷夫人穿讯后就马上从官邸返回到了总兵府中。
他于内室换衣,殷夫人从旁侍候趁着此刻空闲,李靖便让夫人将事情细细与他再说了一遍。
李靖听完夫人对那女子样貌的赞美,道:“这怕是不好。”
殷夫人不解道:“容色曜目乃天赐,谈何不好?”
李靖低声在夫人耳边道:“王日渐重色,若此女美名远扬,我家怕是护不住她。”
殷夫人犹豫道:“不是已有苏氏女侍奉……”
李靖叹息:“王不似先王。”
这话殷夫人不好接,只做垂头无言状静默着。
李靖拍拍夫人的肩膀以做安慰,便出门去客舍探望抱病的女子。
他的探望无关女子清醒与否,只在于全了礼数,好让太乙真人知晓他的态度。
李靖与殷夫人到了客舍,先看见站在庭中无所事事的奴隶,就知这必是幼子又在乱来。
李靖哼了一声后便不理会跪倒在地的奴隶,大步上前推门而入屋内。
李靖朝卧榻处望去,入目所见之景便是幼子屈膝歪坐在榻上,他伸手勾着躺在榻上沉睡的女子乌发玩耍,右脚尖踢着一个怪模怪样的包袱,不时发出刷拉拉的怪响。
“哪吒!”
听到李靖的喊他,哪吒从榻上下来向李靖行礼:“父亲。”
李靖瞥了哪吒一眼道:“别扰人好眠。”
说完他等了等,发现哪吒没有接话的想法,便主动问他:“这女子何处来的,与你师父有什么关系?”
哪吒道:“儿也不知晓她的来处,她与我师父也没有什么关系。”
这……
李靖闭了闭眼,再次承认无论过了多久,他都不适应幼子这过于鲁直的言谈。
“那你说说你与她有什么缘分?”
哪吒诧异地望向李靖,道:“未来之事,儿怎会清楚?儿又不是真神仙!”
李靖叹气:“罢了,我与你说不清,还是等你师父来了再说。”
他这话刚说完,就见有一府兵带着太乙真人寻到客舍。
李靖见太乙真人来了,快步去迎道:“真人来了请上座。”
太乙真人也不推辞,还了李靖一礼便和李靖夫妻入座。而哪吒见师父来了,立刻便走到师父身后居于此席而坐。
几番客套往来,李靖都未从太乙真人处打探到卧榻上女子的底细,面上浓眉便越拧越紧。
太乙真人这时才开口道:“将军莫急,此女不是什么恶人,反倒是身负奇缘的异人。”
李靖:“奇人?”
太乙真人:“她穿宇越宙,倒拨圭表,身行于光阴之间,魂踱于生死之交。”
太乙真人没说大话,他之前为这女子施救时短暂观过她的相貌。当时因情急虽未细细掐算,但自己中也看出她非此世之人…也非后世之辈。
哪吒与她之间究竟会如何,还要他细细观之,才能揣摩出一二。
李靖听了太乙真人此言,惊得瞠目结舌。穿越宇宙之能,这怕是神仙也不能行之,此女果真乃是一世所罕见的奇人!
太乙真人稍稍向李靖解了惑,就站起身向李靖与殷夫人点点头,走去了卧榻前。
毕竟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拜访总兵府,而是为了细细去观气明人,好保证这女子将来不会妨碍到哪吒。
太乙真人开始望气后便不再说话,良久,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才抽神而出。
他扭头看看徒弟又垂首看看昏迷的女子,反复几次后才对哪吒说叹道:“她与你命理纠缠更深切了,且已相互交织到不分你我的程度。”
太乙真人不明白一天时间不到,为什么他们二人的命理又相互交融了些。
且他看着哪吒与这女子的纠缠,更像是一种玄妙的共生。像太乙真人在山中修行时望见的兽类与草木之间的奇妙联系。
哪吒听不懂师父这话的意思是好是坏,直接问道:“还请师父说话明白些。”
太乙真人对哪吒摆摆手,又道:“再等等,我再往深处掐算片刻。”
这回太乙真人没让房中众人久等,数息间便推出了结论。
太乙真人转身面向李靖夫妇和哪吒,对他们三人道出自己算出的结果:
“莲房双结子,华台并蒂花,是吉兆。”
这话,李家三人仍是听得如在云里雾里,但好在最后直接明了的吉兆二字他们还是懂的。
不同于多思的丈夫和讲究一力降十会的儿子,殷夫人的心思比他们更单纯些。她在知晓幼子与榻上貌美女子之间是良缘,当即就喜笑颜开直言晚上要办宴欢庆。
太乙真人此行想做之事已经完成,他谢绝了李靖夫妇的邀请,转身朝榻上昏睡女子的脖颈、耳廓上各自一点后就告辞离开了总兵府。
殷夫人不像丈夫和儿子们有在道门修行的经历,她看不懂太乙真人临行前的行为,便向丈夫儿子发问:“真人刚才是在做什么?”
哪吒心想他也想知道师父这是在做什么?
他和李靖虽不精通法术变化之门,但彼此都明了些道门术法。这般,他们父子二人瞧着榻上女子的眼神就变得古怪起来。
太乙真人(师父)这么做,总不能是因为床上这女子不通人言吧?
要知道对于哪吒他们而言,在商不通人言的除了飞禽走兽花草树木,便只有那些居于荒野草泽的野人了。
哪吒装作看不懂李靖的眼神暗示,只管把给母亲解惑的责任抛给李靖,自己一抬脚又上了榻去,自顾自用手指继续戳弄放在榻上的怪行囊玩耍。
李靖见哪吒又不理自己,无奈下只好胡乱想了个理由敷衍爱妻,接着便带她转身离开客舍,将此地留与哪吒和其良缘。
哪吒见父母都离去了,便又挥手将房中的奴隶们赶了出去。
他再度俯身靠近身旁的女子,自言自语道:“听师父所言你与莲花有什么关系吗?莫非你是花精草怪之属?”
昏睡中的女子自是不能回答哪吒的疑问,哪吒自娱自乐了一会儿后,便躺在女子的身边闭眼假寐起来。
这时他还不知道身边的女子,脆弱得这一养伤便昏睡了足有一月之久。
玉小楼意识自昏沉中清醒过来时,她还没睁开眼就听见身边有阵阵连续吵闹的塑料哗哗声。
好像还有什么人在说话?
是谁这么无聊啊,还边说话边玩塑料袋,当自己是小学生吗?
玉小楼努力睁开眼,下一秒她就看见自己眼前出现了一双好看的丹凤眼。
“你终于醒了!”
听着冷淡清脆的男声响起,玉小楼听着觉得这声音中好像还带着点童音的意思,像是小孩子一样。
这声音的主人,在说完话后发现自己离她太近了些,就往后退了一点。
说话的人和自己拉开了一段距离,此举得以让玉小楼看清自己面前出现的人,他的年纪很小。
说他是男孩可以,说他是少年也可以,这人的年纪正卡在两者之间,介于生长期中一个微妙的位置上。
不管怎么说,昏倒后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是个未成年,这个事实让玉小楼拥有了点微小的安全感。
但等到她的眼睛彻底适应光线了,玉小楼心中这点微末的安全感,就光速地从心里烟消云散了……
玉小楼她认真地将面前这个貌似友善的小少年,从上到下扫了一眼后,绝望地狠狠闭上了眼睛。
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玉小楼当然不敢睁开眼,不然她为什么会看见一个打扮得像是古人的未成年,正处在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里死死盯着她?!
还有就算自己家不是什么富豪,玉小楼也绝不会看错这未成年脖子上带着的项链,它的珠宝品质和研究价值,是贵重到足以让几个国家级的博物馆争得打起来的程度呀!
老天奶啊,她不过就是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这是给她干哪来了……
现代人谁不知道在众多专业里,艺术生这个类别穿越,是最没有好结果的……
她就一个穷跳舞的穿了能干什么?被迫卖艺还是被迫卖艺又卖身啊?!
就这样刚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的玉小楼,她在惊惧交加的情绪下,把自己又刺激得昏了过去。
她这一晕,倒是短暂地逃离了自己不能接受的现实。
只可怜了哪吒,他在苦等一个月后又瞪着眼干熬了几个时辰,才总算是等到了玉小楼的彻底清醒。
这次看到人醒过来后,哪吒有了经验,便直接将人扶起来歪坐在榻上。
哪吒跳下榻去飞速端来了一碗热水,他端着水回到榻沿上坐下,伸手扶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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