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与贾敏见那白玉小瓶玲珑可爱,又听得功效,脸色都有欣喜神色。

贾敏感慨:“难为玉儿这般孝心,处处想着爹娘。”

三人当即各饮了一瓶。

无色无味,只是方才饮下,林如海但觉一股暖流自腹中升起,身子难以言喻的轻快,贾敏更是觉得手脚都暖和起来,连黛玉自己也觉气息顺畅了许多。

黛玉暗中藏了心思,原来系统此番结算,实际上结余五十积分,她只取出三十与父母看,那二十积分却悄悄隐藏,她要多攒一点私房。

黛玉满心想着,父母年纪渐长,自己又体弱,若遇到急症,须得有些积蓄兑换那贵重的救命药才是。

如今且先用这初级药物调理,一部分存着兑换救命药,横竖来日方长,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晚间独处时,黛玉又打开系统细看,二十积分安然在册,因为积分不足。

光幕角落处【回春丹】、【续命散】等灵药虽灰暗不可兑换,却标注着“危急时可赊欠”的小字。

黛玉轻抚那些字样,心下稍安。

……

林如海经过几日思量,心下已有决断,给贾敏草拟了一份单子,让她对家中下人暂且有个数,又道:“等庄子上交账目的人上来,我也要亲自会一会。”

贾敏见名单上有林安和林贵等林如海平常带在身边的亲近之人,林如海却没有当即处置,心中颇为不安。

林如海安慰二人:“我心中自有成算,这二人终是要靠着林家生活,暂且不敢作出多出格的事,必定跑不了。”

家中之事尚且在林如海掌控之中,倒是官场上,林如海不得不小心应对。

虽知王桑将至,且前世冤仇不共戴天,然眼下时机未到,不宜打草惊蛇。

林如海吩咐左右:“盐引派发,一切依着旧例办理,不必更张。”

下头人虽觉诧异,往年这时,老爷总要细细斟酌,多方权衡,却也不敢多问,只依命行事。

不过数日,盐引俱已派发妥当,各家盐商虽心思各异,倒也无人敢公然异议。

这日,如海正在衙门理事,忽闻门上报称,两淮巡盐御史王桑王大人后日便到扬州,请林如海去知府大人府上商议事宜。

如海整了整衣冠,淡淡应了一句:“请大人放心,下官必定如约而至。”

却说这盐政官职设置,内中颇有玄机。王桑任两淮巡盐御史,官居四品,统辖两淮盐务;如海任扬州巡盐御史,官居五品,照理该是王桑下属。

然太祖皇帝当年特设此职时便有明训:扬州巡盐御史专理盐引派发,直奏天听,两淮御史不得干预。

这些年来,林如海仗着圣眷,将盐引事务牢牢握在手中。

王桑虽品级更高,却始终插不进手,早怀怨望。朝中亦有人屡次上奏,称盐政冗官,请撤扬州巡盐御史一职,统归两淮御史管辖,圣上皆不为所动。

是以知府大人也担心,这二位会不会有什么不对付,加之这王桑也是林如海前一科的榜眼,背后同样靠着圣上,外加一个忠顺王爷,家中妹子进了宫中当娘娘,族中为官者能数出一个巴掌。

这回王桑过来,也是有圣上御旨的。

两相比较,显然是林如海稍微落了下风,扬州一地官员,务必要好生招待。

这一处林如海半点不愁,早有那些钻营的商人,伸长了脖子,就愁没地方孝敬。

王桑一行先到了扬州馆驿,再往府衙而来,与各位大人见礼。

林如海不动声色打量,王桑约莫四十上下年纪,面皮白净,三绺长须,眼带精光,果然与前世记忆一般无二,约莫是去王尚书那边贺寿得了准话,人逢喜事精神爽,还年轻了些许。

王桑见了林如海拱手道:“林大人久仰!下官前日刚赴过王老尚书寿宴,老尚书还特地问起大人近况。”

林如海还礼,耳中听得王桑心下暗忖。

【听说他前日晕厥,莫非身子已是不支?扬州盐政这块肥肉,也该换人打理了……】

看来这衙门里,消息传得挺快,正好应了林如海先前请辞的借口。

林如海面上含笑:“有劳王大人挂心。下官近日偶感风寒,已无大碍,王老尚书处,下官已备厚礼致歉,只憾未能亲往祝寿。”

大人们入堂落座,虚与委蛇一番。

王桑又道:“本官初来乍到,诸多事务还要仰仗各位大人,不知扬州盐引派发一事……”

林如海待他说完,不疾不徐道:“盐引已依往例派发完毕,账册文书俱已备齐,大人随时可查。”

王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开:“林大人办事果然爽利!”

心下却暗恼:【竟这般快就派完了?也不留些余地……】

林如海忽然听见端着茶盏不说话的知府孔大人心声:【尽早派发了才好!也不知王桑允了谁好处,当下怕是办不到要食言了】

知府大人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也收了下面的离,照着旧例派发,正合他意。

林如海冷眼看王桑神色,知他必不甘心,只作不知,依旧客气相待。

好在王桑也有分寸,并未再追问什么。

宴席间,王桑几番试探其他事,如海皆应对得滴水不漏。

至晚宴散,诸位大人互相作别,王桑酒量很好,眼镜清明,看不出今日饮了许多。

心里却不一样,与林如海作揖时,心声几乎咬牙切齿: 【这林如海倒是个滑不溜手的!看来要从他手中夺权,还需从长计议。】

果然来者不善。

可是如海既存去意,王桑又虎视眈眈,倒是一拍即合。

只是林如海自知若主动让权,反倒惹人生疑,须得寻个妥帖法子,方可全了体面,终究避不过,如今唯有小心应对,见招拆招了。”

林如海从宴席归家,独往书房中去,细思今日相见种种,忽觉一事颇为蹊跷。

前世此时,他亲往苏州为王尚书祝寿,席间并未见得王桑踪影;这一世他称病未往,反倒王桑去了寿宴,还在老尚书面前得了脸面。

林如海越想越觉不安,指节轻叩案几,暗自沉吟。

前世王桑此时应在多在京中活动,怎会突然出现在苏州寿宴上?莫非因我未曾亲往,反倒给了他可乘之机?

他忆起王桑今日言语间,屡次提及“王老尚书甚是想念大人”、“老尚书还问起大人病情”,分明是借着师生情分暗中施压了,若真如此,这王桑心机,倒是不似前世深沉。

正思量间,忽听得门外脚步声。

贾敏端着参汤进来,见如海神色凝重,柔声道:“可是为那王桑烦恼?”

“看来我这一病,倒教他钻了空子。”林如海冷笑一声,“只怕他在老师面前,没少搬弄是非。此人比前世更早插手盐政,且竟能说动老师,其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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