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君看着眼前的皇上,不知如何开口。
裴玄度见这女子今日欲言又止的,“何事让你如此吞吞吐吐?”
“皇上,冯将军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怎会知道?”问完又想起童石的汇报,她前两日见过冯瑛。
秦玉君知道,自己不该管,但是她实在不忍心看着冯瑛那样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这样委顿下去,“皇上,我前两日见了冯将军之女冯瑛,您处置了裴昌,但并未降罪冯姐姐和冯家,想来是想用冯家的,可为何晾着冯姐姐呢?”
“你是如何认识冯瑛的,她来求你了?”
秦玉君摇头“我和冯瑛姐姐萍水相逢,只是她和我一样是个可怜人,她并不知道我和皇上的关系。”
见皇上并不说话,秦玉君道:冯姐姐是个豁达爽快人,可是被裴昌所误,实在令人唏嘘,这样好的女子,就是女将军也做得,却只能在裴昌后院孤苦凋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在眼前。”
她想到那日珍儿闭眼倒在冯瑛怀里,大概自己做了娘亲,感同身受,因此对冯瑛的遭遇十分不忍心。
“你对别人都十分上心,唯独对朕的心意,装作什么也看不见。”
“我……”秦玉君不知该如何说,也不知该回应皇帝直白的感情。
“罢了,我本就不会降罪给冯瑛,冯家父子的事情朕已有打算,只是他们做出这样的大事,冯瑛可惜了……”
不知为何,秦玉君想到了孙家大夫人,这是孙家为数不多的,心明眼亮真正爱护孩子之人,可是却因为丈夫之事只能被流徙到苦寒之地。
“皇上能不能见一见冯瑛姐姐,起码让她们能亲自向皇上禀明情况,将来就是受牵连,也受得明白些。”
裴玄度看着眼前女子,她小心翼翼,一双棕色眸子,满是恳求,“这是你第一次有事主动找我,我很高兴,虽然是为了其他人。”
秦玉君一时无语,主要是冯瑛姐姐想见的人是皇上,不是别人,她也只能来求他啊。
但裴玄度不管,总之他很高兴,他希望秦玉君能真正敞开心扉,能够真正信任自己,如果需要很多时间,那么他会陪着她慢慢来,他想,慢慢来也不错。
“就让冯瑛来山间小院见我吧。”其实就算她不说,他也准备见冯瑛一面。
秦玉君将皇上终于肯见她一事告知冯瑛,冯瑛这两日想了所有办法,却没想到是秦玉君帮了她。
只是她疑惑,“玉君妹妹如何认识皇上?”
秦玉君将事情简单告诉了,当然隐去了皇上对她的情。
听了她的话,冯瑛也大吃一惊,“没想到还有这等事,孙家三兄弟真是罪该万死,竟想出此等毒计。”
冯瑛看向眼前看似柔弱女子,她从孙家虎狼窝里冲杀出来,必定遇到许多艰难险阻,可是如今她一脸淡然安稳,冯瑛自嘲,自己身为将军之女,难道连玉君妹妹的一半勇气也没有吗?
冯瑛握住秦玉君的手,“玉君妹妹,你做得很好,我自愧不如。”
秦玉君不知冯瑛姐姐为何突然这样说,可是看着她眼里中的钦佩,她忽然热泪盈眶,因为相同的境遇,她们互相理解彼此一路走来的不易,惺惺相惜便是如此吧。
秦玉君领着冯瑛来到山间小院,冯瑛多年练武,耳聪目明,这院子看着普通,可是这周围有许多高手守着,若是有人闯进来,插翅难飞。
她真没想到,皇上不在皇宫,反而在这一处偏僻的小院。
那日魏邕说皇上不在皇宫,看来是真的。
冯瑛跟在秦玉君身后,进了屋子,见到了那和以往与她见过的,完全不一样的皇上。
裴玄度抱着岁奴正玩举高放下的游戏,岁奴胆子很大,一点都不怕,还嫌举得不够呢。
一旁的安奴傲娇的撅着嘴,“哼,真幼稚。”
裴玄度举完岁奴,放她在床上,又将安奴举起来,安奴嘴角压抑着即将露出的笑容。
“你不是说幼稚吗,干嘛还笑。”
“你管我。”姐弟一如既往斗嘴,只是没人听得懂。
安奴被父皇抱着,余光看到了门口的秦玉君和冯瑛,见娘亲回来,安奴终于不再憋住笑意,朝着娘亲露出欢快的笑。
裴玄度也听到了脚步声,冯瑛看着和如平常人家一半温馨场景,一时没反应过来。
眼前人真的是皇上吗,她映像中的皇上高高在上,俾睨万物,原来也这样疼爱孩子,真是违和。
冯瑛准备下跪行礼,被裴玄度制止了,“这里不是皇宫,这些礼就免了吧。”
“皇上,冯瑛姐姐有事单独和您说。”
裴玄度斜睨了一眼秦玉君,“知道了,啰嗦。”他抱着孩子,凑到面前,“你们娘亲真爱啰嗦,对不对,嗯?”
安奴:“才不是,我喜欢娘亲!”可惜在裴玄度听来,只是啊啊哦哦听不懂的话。
冯瑛看着两个孩子,想到自己的珍儿,罢了,如今她去了,也算是终结了痛苦。
若是知道自己父亲是害死她的元凶,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爹上断头台,也不会快乐。
她从怀中掏出早准备好的一对金锁,“ 这是我给两个孩子准备的礼物,不值当什么,只是上面刻着岁岁时宁,平安顺遂,我听你给他们取名岁奴、安奴、想来是希望他们岁岁平安。”
秦玉君接过两只小巧玲珑的进锁,上面还分别镶嵌了一颗碧绿和莹白的宝玉,“我替他们两个多谢冯瑛姐姐了。”
这之后,她贴心的抱着两个孩子离开,将时间留给冯瑛和皇上。
冯瑛最终还是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皇上,我父亲是冤枉的!”
“可是他和你哥都失踪了,而且当日劫法场的人已经招供,是冯你父让他们去救裴昌的。”
“皇上难道不觉得蹊跷吗,我父亲的亲兵武艺高强,怎会故意留下破绽。”
裴玄度怎会不知,只是无论如何,在天下人眼中,冯崇父子二人不管心中如何想,都已经投降瑞王。
而北军将士亦然,而这正是冯平的目的!
“皇上,我父亲是被大哥下了药带走的,他并无投靠瑞王之心,还请皇上明鉴。”
裴玄度挥手,“不必再说了,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无论如何,你父亲没能约束好你长兄,你长兄和瑞王狼狈为奸一事,是他放纵导致,他不算无辜。”
“可是……”冯瑛还要再说,可是连她都觉得皇上说得对,她又还有什么理由说服皇上。
“你可知道,裴昌的死是你长兄和瑞王一力促成的。”
说完这句话,裴玄度便转身离开,独留冯瑛被震惊到呆愣得说不出话。
长兄竟然和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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