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易感期非常麻烦。

他们会丧失人最基本的理智,变得好像野兽一样,对同类产生敌意,本能地用信息素压制对方。同时他们对Omega也会更加渴望,希望时时刻刻能得到Omega的抚慰。

如果在自己的世界,江雪织早就一阵抑制剂扎进去了。

现在没有抑制剂。

也没有Omega。

只有一个被她判断为同类的存在。

江雪织红衣如血,目光灼灼地望着云沧溟,嘶哑地重复道:“过来。”

血液躁动,头脑混乱,江雪织浑身燥热,汗如雨下。

她呼吸凌乱,眼神锁定云沧溟,没办法移动半分。

其实她没怎么深刻感受过易感期,对易感期的了解大多来源于教科书。

作为军人,帝国军校最优秀的未来之星,她长期使用抑制剂,除了第一次之外,从未感知过易感期带来的麻烦。

她不太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知道她特别希望云沧溟到她身边来。

非常非常希望。

是想揍他一顿吧。

肯定的。

毕竟是同类,书上说易感期会对同类产生敌意,会释放信息素压制对方,不全中了她现在的情况吗?

信息素不要命地往外放,云沧溟大约也察觉到不对。

但他不太可能了解另一个世界的人体构造,所以只当那铁锈味是江雪织身体出问题了。

他真的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

三两步来到她面前,他俯下身来确定她的情况。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他做事有始有终,既帮了江雪织,就不希望她最终还是出事。

他的手落在她身上,一寸寸抚过她的发顶,耳后,颈动脉。

冷冰冰的一个人,手指却很温暖,对刚刚解冻的江雪织来说几乎有些滚烫。

她激灵一下,脑子越发混乱了。

丹药带来的清醒稍纵即逝,她控制不住地半阖眼眸,像是喝醉了一样神志不清地凝视他的脸。

要说穿书之后有什么收获是在她的世界中没有的,那就是云沧溟这张脸。

或许这就是“神仙”,有独特的BUFF加持,人就长得梦幻了许多。

云沧溟生得实在好看。

他的眼睛是整张脸上最动人心魄的存在。

瞳色是极深的墨黑,又在深处蕴着一点银蓝,如同万载冰层之下封存的星子。

几次见他,他总是波澜不惊,俊美得近乎凛冽,让人不敢直视。

沈清弦也碰过她的身体。

那还是在荒洲炼狱的时候。

她假装昏迷,诱他深入,还趁机夺走了对方的玉佩。

那时她克制忍耐,压抑非常,特别难受。

但现在不一样。

江雪织以为自己把人叫过来是要动手。

她把心底的躁动当做恶意,可其实不是的。

她不懂自己怎么了,就好像被妖鸟附体了一样,如同刚出生的幼鸟见了母鸟,在云沧溟检查她的颈间命门时,情不自禁地在他掌心蹭了蹭。

脸颊与他温暖的掌心相触,那轻微摩挲带来的异样让两人都意识到了不寻常。

云沧溟倏地收手,冰封的冷漠露出微不可察的裂隙。

他应该是生气了,周身气息变得极具侵蚀性,那是规则被触犯时的本能反应。

可他这个人生起气来并没有愈发冷漠骇人,反而非常平静,眉峰都没皱起一丁点,只是极沉静地抬眼,一瞬不瞬地注视她。

周遭气温骤降,空气中开始凝结细小的冰凌花,那双深眸中的银蓝亮起微光,目光锐利得能刺穿她的神魂。

他不需要任何言语,就足以让冒犯者如临深渊,骨髓生寒。

江雪织是此间例外。

她对云沧溟没有书中人那些本能的畏惧和崇敬,还被易感期冲昏了头脑。

她的情绪变得非常狂躁,像是精神病发作了一样,被云沧溟这么盯着,不但不知收敛,还愈演愈烈。

“该死的鸟蛋。”

她低咒一声,雷劫都不渡了,利落地起身朝云沧溟走过去。

实话说,只看她现在的气势,绝对想不到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面无表情,长发飘扬,双拳紧握,咬牙切齿。

那双冷意森森的眼睛盯紧了云沧溟,好像看着什么恐怖的对手,志在必得之中带着刻骨的杀意。

定然是杀意。

是疯了吗。

云沧溟很快从她的低咒里察觉到了什么。

鸟蛋碎了,蛋液飞溅,她沾染了不少。

这秘境里的妖鸟性.淫,它们的蛋液会令人丧失理智行为异常也可以理解。

她又在渡劫之中,正是防备薄弱的时候,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明白她是怎么了之后,刚才的行为就没那么不可原谅了。

云沧溟还是不觉得有人敢在清醒的情况下对他产生什么邪念。他身居高位太久了,站在云端的时间长了,人就没了任何七情六欲,也让其他人很难对他这样的存在产生什么欲念。

他太干净了,太圣洁了,更像一种信仰,不容分毫亵渎。

江雪织年纪轻轻,再是独特,也不会“独特”到那种地步。

看她现在的情况,大约自己也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这副模样走来不会是还要做什么,只能是要躲开他,或是负气与他交手。

那凌厉的模样看不出半点暧昧色彩,云沧溟是真的没办法往那方面想。

他本能地侧身,觉得她要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就这么给她让路。

但事情再一次出乎了他的预料。

江雪织不是要走。

也不是要和他干架。

她走到他身边,气势汹汹满面力气地勾住了他的脖颈,两人身高相差不是很多,江雪织稍微比云沧溟矮上不到半个头,这么一勾,云沧溟无防备之下,就被她勾到了怀中。

颈间传来刺痛,云沧溟清晰地感知到有牙齿刺破了他脖颈的皮肉。

血渗出来,属于女子的舌尖舔舐着他的血液和伤口,带来陌生而刺激的酥麻痒意。

他猛地回过神来,一把将她推开,惩治的法术就要落下,在看到她殷红的唇瓣和痴迷的双眼时,终究是没能落下。

只是被妖鸟的蛋液影响了。

这不是她本身想做的。

她绝对不敢这样的。

云沧溟额头青筋直跳,看她又朝他追过来,又不能跟一个中了“妖毒”的人一般见识,他只能敬而远之。

小小巢穴,困不住他一点,他想走马上就走了。

眼前变得空空荡荡,没有人可以抚慰她的燥热,江雪织的情况更差了。

抑制剂抑制剂抑制剂……

她甩了甩头,本能地去搜制服的口袋,然后发现自己穿的不是制服,是袍服,更没有口袋。

一瞬间她变得非常生气,易感期的一切情绪都会被放大,江雪织现在就是个炸药包,一点就着。

雷劫滚滚,这个时候也算不上什么了,江雪织精神力暴涨,双臂一震,将雷劫反了回去。

刹那间,秘境再次地动山摇,林晚晚就在这时寻到这里。

她勉强找了个落脚点,一眼就看见从巢山底部走出来的江雪织。

她换了衣裳,红衣交领,黑发金冠,极其灼目,与当初玄天宗初见时判若两人。

巢山底部没有别人,林晚晚出现在这里让江雪织一眼发现,两人四目相对,如有无形的火花在其间飞溅。

莫名的,林晚晚想起了回宗的那个夜晚。

江雪织冰冷的手指落在她脸上,跟她说那是另外的价钱。

她浑身一凛,努力将视线从对方过于肃穆的脸上移开,不期然地落在了她腰间的乾坤袋上。

那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乾坤袋,袋子外绣着简单的欢喜草,品级实在是低,几乎有些拙劣。

江雪织这段时间一定搜罗了不少宝物,理应佩戴更好的乾坤袋。

可是没有。

她腰间只挂了一个,只挂了绣着欢喜草的那个次品。

明明是个次品,为何偏偏留下这个。

难道她还记得自己抢走那么多乾坤袋,每一个都属于谁?

如果知道,又为何不留师尊或者师兄的,为何留她那个?

是扮演她扮上瘾了?故意恶心她?

林晚晚头突然很疼,她不知道自己为何纠结这些,心情复杂至极,可她没忘记自己的任务。

雷劫马上就要过去了,是个修士就知道江雪织马上要成了。

她的紫雷如此强大,若真的筑基成功,她绝无可能再得手。

林晚晚咬破嘴唇,逼迫自己清醒一点。

她正欲持剑奔向江雪织,就发现她主动过来了。

主动来也好,此地没有别人,只她们两个,谁胜谁负,谁生谁死,她们真正的决断就在今日做出来吧。

林晚晚严阵以待,提剑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nmxs8.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