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扑通——扑通——

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在耳中逐渐清晰,胸口由开始的快速上下起伏到眼皮抽动时才缓缓匀速下来。

江洂用力抬起眼皮,视线慢慢扩展的同时,蔚蓝无瑕的天空映入眼帘。他直起腰,抬起酸痛的手臂抚着刺痛昏胀的脑袋甩了甩。

“啊……”苏镜醨的哀嚎最先打破宁静的氛围,“这是哪啊?”他在地上翻身坐起,余光中宋鹤和江沅还在昏迷他又闭上眼躺下。

“嘶……”江沅抬手捂着眼睛,“这是到哪了?”身体的沉重伴着用力抬腿时传来酸痛感让她不得不先躺下缓缓。

“我们现在应该已经来到混沌之子所处的世界之中了。”江洂爬起身掏出罗盘启动,随着灵力的注入,罗盘却没有任何反应,“这个世界对力量的限制很大。”

“嗯……”宋鹤翻了个身又张开双臂平躺下。

“啊!”苏镜醨被宋鹤重重落下的手臂打了个猝不及防,只能赶紧坐起来朝宋鹤的屁股一蹬,“快起来啦。”

“这也太痛苦了,感觉脑子快炸了。”江沅心中一横,忍着身体的麻木站起来,环顾四周:院子里椅子、木板随意堆放着,杂草从地板缝隙中钻出来,蛛网在屋檐下结成白纱。

“先出去看看吧。”江洂收起罗盘来到大门口,随意堆放的木头把门挡得严严实实。掌心触碰到木头的瞬间,厚厚的灰尘爬上手掌。他心一紧,把木头扒开推到一边。

“这什么破地方?”宋鹤起身在院子里转了一圈。

“你懂什么,这就叫运气。干脆以后我们就住这好了,又隐蔽又可以不用到处去找地方住。”苏镜醨的余光扫过江沅的头顶,“别动。”

“什么?不会是蜘蛛吧?”江沅眉头缩成一团,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苏镜醨的手慢慢靠近头顶,酥麻感从头皮蔓延至全身,他猛然落下揉了揉,“嘿嘿。”

“你是不是欠收拾!”江沅反手要打,苏镜醨转身跑开,“来来来,看你打不打得到!”

江沅快步追去,苏镜醨躲到一块木板旁边,没想到江沅绊到了木板差点摔下,苏镜醨拉住她的同时没站稳,两人一同重重摔下却摔出了一个狭小的入口。

“哎哟……”苏镜醨揉着腰爬起来,江沅还好,有了垫背的,没摔疼。“哈哈哈,送你两个字:活该!”

“你们俩怎么把墙都推倒了?”宋鹤听到声响转身,一记白眼实实被苏镜醨看了去。

“谁知道这墙这么破,还是木板做的。”苏镜醨紧紧闭着一只眼,嘴角抽动。在江沅的搀扶下他慢悠悠站起身,一手捂着腰,一手搂着江沅。

“你果然智慧过人。门口的杂物堆放已久,想尽快处理也难,倒不如把这个洞口当做一处暗门,也可掩人耳目。”江洂嘴角弯弯,走来拨开木板,这赫然像是一个……狗洞,但他率先钻了出去。

“真是怪了,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但我还挑不出毛病来。”苏镜醨龇牙咧嘴挺起腰。

“走吧,先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儿。”宋鹤走到他旁边拍了一把他的腰后赶紧钻了出去。

“宋冓竹你给我等着!”苏镜醨也跟着钻了出去。

几人顺着巷子的一边走了很久才来到大街上,街道与现实没有太大差异,总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那唐家的姑爷又出去喝花酒被打了,快去看看!”一个簪花绾发的姑娘拉着另一个穿着花裙子,脸上施了粉黛的姑娘从眼前跑过。

“倒插门的姑爷去喝花酒?走,去看看。”苏镜醨搂住宋鹤的腰偷偷掐了一把后吐吐舌头跑开。

“你有种站那儿!”宋鹤捂着腰,三步并两步追了去。

“走,我们也去凑凑热闹……额,找找线索。”江沅冲着江洂挤挤眼睛,拽着他的袖子拉着他追上人群。

唐府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唐家的一个妇人抬着扫帚把一个白面书生轰到了门口,“罗懿,你给我听清楚,若不是当初怜儿受了你的蛊惑你绝不会有资格站在这儿!”

那书生也不反驳,只是扭头望着天。妇人见他傲慢的态度,咬着牙抬起扫帚冲他的背狠狠打了几下,边打边把他往门外推。

“我听说唐家小姐生来就身子柔弱,六年前身子有了好转便招了这罗书生做夫君。可惜啊,两人成婚不过数日,那唐小姐便……哎……”站在巷子口看热闹的妇人拉着一旁的男子窃窃私语。

“难不成是这罗书生把那唐小姐给克死了?”男子手里攥着瓜子,话说完朝一边吐出嘴里的瓜子壳,还顺势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塞给身边的妇人。

“还真说不定,毕竟这唐小姐虽然体弱多病,但一个人把这偌大的唐府操持得井井有条,怎么会就这么死了。”瓜子皮的破裂的脆响传入苏镜醨耳中。

“这么邪乎?”苏镜醨凑到两人身边。

“那可不,你看看,自从唐小姐死后,这唐家人都狠极了这罗书生。”男子见苏镜醨来,也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塞给他,苏镜醨倒也伸手捧着。

“你给我滚!”唐家的妇人撕心裂肺怒吼,用力一推把罗书生推倒在地后拿扫帚重重拍打他的后背。

“不是,他怎么就这么挨着,看得我心痒痒。”宋鹤双拳紧握,嘴角不停抽动。

“哎呀,人家的家事,我们确实不好插手。”苏镜醨磕着瓜子,抬抬下巴示意他看人群中一个衣着整洁华丽的男子跑去推开妇人护住罗懿。

“你哪来的瓜子?”宋鹤从他手里抓了几颗嗑了起来。

“来来来。”苏镜醨把瓜子分给后面看得入神的两人。

“哎不是,你谁啊,竟然敢推我!”妇人踉跄几步站稳,一扫帚打到那男子身上。

“你走吧……”躺在地上的书生终于开口了,但眼中如同一趟死水,没有任何光彩。

“我带你回去。”男子把他背到后背上,要带他离开。妇人见此拖着书生把他拽了下来。“我让你走了吗?”

“你走啊!”书生眼角猩红,泪水打湿衣襟。

“我带你走。”男子的身影微微晃动,心头酸楚爬上鼻尖。奋力拽着书生把他驮起来,大步离开挤出人群。

“还真是有趣。”苏镜醨拍拍手里的瓜子皮,眼睛紧盯着那妇人的神情。

“唐怜之死有蹊跷,盯着那罗书生。”江洂把瓜子塞给苏镜醨后转身跟去。

江沅也要跟去时苏镜醨拉住了她,“我们去找到当地官员,名正言顺查这桩案子。”

“有道理。”宋鹤双手叉腰,望着江沅点点头。

三人一路问着过来,终于找到一处府衙。门口两个官兵站在两侧,他们的衣服颜色浅淡,腋下勒得很紧,腰带是用布补了一段的,与两段颜色并不相同。

看着靠近的三人手慢慢摸向刀柄,“你们不是来报案的,说!来此有何目的!”

“谁说我们不是来报案的?”苏镜醨走到两个官兵面前,他们抬起刀把苏镜醨逼退几步。

“我们从未见过你们三人,有何冤情速速报来!”两个官兵相视一眼,握着刀的手却没有半分松懈。

“我们要查的,是唐怜之死!”宋鹤拔出刀指着两个官兵。

“别别别,先别打,案子要紧,案子要紧。”苏镜醨按住宋鹤的手,“忍一忍。”快速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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