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书闻言视线看向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少女,她仿佛是个旁观者一般,只冷漠地看着着大堂的一片混乱。

不用多言,坐在卫怀镕身侧,同他那般相像,柳尚书自能猜到她的身份。

“想必你就是刚回京的卫无双了。”回想起卫无双离京的缘由,柳尚书的语气温和不少,但又念着女儿曾对自己的诉苦,他也做不到亲近。

“是了,”卫无双起身对柳尚书浅浅行了一礼,而后又看向玉华,“玉华,去唤彭喜来。”

正堂中众人面面相觑,皆不知卫无双究竟要做什么。

不过片刻,彭喜压着一个花白头发老头的身影出现在院中,玉华扶着赵嬷嬷也跟着他们身侧。

崔折石本尽力挣扎企图挣脱但瞧见堂中站得笔直的柳尚书,忽然就安静下来,任由彭喜压着自己到了正堂。

柳尚书看着面前十分眼熟的身影,细细辨认,终是回想起来,语气惊喜,“崔郎中!”

数年前崔折石忽然上门对他道谢,并言明将离开京城回老家去。

他本惋惜想要留人,但耐不住他去意已决,只好赠他些许银两,就此别过。

柳尚书如何也没有料到会在此处见到他,但又瞧见他被麻绳捆住手腕,嘴里塞着布条,有些疑惑地转身看向卫无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柳尚书自称君子,面对此番折辱人的手法,连带着语气也添上几分苛责。

柳氏的视线被崔折石悉数吸引去,熟悉的面孔,柳氏脖梗忽然一僵,呼吸急促,眼神飘忽,胸膛快速起伏。

卫父看着玉华扶着的那老妇人走到自己面前,同自己俯身行礼只知她眼熟,却想不起来她究竟是谁。

赵嬷嬷走到卫父跟前微微俯身,“老奴是夫人身边的赵嬷嬷,大人还记得老奴吗?”

“夫人?”卫父有些晃神,又瞥了眼卫无双,立即反应过来,轻轻抬手,“双双随她外祖父母去金陵后,赵嬷嬷你也与他们同去,这样算来也有十年了。”

“主君还记得老奴便好。”

“赵嬷嬷你今日怎的来京城了?”卫父挥挥手让她起身。

“自是我请来的。”卫无双双眸含笑打断众人的叙旧,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瞧见瞬间却觉有些瘆人。

卫老夫人听着赵嬷嬷的话,又看向她朝自己走近,眼皮止不住地跳动,隐藏在衣袖下的手也开始颤抖。

整日提心吊胆秘密会被揭穿,但见今日堂上的赵嬷嬷,她的心也算是落下来了,不过是直接沉底了。

终究还是被卫无双知道了。

“双双,这是何意?”卫父虽是有疑惑,但卫无双当着柳尚书的面却请来了赵嬷嬷,语气中也带着些责怪。

卫无双抬眸看向卫父,倏地变了脸色,“父亲,或许你该问问你娶的好妻子。”

卫父茫然地侧身看着柳氏,柳氏搅着手中手帕,颤着嗓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卫无双冷笑一声,缓步朝柳氏靠近,“你以为你将你下毒害祖母之事栽赃到你嬷嬷身上就好了?”

“卫无双!”卫父闻言皱起眉头,怒道。

柳尚书还在此处,他岂能容忍卫无双如此这般对待他的女儿,即便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女儿。

“父亲!”卫无双听见卫父的吼声,嗓音也提高几分,蓦地转头瞪向卫父。

本还在气头上的卫父被卫无双一嗓子给吓得怔愣在了原地,眼睛一眨不眨,梗着脖子盯着卫无双,不发一言。

卫无双嗓子沙哑,咬牙切齿道:“父亲,你可知你娶了位多好的娘子。”

“彭喜,把崔郎中口中布条取了。”卫无双并未移开视线,仍是盯着卫父,没有等众人回过神她又吩咐道。

卫父同卫无双对视片刻忍不住移开了眼神,那眼神,他总觉着像是有数把刀子悬在他眼前,后背直冒冷汗。

“大人。”崔折石一把老骨头咚的一声跪在柳尚书跟前。

柳尚书一头雾水,但念着崔折石曾为柳府旧人的面上,连忙上前想将他扶起。

可任凭他如何使力,崔折石仍是不肯起身。

柳尚书喉间本就哽着一团火,现下更是恼怒,松开抓着崔折石手臂的手,侧身瞪向卫无双。

“卫无双,你父亲娶了我女儿做续弦,老夫也算是你外祖父了吧,你究竟想做什么?”

卫怀镕此刻也起身走到卫无双身边,轻柔地将卫无双拉至自己身后,“柳尚书,我和妹妹,可没有这般蛇蝎心肠的母亲。”

“子敬!”柳尚书虽觉得柳氏蠢钝,但他也绝不容许有人在自己面前这么侮辱他的女儿。

何况,还是小辈。

“子敬!”卫父出声训斥。

“你目无尊长,出言侮辱母亲,实乃不孝,明日老夫便会上书参你一本。”柳尚书此刻被卫无双与卫怀镕两兄妹的话语气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卫无双拉扯卫怀镕的衣袖,他知晓若是柳尚书真上书参卫怀镕,卫怀镕定会受影响。

但卫怀镕却丝毫不退让,站在卫无双跟前护着她。

“你何不问问你家郎中的好徒弟究竟做了什么?”向来温柔的卫怀镕此刻也有些恼怒。

正堂内众人齐齐看向跪在柳尚书跟前的崔折石。

而崔折石却低着头颅,不肯说话,只低声哭泣。

“崔折石,我说过,无论如何此事我也一定会拆穿,你若不愿说,那我就送你去官府,叫他们撬开你的嘴。”卫无双冷漠地俯视崔折石。

崔折石身躯一颤,他纠结一瞬弱弱开口道:“柳大人还记得刘寅吗?”

“是你那个徒弟刘寅?”

崔折石沉默地点点头,“是他,十余年前,他被谢夫人请到卫府做府医,化名刘义。”

“刘义?”经崔折石一提,卫父也回想起了那人。

崔折石听见卫父出声,憋了口气没有出声,后又不断对卫父磕头,“是我的错,是我教徒不严,教出了那样一个恶徒。”

而后,崔折石在不能发声,身子瘫软在地,一个劲儿地放声大哭。

见状卫无双有些嫌恶地看向彭喜,十分不耐地示意他将崔折石的嘴堵上。

“十余年前,刘寅化名刘义,被人挑唆进到卫府,意图下毒杀害我阿娘。”

卫父有些惊讶地转头看向卫无双,又神情严峻,“无双,说话可要过脑子,不可胡言乱语。”

“那你问问身边那人呢?她可知道此事?”

卫无双阴沉着脸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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