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安如愿得到了代长史的职位。长史虽只是从六品上的官职,但军中长史是最重要的文职官,职轻权重,他要时常伴随元帅左右,商讨军务、监督军纪,并负责军中人员、物资、军情战报的管理,以及与地方官员联络。

“这下,嵇安可以算是八王的心腹了吧。”狐蛮蛮在心中问系统,“那我这个任务是不是就完成了?”

系统道:“还没有。”

“没有?可是嵇安已经是长史了,难道他还不算在为八王做事吗?”

系统道:“我也不知道,这就是你要解决的问题了。”

狐蛮蛮原本愉快上翘的尾巴垂落,叹了口气,在桌面上趴下,眉头忧愁地皱着。

现在的狐蛮蛮完全找不到一点头绪。因为原书里嵇安根本没有这么多戏份,或许是因为以他的才智,他当时根本没有看上八王,自然表现得默默无闻。

难训捏捏他的后脖子,道:“累了吗?”

狐蛮蛮哼唧一声,甩甩尾巴。难训喂了块肉干给他磨牙,继续和陶臻、嵇安商议勘州之事。狐蛮蛮嚼着肉干,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嵇安。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嵇安有异心,是九王的卧底?可他看上去严肃又清高,实在不像卧底。再说,卧底才应该保持低调呢,他老实做个骑曹参军,难道不是更能在暗处获取更多的情报吗?现在他成了长史,众人瞩目,如果再给九王传递什么秘密消息,很容易就会暴露身份。

狐蛮蛮看嵇安看得太入迷,嵇安都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了,几次和狐蛮蛮对视后又仓促地转移视线。

狐蛮蛮倒也不是故意释放魅力,狐狸的媚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便是一只公狐狸,目光流转时,那双宝石般璀璨的眼睛里既有妩媚的神韵,又带着一种动物特有的对世界的好奇,天然的纯真与魅惑的风情奇妙地融合在一起,不经意间便让人沉醉其中。

深知自己魅力的狐蛮蛮,此刻产生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那就是用妖法迷住嵇安,从他嘴里套出实话。这个法子简单粗暴,但也必然十分奏效。

想到这里,狐蛮蛮高兴了,尾巴尖悠悠然翘起,朝嵇安露出招牌狐狸笑。

嵇安呛了一下,平静如水的神色终于出现一丝裂纹。

难训皱了皱眉,一手把狐蛮蛮的尾巴尖儿按回去,一手又在他嘴里塞了好几块肉干,塞得狐蛮蛮鬼迷日眼的,像个下巴脱臼的蛇,哪还有半点魅惑。

狐蛮蛮吐出肉干,回头怒视难训,先跳到难训大腿上,再跳到地上,蹭蹭蹭跑了。

难训议事毕,回到自己帐中休息时,就见狐蛮蛮已经等在那儿了,不过此时他正在摇篮里四仰八叉睡得正香。难训对吵醒狐蛮蛮毫无愧疚感,他直接朝狐蛮蛮的肚皮伸手,道:“怎么还睡着了?因为这里没人能让你抛媚眼,所以太无聊了么?”

狐蛮蛮两条后腿踹开他的手,跳上床,钻进难训的被窝,在里头化出人形,伸出光溜溜的胳膊,指挥难训帮他拿衣裳。

“你倒是不见外。”

难训拿了衣裳,却没有递给狐蛮蛮,而是走到炭盆边烘烤。狐蛮蛮侧躺,手撑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道:“其实我现在不怕冷。”

难训头也不回,道:“怕不怕冷是你的事,我怎么做是我的事。”

狐蛮蛮勾了勾嘴角,道:“你刚才说我给谁抛媚眼?可不能平白无故冤枉好狐狸。”

“还用得着我来冤枉?从他进来之后,你就没再听我们说话。”难训把热乎衣裳丢给狐蛮蛮,“也好,他现在做了长史,天天都跟在我身边,你就可以和他朝夕相处了。”

狐蛮蛮缩进被子里穿衣裳,对难训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难训盯着床上那个蛄蛹蛄蛹的鼓包,无端觉得牙痒。他解下臂鞲撂在一边,拉好屏风挡住床榻,叫傅光进来帮他卸甲。

傅光正好有话想说,但他看了眼屏风,有些犹豫。难训道:“无妨,说吧。”

“是。元帅,方才董子坚传来消息,陛下的确派了苍公公出任馆驿使,此事是翰林学士岑乐平向陛下提议的。”

“这不奇怪。”身上沉重的铠甲一件件卸下,难训长长地出了口气,“岑明一直就是九王的人。”

“可九王为何要抬举苍公公?”

难训摇摇头,道:“我也还没想明白。他总不会是想拉拢苍泗吧,且不说苍泗是否能够被他拉拢,朝中大臣没有哪个喜欢看见宦官掌权的,他何必为了个苍泗和满朝文武作对?”

傅光寻思片刻,道:“莫非......此事不是九王授意?”

“要么不是他授意,要么他们还有其他目的。”难训说着,目光落在屏风后头隐约晃动的人影上。

铠甲终于卸完了,狐蛮蛮这会儿穿着中衣,从屏风后走出,傅光很有眼色地告退。

难训笑吟吟道:“你有什么看法?小仙狐。”

狐蛮蛮礼貌微笑道:“用不上时我是臭狐狸,用得上时就成了小仙狐。王爷真是能屈能伸。”

难训朝他走近一步,倾身凑到狐蛮蛮颈边,轻轻吸了口气,贴着他道:“香狐狸。”

狐蛮蛮没有躲避,也贴着他道:“苍公公把我从江里捞起来之后,我可没给你丢脸。我临走前,他提出要我使用馆驿的车马,被我拒绝了。可我这么招人爱,他必然是冲你来的,存心要挑你的错处。”

难训却道:“你为何会掉进江里?”

“......这不是重点。”狐蛮蛮后退一步,“你是嫡长子,此时又是统领大军的元帅,苍泗却把‘不怕得罪你’放在了明面上,这恰恰说明他其实是中立的,他也不怕得罪九王。他要做的,无非就是向你父皇表忠心,在合理的范围内为他们宦官争取更大的权力,他不满足于做个奴才。”

难训又道:“你为何会掉进江里?”

狐蛮蛮沉默了一下,道:“我刚才在说什么?”

难训也反问他道:“我刚才在问什么?”

狐蛮蛮颇为无奈,摇头笑道:“不过是狐族内部的权力斗争罢了。王爷,你要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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