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外,两支军队的士兵,身着不同的军装,列阵站立在营帐前,中间形成一道无形的界线。

每个人都目光警惕,静静等待着营帐内的指令,挽弓按剑,蓄势待发。

营账内,叶承言和慕容衡嘉,相对坐在长桌两端。

白南絮为两人倒上了热茶,然后习惯性地停在了叶承言的身侧。

慕容衡嘉给了她一记眼刀,然后转过头,对着护卫在自己身后的裴肃道:“军机大事,你暂时回避一下,到账外等候。”

裴肃颔首,目光迟疑地看向对侧。

叶承言轻轻一笑,对着白南絮和陆涣道:“陆涣,你带南絮去军医那里,看一看她身上的伤。”

白南絮心中一暖:“好,公子,你自己小心。”说完便瞄了慕容衡嘉一眼。

“……”慕容衡嘉莫名有些烦躁,握着茶杯的手也紧紧攥起。

“衡嘉太子,现在,可以说正事了吧。”叶承言压下了嘴角,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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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营帐外,陆涣引着白南絮往月玄国的营帐走,他的身形格外挺拔,步伐坚定而有力。

过往士兵,让出一条路,挺直腰板道:“将军!”

“陆大哥,你做将军啦?”白南絮语气飞扬,满是喜悦。

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陆涣突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是,是的,承蒙公子扶持。”

“真好。”白南絮发自内心地一笑:“你以后一定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名扬四海威震八方的。”

“别别别,你可别给我戴高帽。”陆涣被这一连串的褒扬惊得连连摆手。

“我说的是真的。”白南絮想到原书里的叙述,虽只有只言片语,也可见这位少年将军的赫赫战功。

“你是从公子那儿学来的吗,占吉凶,卜前程。”陆涣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随即,他又想起了什么,感慨道:“说起来,公子为了你,耗费了不少心力。”

一方面,强撑身体,推算她的境况,另一方面,着人打探线索,得知她尚存一线生机,竟是不顾这战场凶险,亲自前来。

公子素来是权衡利弊,谨慎行动的,可这次却为了她,做了一些不计后果的事。

白南絮垂下头,双手握成拳,眸光闪烁:“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却没能帮到公子……”

不仅没能打探到虎尾花的下落,还引起了慕容衡嘉的警觉。

想到叶承言注定的结局,她忽然觉得心中一紧,压得人难以呼吸。

陆涣感受到她骤然低落的情绪,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一个小丫头,想做多大的大事啊?这次,你能活着回来,没让公子的努力白费,就够了。”

白南絮抬起头,看着眼前茫茫的雪地,有些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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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内,叶承言缓缓摊开地图,放在桌案上,上面赫然标注着双方的部署情况和战场态势。

慕容衡嘉定睛一看,脸色越来越沉:“这么短的时间内……你月玄国就拿下了我们三座城池!”

他的声音完全是从口齿间挤出来的,满是不甘与痛心。

如果不是慕容擎宇那个蠢货急于除掉自己,让星熠国内部兵力分散割据,月玄国哪儿会赢得这么轻松?

叶承言的眼中仍是平静无波,轻描淡写地说道:“这场战争,本就是星熠国掀起,你散播疫病,拖了幽城三个月,害得我们月玄国百姓死伤无数……我们拿你三座城,不为过。”

“那现在,你究竟想谈什么?”慕容衡嘉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冷声问道。

“两国签订和谈条约,承诺十年之内,不得挑起战事。”

“和谈?”慕容衡嘉显然没有料到他的这番提议,身子往后一倾,满眼的不可置信。

如今星熠国内乱,显然是月玄国占了优势,此时却主动提出休战,不免让人心中起疑。

看出他心中所想,叶承言淡然地解释道:“如今正逢隆冬时节,再继续往北境深入,我们的军队也没有十足的胜算,更何况……两国交战,连累无数无辜百姓,所以叶某希望,这场战事能到此为止。”

听了他的话,慕容衡嘉陷入了沉思,眼眸里幽暗不明,认真分析起他此话的可行性,与真实性。

“咳咳。”叶承言又轻咳了几声,似乎有些疲惫了:“星熠国此次来犯,无非是因为物资匮乏,心生掠夺之意,两国之间可在边城拟定通商条约,互补所需,衡嘉太子也不必觉得心中有愧。”

“不过已经攻下的三座城,作为弥补,叶某不再相让。”他一字一顿,极为清晰。

慕容衡嘉无奈笑道:“看来叶丞相把方方面面都考虑清楚了,不过……”

他音调一转:“这件事,你做得了主么?”

叶丞相点点头,目光坚定:“这件事,叶某承诺,说到做到。”

“可是我不行啊!”慕容衡嘉摊开手,语气里带上嘲讽:“起兵一事,是国主的决定,我和慕容擎宇,都不过是执行者罢了,贸然与你签订和谈条约,怕不是会背上骂名。”

“衡嘉太子,你可以。”叶承言抬头,对上他的双眸,眼里闪过一道犀利的光:“只要我,杀了慕容擎宇,你的储君之位,便稳固大半,剩下的事,相信对于衡嘉太子来说,并不困难。”

此话一出,如同一道惊雷,让慕容衡嘉心脏一抽,然后砰砰直跳。他只感觉一股热气直冲胸前,澎湃汹涌。

他不由地再次审视起面前的男子,一袭白衣,皎洁如月,但看在眼里,却只让人感到深邃的黑。

慕容衡嘉一掌拍在桌案上:“好,很好。”

他露出一个咬牙切齿的笑:“叶丞相考虑得如此周到,本殿下断然没有拒绝之理,只一句,我要亲眼看到慕容擎宇的首级。”

“一言为定。”

叶承言摊开两幅副卷轴,提笔,落墨,一笔一画,都显得文质彬彬,谦逊有礼。

但其实,那支笔,已然成为了杀敌的刀剑。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不过如是。

停笔,慕容衡嘉审阅无误后,两人在卷轴上,盖上了自己的印鉴。

虽已达成一致,但两人之间,却仍然好似有暗芒交织。

“对了,叶承言,有一事,我还想问你。”在收起卷轴时,慕容衡嘉又记起了什么,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请讲。”叶承言勾起唇间,脸上是淡淡的笑意。

“害我蛊虫发作,又不影响子蛊的方法,是你透露给闫嵩的吧?”慕容衡嘉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刚刚的一番交涉下,他已然把叶承言的真面目,看了个清清楚楚。

“不错。”叶承言坦然承认,仿佛自己做的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谁叫他把那种东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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