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哪吒之后,青蟾连忙飞向封印蜃渊的法阵。
在蜃渊中游动时,水会吸纳灵力,加之各种暗流阻拦,因此在蜃渊中游动的很慢,但飞遁起来就快了很多,不多时,青蟾就远远望见了封印法阵。
只是,法阵周遭似乎有人在?
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以防万一,青蟾按下云头,在低空中潜行。
离近了些青蟾才看清楚,原来法阵附近不仅是一个人,不知什么缘故,成千上万的天兵天将围在了法阵四周。
从法力能量波动判断,阵中有一人在独自对抗这些天兵天将。
青蟾有些担心双方打斗会破坏法阵,想凑近瞧一瞧,毕竟这关系到封印蜃渊。
可是,密密匝匝的天兵将那人围了好几圈,青蟾好不容易挤进阵中。
等看到阵中之人时,青蟾顿时愣住了。
华琚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逃跑了吗?为什么不在魔界躲着?来天界做什么?
华琚依旧身着一领白色道袍,手持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剑,眉眼一改往日的温润,显得凌厉肃杀,周身散发的气息冰冷凛冽,但依旧长身玉立,气势如虹。对上成千上万的天兵天将,不仅不显单薄,反而气势逼人。
“华琚,天庭命你调查龙门残阵失窃一案,你却打伤仙使,你之前曾涉嫌勾结妖魔、监守自盗,此次又私自降雨、盗取息壤和若木之根,你可认罪?”一位身材高大的神将问道。
华琚淡淡一笑,目光投向远处的天际,并未正视对方,“巨灵神,华某就算认错了又如何?就凭你们几个,也想对付我?”
“你不过一个小小弼马温,欺人太甚!”巨灵神大怒,随即抡起宣花斧逼近华琚,却见华琚手指翻飞掐诀,一道霹雳自天而下,劈中了巨灵神和宣花斧。
立即有持国天王扶着倒地的巨灵神退回阵外。
“列位莫要看不起我这不入流的弼马温,我记得几百年前,我的前任也是把你们打得狼狈不堪。”华琚淡淡嘲讽道,“怎么,诸位忘了不成?”
“!!!”广目天王怒喝一声,飞身上前,腕间灵蛇骤然窜出,如箭般射向华琚。
只见那灵蛇腾空之际,瞬间化作数百条巨蟒,口吐猩红长信,獠牙毕露,竟围成一堵半圆形的蛇墙,直扑华琚而来。
“可笑!看来你们是忘了我的来历了。”华琚冷笑道,随即身后金光骤起,凝结出一条巨龙虚影,一道穿透力极强却又低沉的龙吟破空而出,吓得群蟒纷纷坠地,身形猛地缩小成一条灵蛇模样,仓皇逃回广目天王身侧。
“华琚,你曾在雷部任职,熟知天规天条,为何突然背叛天庭,投奔魔界?此举对你有何益处?”多闻天王沉声问道。
“天王言重了,华某并未背叛天庭,息壤和若木之根有急用,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华琚负手答道,看起来一如既往地从容不迫。
“你……都到了这时,还狡辩什么?等二十八星宿到了,有你好看!”增长天王斥道。
华琚微微一笑:“听闻二十八星宿中最能打的木奎狼好久不去点卯了,若他不在,华某自是不惧。不过有劳天王提醒了。”
“提醒?你什么意思?”增长天王顿感不妙,惊问。
华琚抬头望了眼天边的圆月,眸光中闪过一丝温柔,轻轻叹息道:“又是一年的五月十七了,天王可听说圆月之后会有大潮?”
多闻天王大惊,看了眼华琚身后将要与河岸齐平的蜃渊,“你是什么意思?”
只见华琚腾身而起,凝神掐诀,身后的蜃渊之水骤然掀起一丈高的巨浪,朝着法阵与天兵天将的方向汹涌逼来。
“不好!”多闻天王失声疾呼,“蜃渊水会吸纳法力,一旦沾染便再难飞行,快撤——”
众人闻言,连忙飞身退离,成千上万天兵天将犹如繁星一般,倏然驶向远处。
待众人远去,华琚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浑身骤然脱力,身形一坠,眼看就要栽落下去。
却被一人稳稳托住。
“青蟾!你怎会来此?”华琚抬头一看是青蟾,语气中明显有几分惊喜。
此刻,华琚身上突然浮现出纵横交错的伤痕,将平日素白如雪的长袍染得斑驳狼藉。
青蟾望着那不断洇开的血迹,突然明白华琚为何要引蜃渊水吓退天兵天将,方才那情形,再拖半刻,恐怕都坚持不住了。
“你刚刚那么神气,衣袍也一尘不染,现在怎么冒出这么多血?”青蟾扶着华琚落在法阵内,半是责怪半是担忧地问道。
“我刚刚用了障眼法,他们修为平平,都看不出来……”华琚声音有些虚弱,但还是用力扯出一个微笑。
“我也看不出来,我也修为平平。”青蟾冷笑道,“所以看到上仙的伤口,着实吓了一大跳。”
华琚听出青蟾在责怪,急得咳了两声:“阿蟾,你都……知道了?”毕竟青蟾往日绝不会这般与自己说话。
“我修为平平,飞升地仙境的雷劫自然无法劈坏上古众神修造的龙门法阵。”青蟾把头扭向一边,冷冷答道。
华琚闻言,反倒笑了笑,眸中也似有星光凝聚。
青蟾没想到华琚此时还会笑,忍不住转头看了回来。
“你还笑?骗了我这么高兴吗?”青蟾不由得皱眉责怪。
“阿蟾,我此刻又开心又遗憾,你知道为什么吗?”华琚将青蟾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了耳后,柔声说道。
青蟾此前故意侧着头,这时见华琚一脸深情地看着他,在蜃渊里想了好几个月才下定决心要不理华琚,此刻又不争气地心软了,眼神也有些闪躲。
“阿蟾,你生得真好看,你今日一见我就兴师问罪,定然是明白了那句诗的意思罢。”华琚目光在青蟾脸上细细描摹,轻声问道。
青蟾被华琚看得心中蓦地一酸,方才的怒气早已烟消云散。却因对方的逼问,心跳骤然停了一拍,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于是,那句话脱口而出:“你怎么这时候还用境界威压磨炼我?”
华琚:“???”
“什么境界威压?”华琚疑惑。
“离你近了,常会感到心跳加速,无论如何调息也不管用,难道不是你在用境界威压磨炼我?”青蟾一脸认真地反问。
“若这就是境界威压,阿蟾不如试试这个……”华琚笑着倾身逼近,在青蟾脸颊轻轻亲了一口。
“你——”青蟾顿时脸红,“你怎么突然……”
“阿蟾,这下子你还觉得是境界威压吗?”华琚轻笑。
青蟾回忆了一下方才被华琚亲吻时的感觉,顿时明白自己此前一直把与华琚单独相处时的心动错认为是境界威压。
青蟾抬眼看向华琚,见对方眉眼含笑、眸子里藏着无限的宠溺与温柔,虽因失血而面色苍白,却丝毫不减俊美。
青蟾觉得,自己当真是贪恋美色,只这一眼,就无法再生气了。
“阿蟾,我好开心,在死之前,能等到你明白我的心意……”华琚没说完,就被青蟾打断了。
“你是不是又在骗我?不过是受了些许伤而已,流这点血对于龙族而言,根本不算什么!”青蟾说着,拿出之前华琚给自己的丹药,就要喂对方服下。
“阿蟾,没用的,莫要再浪费丹药了。”华琚推开青蟾手中的丹药,“献祭法阵一旦开始,根本不可能停下来。”
“献祭法阵?!”青蟾大惊,“这不是镇压蜃渊的法阵吗?”
“阿蟾莫急,你听我解释。”华琚说道。
原来,这法阵的确是东华帝君封印蜃渊布下的,可华琚要献祭的,不是蜃渊或猰貐,而是魔界的幻海。
魔界幻海与蜃渊相通,藏有类似天一之水的万水之源。许是身处魔界的缘故,幻海更为凶险,时常吞噬栖息其中的生灵。
当年明珠夫人为让族人摆脱被幻海吞噬的命运,以为取得河伯之力便能掌控幻海,便设计骗走了河伯的龙珠。岂料施法时竟触怒了幻海,她在试图操控幻海水力之际,突然没了踪迹。
不过此后,幻海中的水族再未出现过无端暴亡的情形。
人们这才知晓,明珠夫人是通过献祭自身于幻海,才保全了万千水族的性命。
然而几千年过去,幻海再度变得暴虐,无故殒命的水族修士日渐增多。
为了让尽可能多的水族修士免遭其害,蛟魔王提议,借助法阵引导,将幻海之水引入蜃渊。这样就能解救魔界水族,而蜃渊是天界边缘,一般也不会引起天庭的注意。
但魔界匮乏修造法阵的材料。因此,就有了雷劈龙门法阵、劫掠晶石之事。
华琚本是反对将幻海之水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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