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断精进乐器时,笑海逐渐萌生出自己做音乐的念头,这也让她了解到系统性学习的重要性。
那些基础乐理知识、和声学系列对于真正想要做音乐的人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她在网上寻找各种学习资料,在电脑上安装了盗版的宿主软件和音源。
她因为用盗版而感到羞愧,但确实囊中羞涩,那些正版软件价格实在太过昂贵。
她暗暗下定决心,等挣到钱的时候,一定要去买正版的。
国内没有相关宿主软件,所以只能下载国外的,国外的即便有中文版本,但依旧会有许多她认不到的单词。
她耐下心,将那些认不得的操作都记录在自己的小本子上,每次操作卡住时,就翻出小本子寻。
她还买了一些音乐专业书本课程,不断精进自己对于音乐的认知,她渐渐懂得了五度相生律,十二平均律,全音半音,主和弦次主和弦,大调小调……
偶尔灵感来了,她会兴奋的打开电脑,做一些demo,反反复复的听。
她还会将自己的一部分demo发到社交软件上,不断寻求专业人士的指导。
当然最开始的时候,她的那些demo并没有在社交圈引起什么风浪,每次打开手机看的时候,都只有可可怜怜的几个赞。
刚开始肯定是会失落,但她并没有因此懈怠放弃,而是不断完善自身。
即便做不出完美的音乐,也要做到自己心中的极致。
因此她对自己的要求越来越严苛,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她的脑子里也是各种和弦以及该怎么巧妙的运用乐器。
她还经常想着想着就翻起身戴上耳机写一段。
长此以往,她好不容易养好一点的身体又垮了下来。
身上的疾病又一次复发,她重新陷入悲伤与对生活的了无生趣中。
曾经那么热爱的音乐对她没有了一丝吸引力,发病的那段时间,宿主软件甚至都没有被打开过。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学期末,那时候她修习了汉语言文学二专,本专业考试和二专考试加重了她的负担,让她深感力不从心,悲从中来。
二专考试在本专业考试后的一星期,室友们早已回家,她一个人在宿舍复习。
她看着眼前的《现代汉语》,越来越焦躁,她感觉书中的那不是铅字,而是一只只密密麻麻的蚂蚁,它们在书本上走来走去,令人厌烦。
她再也忍不住了,“啪”一下将书摔在了地板上。
她瘫在地上,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她越哭越觉得自己可怜,做音乐坚持不下来,也做不出成绩,还把身体搞垮了。
学二专也学不会,课堂上听的云里雾里,课下看书本如同看天书。
身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爱人。
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身的病,只有数不尽的悲伤与痛苦。
她打开微信,给家族群里打视频,爸爸妈妈很快就接了,女儿打视频过来他们本来是笑嘻嘻的。
可看到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他们的眼中瞬间布满了阴霾与心疼。
王梦婷试探着问:“咋了,笑儿,遇到什么事了吗?跟妈妈说。”
笑海抽泣着说:“妈妈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可是我真的好难过,我真的好难过,我为什么能这么难过……”
刘成林说:“狗娃先别哭,你好好跟爸爸说,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还是突然就这样了?”
“我不想学二专了,我好累,我什么都不想学了,我好难过,呜呜……”
王梦婷立即回应:“不想学就不学了,本来爸爸妈妈就计划着你学好本专业就成了,没想着让你学二专的,你自己感兴趣,我们就支持了,现在感觉吃力了,那就不学了。”
“对,不学了,你先好好吃饭,跟你们辅导员把这个事情说一声,明天买好票回家!”刘成林附和到。
“可是,可是钱都已经交了。”
“没关系狗娃,你的身体状况才是最重要的,那些钱没关系,爸爸妈妈还这么年轻,随便挣一挣就出来了,你不要有负担。”
“就是的,把那么些钱么,有啥呢?没事,这些事情你都不要操心。”
……
爸爸妈妈的话给了笑海巨大的底气与勇气,她逐渐冷静下来,捡起地上的书。
她想起自己当初要学二专,是因为她读遍唐诗宋词元曲,四书五经、史记春秋,道德经逍遥游,她喜爱文人气节,她喜欢苏东坡先生的“一蓑烟雨任平生。”
她想不断的提升自己的思想境界,不断充实自己,不断与古人对话,让自己越来越强大。
她默默给自己打气,如果秦始皇中途放弃了,那他就无法统一六国;
如果孔子中途放弃了,那他就不会成为圣人;
如果中国中途放弃了,那就不会有现在的新中国。
那她也不能放弃,更何况,这只是学习罢了,相较于那些宏伟大业来说轻如鸿毛。
她客观分析了自己会这样的原因,她觉得是因为自己不够爱自己。
无节制的写歌,无节制的思考,无节制的焦虑与消耗。
所以现在开始,要好好睡觉,睡不着的话,就吃点在医院开的安眠药,只有睡好了,才能做成事。
但是人总是容易在不同的阶段中高估或者低估自己。
当病情来势汹汹的时候,自我调试有用,但实在有限。
笑海是凭借了极大的自制力才得以完成二专的考试。
她回到家的模样,刺激到了王梦婷和刘成林。
这哪里是自己的女儿!她哪里还有刚去上学的模样,她的面色蜡黄,身形消瘦,眼下有着那么明显的泪沟,她看起来十分凄惶,像是一张口,就能落下泪来。
那天晚上,他们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王梦婷擦着自己的眼泪,低声说:“老刘,这样下去真的不成,你看娃娃都成啥样子了,看的人难受啊,太难受了。”
“就是就是,我也想着呢,娃成这么个样子了,看来中医没办法治好这种病,只能减轻。还是要想其它办法呢。”刘成林抹着额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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