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约已经整整一晚上外加一中午没跟他说一句话!
陆望予气得喝光了壶里的隔夜茶。卫执约正忙忙碌碌收拾东西,听见茶杯重重地落在桌上,便皱眉起身去拿了新的茶叶。
陆望予一看,心里嘚吧嘚地乐开了花:看,还是舍不得我喝隔夜茶吧~
不料,茶罐子也被重重地拍在了桌上。陆望予的笑僵在了嘴角。
他往旁边一瞥,又有一计上心头。
于是假模假样地取出了水囊,将打好的凉水往壶里灌,作势又要喝一道凉水浸的隔夜茶。
卫执约终于忍不住了,他眉头拧得死紧,道:“你——”
陆望予立刻见好就收,顺杆往下爬。他谄媚地放下了威胁工具,凑上前去:“执约,好执约,你就原谅我吧……你这都气一天了。”
卫执约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随即便是深深的无力感:“好了,别添乱了,你去将我理好的东西装进乾坤袋吧。”
“收到!”陆望予螺旋着看不见的狼尾巴就去干活了。
冷战什么的,终究还是只能败倒在我的示弱计划之下!
找寻盗宝之人的信息寥寥无几,就连老爷子也说不出个东南西北。
他们如今只知道盗宝者带上法器出逃,说是要去最繁华的地方。
听到线索只是“最繁华的地方”时,陆望予深刻地反省了自己对妖族的认知。
他不该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的。
天赋都加在骗钱这项技能上了吧……
后悔,非常后悔。
最繁华之处,就跟每个宗门都自认老子天下第一一样,公说公,婆说婆。
况且他们并没有任何追踪的方法与手段。
那么大大咧咧说丢就丢的法器,也是世间罕见了。
最后老爷子提出了不是建议的建议:“我族与世俗隔绝甚久,唯一能提及人间繁华处,只有牧渝、许阳等处。”
“还有,便是令师兄相助我族人之处——宴都。”
行吧,这个还靠谱点。
陆望予暗自思忖:牧渝、许阳等地已是不知多少年前的地名了,他曾见杂文游记提到过,但一时也不能推测出今在何处,只有大致的方位,那出逃之人更是很难寻去。
所以,宴都应是首选之处。
宴都啊,大晟朝廷竟还在苟延残喘吗?
陆望予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却也不太有趣的事,嘴角勾出一丝讽刺的笑意,眼底却酝酿着风暴一般,黑沉一片。
苍山脚下的的小镇,很奢侈地拥有着传送阵。
在大些的城池,传送阵往往是需要交纳大量的灵石,并且提前预约。
但是苍山的不同了,地阔人稀的地方,费用也是出奇的低。
而宴都的传送阵设置在城外,四面耸立着石砖堆砌的城墙,还有专人负责守卫登记。
陆望予前脚刚沾地,便有银铠红缨的士兵指引其至登记处。
铠刻鹰纹,服制当属锦骑侍卫。看样子,皇帝是将自己最精锐的耳目派来守传送阵。
也不知是在防谁。
卫执约敏锐地感觉到,身旁人的心情莫名畅快起来。他看了一眼陆望予眉宇间的轻快,想到师父曾说过,陆望予是大晟人。
难道,是思乡之情?
这也不像啊……倒像是有谁要倒霉了。
等登记完了,便由专人车马一路送入宴城,避免了城门的再度盘查。毕竟能用传送阵的,不是修士,就是人间的豪门望族。哪一个都是他们需要好生款待,开罪不起的存在。
马车由两匹枣红马牵引,车夫是一个穿着汗衫,精壮黝黑的大汉,他将巾帕往脖子上一扬,便招呼着客人上车。
陆望予轻轻摆手,让卫执约先进了马车,自己则是坐在车架上与车夫攀谈。
车夫倒也不惊讶,许是见多了这样好奇的客人,反而热情地介绍起了宴都的风物。
车马畅通无阻进了宴都城。陆望予散漫地眯眼,不知何时从乾坤袋了摸出了一把乌玉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手心敲着。
路上人潮涌动,商摊上的小玩意五颜六色。
他“唰——”地旋开折扇,露出墨色江山图,状似无意地问道:“在下听闻,这宴都娇娘艳绝天下,不知阁下可否指点个好去处?”另一边则是使了袖里乾坤,凭空取了一枚银锭子。
大汉对这样的举动丝毫没有诧异,只是接过赏钱,笑容真挚了几分:“自然,公子应该知道,宴都花楼是诸国之最,而其间的抿花坊,则是花楼之最。”
“哦?那抿花坊是否有一位花魁姑娘,脖颈处有烈焰纹身,端得是倾国之貌!”陆望予似乎来了兴致,收了折扇,满脸写着神往。
“这……花魁姑娘姿色自然不凡,但也年年都换,未曾听闻有哪位是烈焰纹身。”大汉犯了难,“公子是要寻这位姑娘?”
陆望予一下就泄了气,他又蔫蔫地靠在了车架上:“是也不是。”
“实不相瞒,自从长兄前几年来过这宴都的美人销金窟,有事没事便来嘲讽我没见过世面。”
“他说,他见到的那位颈上纹烈焰的姑娘,乃是天下第一绝色。我自然是不信的,想寻过来瞧瞧,却也死活撬不开他的嘴。”
他非常遗憾地感慨:“也许就是我与这位美人无缘吧。我本以为这样的倾城之姿,应是最顶级的楼里的头牌。”
果然是少年心性,大汉爽朗一笑:“敢问公子的长兄可是修真界人士?”
陆望予折扇一收:“自然。”
大汉有意交好,便小声暗示:“那公子是找错地方了。平常人眼里,抿花坊是花楼之最。但似公子这般的天之骄子,通常,是别有他处的。”
“哦?”陆望予来了精神,“此话怎讲?”
“具体情况我这个驾车的也不知道,不过似公子这样的人物,一般都指名道姓要去咏月巷口。那里虽然也属于花楼范畴,但通常并无人迹,我想这可能是只有仙士才能前往的地方,兴许是不喜俗人扰了清修,就寻了个别的场子吧。”
“公子的长兄自然也是仙士中的佼佼者,他说的倾城之姿必然是位绝世美女。但那女子却名声不显,也许她并非是我们花街之人。”
“咏月巷口……”陆望予喃喃低语,随即脸上便挂起了少年张扬的笑,拱手道,“那便有劳您带路了,先不去客栈,我们直接去咏月巷口。”
咏月巷是一条狭窄到马车无法通行的小巷,两旁是高耸的青砖院墙,隔墙又能听见隐约的乐器咿呀,兴许是花娘在为晚上的音律节目准备。
大汉绕绕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仙士只说到咏月巷口,具体去哪儿,我也不知道了,公子莫怪啊。”
陆望予打量了一下这条略显逼仄的幽深小巷,微微勾唇:“多谢指路,我想应该就是这里了。在过来的路上,我见这附近就有客栈,到时我们可自行前往,您就不必忧心了。”
说罢,他又递上了一枚银锭子。大汉见状,更是合不拢嘴,忙声道谢后,驾着车马匆匆离去了。
目送马车离去,在一旁的卫执约回头看了看咏月巷,他皱眉道:“现在唯一的线索,便是盗宝之人的母亲,或许在宴都花坊,其脖颈处有烈焰图腾。也不知这咏月巷,究竟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陆望予拿出了一块新的千机镜,旧的那块被苍山那该死的大阵打劫了,他便向苍山妖族又讨了一块玄晶。
当然,二十两银子。
他架在眼睛上看了看。
奢侈,奢侈至极!
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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