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锁灵(其二)
听闻此言,冉青禾蹭地一下从地上坐起,目露警惕,手中下意识地拈起灵符。
“你是何人?”
听声音,像是从塔狱下层传来。
化神塔狱之下,只剩下三层,分别是炼虚境、合体境、渡劫境。
炼虚境先前她与楼听澜已然因千机卜的缘故,探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修士的灵息。
而合体期和渡劫期更是不可能,这两层境界几乎是与五宗掌门境界相当,界内还从未流传过有合体期大能甚至是渡劫期大能被关入通天塔的先例。
更何况,那人的声音听着更是年轻。
可那人却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劝说道:
“这位小友,你可知你画的是什么阵法?”
“什么?”冉青禾的确从未在任何古籍抑或是书卷上见到过这种阵法,所以才想复刻试试,只是,被这人突兀地打断了。
“此阵法是戒律堂堂主所创,名为锁灵阵。简单来说,是用来禁锢修士灵力的。若是绘制之人境界强大,此阵甚至能够吸纳灵气与怨气。”
“所以我才说,你这阵要是画成了,只怕最先消失的,便是此刻站在阵上方的那三只了。”
一听此话,三只怨灵更是急得转瞬便飞离了阵中央。
冉青禾将信将疑地自言自语道:
“楼弈所创?”
难不成,元婴境塔狱的阵法也是他所绘制?
他早就知道戒律堂的审议结果,所以提前便在塔狱之中布好了阵法?
可是,冉青禾却有一点想不通,她与楼弈是有过节,可是这过节尚且不足以让堂堂的戒律堂堂主专门为她设下锁灵阵吧。
而下方之人,听到她口中的名字,显然顿了一下,才轻笑一声道:
“罢了罢了,是我说错了。应当是戒律堂前堂主了。”
“楼云崖?”
下方之人轻声应是。
但这一回答冉青禾却是更不满意了,若是楼云崖所创,他如今不知所踪,她又岂能知道这界内还有几人会这阵法。
只是,她转瞬之间又想到:
“你难不成是这塔狱之中的一只怨灵?”
而且,还是一只楼云崖是堂主之时,便被关进来的怨灵,若是细细算来,竟是至少已经关了百年有余了。
但下方之人却道:
“我如今算得上是一介无名散修,只是已经睡了许久,不久前才被一声声炸山声给炸醒过来。”
“那声音,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说起来,我应当感谢这人才是,只是不知何从谢起了……”
冉青禾:……
“哦,对了,你是刚进来的,想必应该知道这炸山之人是何人才是,不知可否请教那位炸山之人的尊姓大名?”
冉青禾见他一口一个炸山之人,干脆也是不予理会,只说自己不知。
可这人活像是被关久了给闷坏了,问题竟是一个接着一个。
“这位小友,可还知道如今五宗掌门是谁?”
冉青禾耐心一一告知。
那人低声自言自语地叹道,“原来还是旧人。”
“那你知道如今五宗的长老都有谁?”
冉青禾继续耐心地一一告知。
“那你知道如今五宗都有哪些修为不凡的少年英才?譬如云崖书院近年招收的弟子?”
冉青禾用尽剩余的耐心一一告知。
“那你知道如今……”
冉青禾失了耐心,干脆回道:“不知不知不知。”
她随意地将地上方才险些画成的锁灵阵涂抹了去,对下方之人的追问充耳不闻。
总而言之,她已入了塔狱,也还算是安全,外头又有临戈答应为她谋划,终归暂时死不了。
她颇为心大地继续与身旁的三只怨灵道:
“我们干脆玩叶子牌好了,还是老规矩,输的人原地转上一百圈。”
一人三怨灵在囚室内玩得不亦乐乎。
而下方之人见冉青禾久久不应,也没了声响。
石头:“……我手上有三个五……”
小花:“……我手上有四个五……”
小水:“……我手上有五个五……”
冉青禾:“翻牌翻牌!总共只有六张五……”
小水翻牌,手上只有一张五,原地转圈转的差点转出风来。
“第二轮,第二轮。”
石头:“……我手上有三张八……”
小花:“……我手上有四张八……”
小水:“……我手上有五张八……”
冉青禾:“……我手上有六张八……”
轮到石头,它手上的确一张八都没有,它左右犹豫间,下方之人却突然悠悠道:
“她没有,你只管翻就是。”
石头大喜:“翻,我要翻。”
冉青禾一时气闷,将手中牌拍在地上,“你这老头儿,话怎么这么多。”
甚至,后面的每一局,下方的“老头儿”总能在关键时候,指点其他三位怨灵,让冉青禾输牌。
最后,冉青禾转的已经是不辨东西,只能早早了局。
“喂,老头儿,你这人!”
下方之人听起来心情甚佳,缓缓道:
“第一,我不是老头儿,我如今可是风华正茂的少年郎。”
刚好三只怨灵也都玩累回去了,冉青禾如今十分得空,勾唇嘲讽道:
“你便是刚出生就被关进来,算起来也至少有百岁了,我叫你一声老头,难道还委屈了你。”
更何况,这人若真的是修士,至少也是合体期,年岁怎么说也是低不了。
下方之人朗声笑道:
“好吧,你愿意如何叫便如何叫。”
“我只是被关在这塔狱许久,实在是无聊得紧,所以想寻个人说话罢了。”
冉青禾心里还有刚才输牌的气闷,毫不客气地回道:
“那真是巧了,我这人,最不喜与人随意搭话。”
“不喜搭话,我方才听你与那三只……嗯,小友,玩得甚是投机,怎么轮到我,便成了不喜搭话?”他的声音的确甚是清越。
真是奇怪,若是少年英才被关入通天塔狱,也该界内人人皆知。
冉青禾盘膝坐下,故意试探道:
“它们心思单纯,输牌便转圈,愿赌服输,不像某些人,藏头露尾,连个名号都不敢报,只会在底下耍弄嘴皮子,指点江山。”
“名号啊……”下方之人拖长了调子,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斟酌,“被关得太久了,怕是说出来,也没人记得了。”
“不如,你就喊我‘喂’好了,只要是人声,我都觉得分外亲切。”
冉青禾也被他这胡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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