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樊渊改变了方向朝着东北方向飞去。海边有个小镇,是自己的半个家。

重回故地,不胜唏嘘。当初自己生活的农庄已经没了,被浓郁茂密的林木覆盖。山林扩大了三四倍,周围没有农户猎户也就罢了,扫视之下竟连狼虫虎豹的影子都不见。

“难道是有人占领了此地,在这里修炼?”

樊渊转头回去房家老宅。老宅还在,但翻新之后不复从前模样。神识扫过,没有发现旧识,只有两位修行人在原先自己住过的后山别院住着。

别院里一老一小两人正坐在窗前借着日光穿过纱窗的光芒看书。感应到有人前来,老人忙推门查看,看到一位墨绿衣衫的年轻男子站在院中张望。

老人看不出男子身上的灵气,以为是个普通人闯入,想要出言呵斥。但细细一瞧,那年轻人眉清目秀悬鼻薄唇,地阁方圆,额头隐隐有龙骨深入两鬓。这面相不俗,莫非有来头?话到嘴边,转而道:“小友是来找人的吗?”

樊渊点点头笑道:“老人家好。房辉还在吗?”

老人额头青筋一跳,笑道:“他不在这里。”

听到人还活着,樊渊放心了些。

老人掀起帘子道:“小友近来喝杯茶?”

樊渊便跟着进了门。一进屋,看到一个小姑娘摸着自己的小辫子瞪着大眼睛瞧人。

樊渊探到这小姑娘是水金土三根基,不由得笑了笑。

小姑娘有些怕生,忙低头继续看书。

老人要倒茶,樊渊伸手一拦,道:“不必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

樊渊拦人的时候用了些灵气,老人感应到无比磅礴的灵气,自己竟无法识别是何种灵气,吓了一跳,心跳的厉害,忙点点头道:“只要是我知道的,定知无不言。”

樊渊问道:“房辉和鸣鹤上哪儿去了?”

老人躬身回答:“他们在宗里忙着,几日回来一趟。”

樊渊道:“老人家不必如此,我又不是什么前辈。他们入了哪个宗门?”

老人道:“海边的阳炎宗。”

樊渊点点头,又问:“大房的人搬走了?”

老人道:“早就搬走了,不过离得不远,在城西做买卖,两房也常来往。”

“城郊那山林里是有哪位修士在修炼吗?我瞧着有些奇怪。”

老人道:“没有人在那里修炼。倒是有不少妖修盘踞在那里。听说很多年前阳炎宗的宗主去剿灭妖物,不知为何没有杀,只留他们在那里,不许随便出来伤人。”

樊渊明白,大概跟自己有关。那些妖物大概是遗留在那里开了灵智的花木。

正要走的时候,樊渊笑问:“这是你家孩子吗?”

老人忙摆手笑道:“我哪儿能有这么好的孩子?这是家主的孙女。”

樊渊一怔,停下了脚步。家主是房辉。自己不就是这小姑娘的二大爷?自己居然这么老了!

老人瞧着樊渊笑得奇怪,小心问道:“小友要走了?要不,留个口信,我可以帮你传给家主。”

樊渊伸手从怀里摸了摸,没找到合适的东西送人。太贵重的容易惹出事来,适合孩子修炼用的东西自己又没有。想到以后天地变化,这么小的孩子偏偏赶上这乱世,便心中郁郁。便随口说道:“不用留信了。我去阳炎宗一趟。”说罢出门飘然离去。

阳炎宗依旧是老样子,海边的高崖上一片郁郁葱葱。林中露出铺满琉璃瓦的房檐与洁白的石塔。

天空开始飘起雪花。樊渊在鹅毛大雪中飞入半山腰,落在阳炎宗的山门之下。

守门的弟子年纪大概四十岁,身着皮裘带着皮帽高声问道:“来者何人?”

樊渊道:“房家的故人来此求见房辉与鸣鹤,请通传一声。”

守门弟子微微打量樊渊片刻,点了点头让他稍候,随即离去。

半个时辰过去,鹅毛大雪已经变成漫天米粒般的雪洋洋洒洒,路面已经变白。樊渊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看来这些年阳炎宗过的不错!”

几个人影从雪中走来,正是房辉鸣鹤二人带着几个年轻弟子前来。

房辉稍稍打量站在山门外头发上落了一层雪的年轻人,笑问:“我就是房辉,请问道友是找我的么?”

樊渊一愣,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想:自己的变化应该不大吧,他怎么认不出来?

看到樊渊的神情不大自然,房辉笑道:“弟弟你回来了?你可别多心,我是不敢相信,生怕认错了人闹了笑话,故而多此一问。”

一旁的鸣鹤鬓角已经斑白,他忙上前行了个礼,口中说道:“我也是不敢相认,倒失了礼数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房辉当即令几个弟子回宗中传了口信告假,便要带着樊渊回家,叫鸣鹤先行一步。

樊渊本还诧异,房辉为后辈,鸣鹤为何会听从房辉的话。仔细一打量,才发现房辉已经筑基,而鸣鹤似乎也刚筑基不久的样子,灵气不如房辉纯粹。

突然,樊渊明白了方才他们二人不敢认自己的原因,因为自己仍未筑基!按道理来讲,自己是比他们强的,房辉的修炼根本就是自己为他铸造出来的,不该如此无能!

樊渊只能苦笑。

房辉便带樊渊进入阳炎宗四处走了走。当初的那八位长老仍在,那位宗主也在,听闻房管事的弟弟回乡,一下子就记起来当初与阳炎宗结仇独自打上门来的毛头小子,纷纷出来一见。

粗略的打过招呼,一干人等干坐在厅中饮茶,不知说什么好。宗主修为大进,人也驻颜有方没什么变化,人还未露面,笑声已经传来:“樊小友去了这几十年,怎么还没筑基?依我看,你该不会是掩盖自己的修为来逗我们玩耍的吧?”

宗主一袭灰衣,头发随意扎起,不似从前那般讲究。

樊渊忙起身见礼,无奈笑道:“宗主大人说笑了,我根基资质本就不好,不能筑基也正常。”

宗主笑了笑正要入座,却突然一抬手打出一道火光直击樊渊心口。在场诸人都吓了一大跳,都看得出这一击丝毫没有留手。

樊渊心中一惊,刹那间以火之海外放将这道火光震碎收入经脉之中,压制在火脉里。

一切电光火石,房辉忙下拜求情,却被宗主以灵气拖住身体,笑道:“不用着急,我试他一试而已。我就知道这小子在隐藏力量。如今,我可打不过他了,你安心些罢!”

樊渊明白了,宗主这是怕自己显现出来的修为不高,会被别人看不起,故意为自己立威,心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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