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妤途怀疑祝剩拿自己当乐子,她一点关于被绑架的记忆也没有,人会记下印象深刻的事情,可她想不起来。
比起怀疑自己,她更怀疑祝剩,怕不是有什么说不得的病……
“那我们最后是怎么逃出来的?”俏妤途又问。
“没认错,你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至于你为什么不记得……”祝剩顿了顿,“记不记得都不重要,我只想说你和他很早之前就认识了,不过是一面之缘,他却很想再见到你。”
绑架犯是和祝家两兄弟有过节的人,他们拿孩子的生命要挟祝家兄弟,自以为成功了,却万万想不到孩子身上有小型定位器。
司机按下的紧急呼救没有转到警局或医院,而是直接传到祝家兄弟老大——祝剩爸爸手上。
在界内摸爬滚打多年,没点手段坐不稳这个位置。
很快,他们通过定位找到最终地点,祝家准备赎金前报警,警力出动期间匪徒的勒索电话打来了。
为了争取救援时间,他们尽力拖延,毕竟对方有鱼死网破的心,怎么会轻易放过孩子。
李猎几人也如预想中一样没有上当,随后便有了那通视频。
半小时之内警方不能保证到达地点,施救的压力变大,祝家人一边派人准备赎金,一边配合警方要求安抚匪徒情绪,但救下孩子的希望依旧非常渺茫。
“在我们家不能提起这件事,我妈和小古的妈妈当时吓坏了,只要提起来精神就不太好,我爸偷偷和我说的这些……”祝剩看着她,时光回溯到十六年前,他们也是这么面对面坐着,比现在距离远,比现在氛围差。
不仅手脚被绑,身上也都挂着伤。
当年的俏妤途语出惊人,在哄骗匪徒的路上一去不返,也正是如此,为警方营救他们争取了宝贵时间。
“把她的嘴给我堵上。”李猎眉头拧成一团,他忍无可忍地掏了掏耳朵对手下兄弟说。
“不要啊大哥哥,我能给你赚钱的!别拿地上那块布啊,换块干净…唔。”俏妤途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呵呵,命都要没了,还在意这么多干什么?”一旁站着的男人笑话她。
“大哥,这小妞看着挺水灵的,要不……把她送到老谢手里?”往俏妤途嘴里塞布的男人说。
李猎沉默,小姑娘确实算上等货,可现在不是时候,蒋乔娜想先带几个人撤,他和几个兄弟留下看住“筹码”,直到祝家汇款后再走。
“你现在送出去啊?出门让警察毙了你?”他拿起桌上的废纸壳朝提议的人砸过去,“什么都没有还敢出去,我看你是想死。”
由于俏妤途的“胡闹”,耽搁了他们十几分钟。
李猎先是用胶带缠住祝池古和祝剩的嘴,连接显示器拨打电话,对方接通后他问:“钱准备得怎么样?想好再回答,这娃娃的命在你们手里。”
显示器重新对准俏妤途,脏兮兮的小脸上残留着泪痕,身上穿的衣服也有几处破损,光是看着便令人揪心。
“孩子是无辜的,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钱我们会给你,别动孩子们。我们家那两个孩子呢?”
李猎没有挪动显示器,他缓步走到俏妤途身边,随后转身对着屏幕笑了笑:“你们会不会把我想得太好了?”
“你干什么?把刀放下!”
“李猎!”
显示器那边传来惊叫,李猎拿着一把水果刀放在俏妤途脸颊旁,用刀身拍了拍她的脸:“别想着拖延时间,十分钟之内看不到钱,这小姑娘连同你们儿子,会一起去死。”
对面的祝池古看到拧起眉,他视线瞥向屋外,有几个人在向一辆车走,里面有那个叫蒋齐莉的女人。
他趁着李猎不注意,用全力向前一扑,在倒下的同时也看清了车牌号。
院外亮着一盏灯,因为伤口一直没有处理也没吃饭,视野很模糊,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但他还是牢牢记下了。
“唔唔!!!”祝剩看着摔倒的祝池古想叫人,却因为胶带缠着嘴发不出声。
“什么声音?李猎,我儿子呢?让我看我儿子!”显示器里女人厉声道。
俏妤途看到祝池古的小动作了,她睁大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
李猎暗骂一声,随后走到祝池古跟前不解气地踹了他一脚,拍了拍他的脸咬牙警告:“给我老实点!”
“我当时被他吓到了,以为他要死了,”别墅里,祝剩语气平淡,讲故事般叙述着十六年前的事,“他打小就比我聪明,每次考试都比我高,被绑架那天学校根本没有考试。年幼的他想用自己的方式提醒我爸和叔叔,我们距离家大概有多远……在现在看来很愚蠢的行为,在当年却很勇敢。”
俏妤途沉默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听上去她们有一个很糟糕的童年,还差点被杀死。
如果故事中的小女孩是自己,那她当时一定被夺舍了。
她怎么会说那些话?她以前是这种性格吗?
祝剩完全不在乎她什么反应,只专注讲着过去发生的事。
约定的交易时限马上到,视频拨通,祝家人先开口问:“三个孩子呢?钱已经汇过去了,但金额太大只能分批次转,不然转不出去,你也不想看事情变得更麻烦吧?”
李猎看着卡上陆续到的钱,加起来只有几十万,他把手机摔到显示器上怒吼:“你们耍老子?”
殊不知此时仓库外几公里早被警方围得水泄不通,几名特警摸到附近,观察后向上级汇报情况,祝家那边也接到消息,安抚着李猎的情绪。
“剩下的钱今晚过零点会打到你的账户,你也知道我们不会放弃孩子,答应你的事我们肯定会兑现。”
“对,我们几个已经挪用各自的账户转钱给你了,只要不伤害孩子…”
俏妤途脚腕很疼,她被抓之前扭到脚了。
大半天没吃东西她饿得眼冒金星,看人都快重影了,她摇摇头,现在屋内只有李猎一个人,他在和显示器里的大人说话,双方的对话声能掩下她掏口袋的声音。
她悄悄拿着刀割着绳子,好在绳子质量不好,她割得只剩一点的时候收了手。
被发现就完蛋了。
她抬眸跟祝家两兄弟对上视线,俏妤途下意识瞥向李猎,发现他没注意自己顿时松出一口气。
她用口型说:别害怕,等我救你们。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当时的俏妤途大概也是这样,野惯了。
“大…大哥,外面好像有点不太对……”站在屋外观察的男人突然回来对李猎说。
李猎收声,他眼中闪过狠厉,刚迈出去一步又有一个人闯进来:“大哥!条子来了!小参死了!”
李猎一脚踹翻显示器,迅速回头架起两个祝家孩子要跑,俏妤途手上的绳子一挣就彻底断了,她连忙把脚上的绳子也割了。
匪徒小弟看到她用刀割绳子下巴都快掉了,祝池古和祝剩也意识到什么,奋力挣扎着。
李猎想带着他们从后门逃走,俏妤途虽然只有十岁,投飞镖还是挺准的。
平时没父母管的小孩整天随心所欲,捡到什么玩什么,她把小刀当作飞镖,使出浑身劲朝着男人投过去,不用想,距离在变化,没有她理想中的结果。
不过扎到了李猎的脚腕上。
男人差点摔倒,特警冲进来将匪徒小弟制服,距离俏妤途最近的特警把她抱起送出门,出房子前她看到李猎推走其中一个男孩,转而用刀架在前不久摔倒的男孩身上。
尖锐的刀在白炽灯下闪烁着寒冷的光芒,男孩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察觉到她的视线看过去。
“小古没事,我们获救了,他还提供了那女人用来逃跑的车牌号。”
俏妤途觉得很空虚,她记不起来,祝剩所说的每一个画面她都不记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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