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拥抱
12/拥抱
池子好的手机没关机，被方以然调了飞行模式。她悄悄调到免打扰模式，然后点开藏在最角落处的微博。
实时广场上已将骂作一团。有问这俩是谁，谁又是小三，有趁乱磕cp的，还有对家浑水摸鱼发Daydream的黑图和黑料表，当然，大部分言论都是在骂池子好的。
池子好在营销号的评论区找到高中学妹的微博，原博文已经删除，主页只有一条长长的滑跪。
会用锅铲的猫：啊啊啊该死的营销号，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截图搬运我的微博，给我道歉好吗！！我真没想到这样能上热搜，我没有说过zgn是小三！！！是谁在恶意曲解！czh和fyr是我高中的学姐学长，比我高一级，照片是我偶然拍到的，一直没找到机会发给他们。我擅自发了照片，是我考虑不周，真的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清楚现在他们是不是还在一起，如果在一起的话我希望他们幸福长久。还有我真的只是个普通人，大家不要私信来跟我说一些很难听的话……最后真的很抱歉，我已经删除上一条微博了。
评论还算比较温和。
别嬷我家左位：真的很抱歉，有些不理智的粉丝打扰到您了，官方都发声明观南目前单身！！到底是谁在传谣！！
香菜滚出地球：有些人别太偏激，博主又没做错什么，骂人家干什么。（还有，两个人真的真的好配。学长学姐长长久久好么。
香菜统治全地球：支持支持，营销号那张照片我还以为是什么电视剧的路透。（还有，我不允许香菜滚出地球！
我是这个世界的主人：池学姐会弹吉他吗？［星星眼］［星星眼］
会用锅铲的猫：素的，她当时还玩乐队，她高考后还有不少演出，fyr每一场都在。
十几行诗写不尽的爱意：她可是池子好！她写的每一首歌都好好听，特别有灵气有才华的一个人。下次骂人之前先看看你哥哥配不配的上人家。
高数我要跟你拼了：礼貌发问，池子好是谁啊？
池子好把手机扣到桌上，有一瞬间，她也想问，池子好是谁？
出轨，脚踏两条船，勾引人？她陷入自我怀疑地问，这是我吗？
我做过这些事吗？
思绪被开关门声打断，池子好视线里多了一张纸，空白处是方以然改过的歌词。
方以然坐在她旁边的位置。
那种看热闹的目光再次汇聚。
池子好的手背上有一道道被指甲掐出的红痕，她努力忽略这些视线，也努力把方以然当做空气，但都以失败告终，她的余光可以看见方以然的一举一动。
交叉的双手，微抿的唇以及偷偷看向自己的视线。
姜总直接明了地说明要求。
“好。”方以然点头，“我会帮忙澄清的。”
“不问问热搜是真的假的？”
“假的，我知道。”方以然笑笑，眼神带着淡淡的情绪，“毕竟我与观南合作很长时间了，他在剧组里很刻苦认真。”
池子好听着，定定地看着字迹，方以然的字不算工整，写到后面跟水草一样。
她心里冒出一句话，一个冲动，她想问：“我呢？”
那我呢？
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人？
你不相信我吗？
完整的公关方案很快敲定，公司还不忘趁这波热度公布回归的消息。
比原定计划提前了很多。
方以然编辑微博，给公关确认，然后发送。
池子好的手机也被拿去转发公司声明。周围人都忙忙碌碌，打电话的，敲键盘的，刚打印出来的资料还散着油墨香。
“池老师，这版歌词怎么样？”方以然托着下巴，眼角带着笑意，邀功一样让她看自己的作品。
池子好想起刚刚周围人搪塞的眼神，不由地想与他拉开距离。
“你再撤就要撤到桌子另一头了。”
池子好不动了，低着头，看上去像被抓包生气了。
“那个……”方以然真怕她生气了，说话变得吞吞吐吐，小声嘟囔了一句。
池子好没听清，抬起头，问：“你说什么？”
原来没生气。方以然摇摇头，“没什么。”他的巧言令色在这一刻失效，搜肠刮肚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池老师，手机还给你。”最后公关人员离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又剩他们两个人。
西下的阳光正好照进会议室，池子好瘦削的肩膀上压着一片明晃晃的光，她望着歌词，字却一个不往脑子里走。
方以然看着她，心口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
“方以然。”
“在的。”
“我……”池子好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喊他，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呼吸节奏错乱，她感觉自己像溺水的人。
方以然眼角红红的，犹豫了好久，伸出手轻轻抱了她一下：“对不起。”
很快就松开，连带着他身上的气味一起撤离。
池子好呆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放。
“对不起，没能帮到你什么。你有什么情绪要发泄出来，不要一直忍着。”突如其来的一场网暴，没有人能以平常心面对。他不敢猜池子好的心上系了几个疙瘩，这几个疙瘩又会影响她多久。
池子好抬头看他，觉得方以然像只犯错的小狗，手误无错地站着，她突然笑了一下。
“没事。”她站起来，面色如常，脸上挂着客气的笑，“浪费方老师时间了。”
“池子好。”
“嗯？”她拿歌词的动作一顿。
“我们熟一点，可以吗？”
池子好一直觉得方以然的眼睛是他最诚实的部分，藏不住事。他开心、生气、难过，你看嘴角是猜不出来的，看他眼睛却可以。
此时此刻，方以然的眼睛看着她，是心疼，乞求，妄自菲薄。
“好。”
还是心软了。
.
一场闹剧，结束之后，池子好还得回去工作。
回归提前了，她粗略估计，这个月是不能完整的睡个觉了。
忘掉忘掉。池子好一路走回工作室，反复告诉自己忘掉网上的话，也忘掉方以然很短很短的那个拥抱。
回到工作室，揪起瘫在沙发上吃瓜的小米，开始工作。
一直到深夜，小米半死不活地趴在桌子上：“公司抓住了白送的热度，也抓走了我的休息时间。”
池子好看了眼时间，说：“太晚了，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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