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次日一大早,天才蒙蒙亮,许攸便赶到张庭家门口。
她据理力争,姑姑只不过思索半晌便同意了。
许攸还颇为骄傲地跟张庭炫耀几句她的聪明才智,看得张庭觉得好笑。
许攸在张庭家中用过早食,将带来的五千两银票递给她,“交给妹妹,我放心。”一副全然信任她的模样。
张庭看出她的意思,即便想办这个食楼,但她却不会把事儿全往自个儿身上揽,三言两语推拒掉。
详细和许攸说过,又哄又拉将她带到崔经济那儿,两人商量着要选一处三层或四层的铺面。
崔经济昨日才从张庭那儿回来,见张庭登门热络地迎上来,“哟是您来了,请坐请坐。”
又招呼人给她们奉茶伺候,张庭直接说了来意。
崔经济为难半晌,才道:“这合适的铺面,也不是没有。只是……”
许攸追问道:“只是如何?”
“城东与城西之间,有一处位置绝佳的铺面,足有四层,宽敞明亮,木料不旧,不用特意翻新,只是前年有人在那儿吊死了。”
许攸听闻,瞬间止住话头。
张庭不惧鬼神之说,“那人为何吊死?”
“那家铺面原本是吃食生意的,叫客盈门酒楼,整整四层,客流不绝,日进斗金,但是宋东家和对家品香斋打赌,搞了一个斗食大会,最后输的一塌糊涂,生意也日渐败落,眼看只能等着被品香斋收购,宋东家气不过便吊死了。”
“最后这铺面,品香斋倒是想买下,但和宋家人结了死仇,没收成。”
崔经济怕张庭不信,还说:“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城西、城东的人都知晓。”
许攸姑姑家就在城东,张庭转头向对方求证。
许攸对她颔首示意。
张庭问起这客盈门酒楼的价钱,崔经济告诉她宋家人报价四千两白银。
这价格适中,但毕竟死过人不吉利,张庭断断不能以这价买下。
和崔经济商量先去看铺面,到了地方没想到后面还有个带井的大院子,伙计、管事都还有屋子住。
张庭更满意了,许攸却感觉到森森寒意,拉着张庭要走。
“这处阴森,咱们再找一处吧。”
张庭却告诉她,别处五年的赁钱能把这里全部买下。
终究是现实赢得了胜利,许攸不再囔囔了。
张庭叫崔经济和主家商量,若是三千两她就买下,也是做吃食生意,不算辱没了这铺面。
这还价真狠,说不得还要被主家打出来。若是往常,崔经济掉头就走,但才承了张庭的好,她怎么也得帮她把生意谈下来。
许攸就看着她们一来二去,把事情敲定,困惑不已。
这中介经济不都是吃人不吐骨头么,什么时候这般为人着想了?
崔经济这一去简直拿出了毕生所学,软磨硬泡,硬是为张庭将铺面以三千四百两谈下来。
迅速签订契书,过户,又让崔经济介绍了匠户来修整房屋。
许攸被派去府衙走程序、交税务,回来时,正看到张庭拿着图纸和四名匠户商议如何处理细节。
她凑过去听,不曾听懂。
术业有专攻,或许她许攸天生就比较适合出钱不出力吧。
崔经济帮张庭传话给人牙子,要采买几个仆从,当天下午人牙子便带着“货物”来了。
人牙子是个富态贵气的男人,他喜笑颜开,翘着兰花指,“想必这便是张员外吧,真是一表人才~”说着还用手捂着嘴,扮作娇羞样子,朝张庭抛媚眼。
张庭面色绷不住,头一回破功,嘴角抽搐。
“牙公,在下想采买几个仆从,还请安排。”
张庭脸色不愉,牙公见好就收,招呼“货物”上来,排做两行,一一站好,方便她挑选。
一共七名男子,三名女子,年纪都在十四、五岁的样子。
张庭先问他们可会识字,无人应答,又问可会灶房手艺?只有两名男子说从前常帮家里做饭。
张庭将那两人挑出来,预备到后厨打杂,两人激动地向她磕头。
张庭问其他人的特长。一名男子怯生生地说他会绣花做衣,但手艺一般;一名男子会他特别会腌制酱菜、酸菜,味道尚可,还会点编织手艺;剩下三名普普通通,但张庭留了个手脚勤快的帮忙。
至于三名女子,长得都瘦骨伶仃的,长相普通,看着还算老实,张庭俱都留下了,安排她们做跑堂小二。
这一回就收了八人,付给牙公八十两,喜得他合不拢嘴。
这些男男女女都是他从乡下买来的,如今不过左右手,翻了两倍多。
收拢这八人,将会针线的、会编织的带走,剩下六人安置在酒楼后院。
张庭已经吩咐匠户师傅隔出一道院墙,这样便不会男女混住。
然后,又在门口了告示:诚聘账房先生一名,酒楼管事一名,灶郎三名,待遇从优,详细面谈。
当众支了十两银子作为他们采买被褥床垫等的银钱,以及这几日的开销,让两名会灶上手艺的出去买菜,收拾收拾,以后他们六人都在酒楼用饭。
随后去看看匠户师傅的进度,再送走他们,吩咐六人关好门窗、注意安全,才心满意足地带着剩下两人回家。
路上问过两人的名字,会针线的叫小容,会编织的叫喜哥。
家里还有多余的被褥以及相应用具,将人安排在杜灶郎另一侧的耳房,张庭一身轻松开始用饭。
唔,今日吃的是宫保鸡丁,咸甜味。
张庭决定把这道菜拉入黑名单。
翌日,天空阴沉,刮起凛冽的北风,吹打在脸上,像被针扎似的疼。
张庭照常跟着李瑞莲练了两个时辰,重新洗漱过将众人都叫来开大会,说内外分院了,让大家小心冲撞到彼此。
先让四名护卫、车夫在门外等候,张庭留下三人单独谈话,告诫他们未经允许不能靠近正房,再分别派发了活计。
其中,杜灶郞的资历和年纪最长,张庭令他暂代内院管事一职,每月多支三百文,但若是出事唯他是问;其余一律每月三百文,一月后再根据个人做活计的水平升等、涨月钱。
最后特意告诫他们:要恪尽职守,做事要深思熟虑,切勿毛燥。
杜灶郞踌躇半天,“春节将至,您可有什么吩咐?”
张庭恍惚意识到,来这里都快一个月了,但她对过节没有想法,对他说:“杜灶郞来筹措吧,给大家都备些节礼,到时候摆几桌丰盛的饭食,列个单子找我划银子便是。”
还要去酒楼调教另外六人,但马车行到一半骤然下起大雨,等到了地方,张庭一身倒是干爽,苦得其余五人都成了落汤鸡。
让她们先去后厨将衣物烘干,再来帮忙,还许诺夕食请她们畅快喝酒。
原本还有些许怨言的几人瞬间被安抚住,勾肩搭背直奔后厨。
今日无人来应聘,张庭无奈只能暂代管事、监工,调教伙计,监管进度,又把躲在许府的许攸哄来做账房。
等酒楼都要修整完毕了,仍无人应聘,最后还是张庭当初包给崔经济的红封起了作用。
崔经济私底下给张庭介绍了几人过来,俱都是隔壁济州府过来的。
“您猜怎么回事?”她笑问张庭。
张庭原本有些猜测,但不能断定,毕竟头回在古代干人才招聘,不知道告示的作用、影响究竟如何,可崔经济跟她说起这几人的籍贯,才肯定道:“是品香斋。”
崔经济叹服:“女君才智过人,正是品香斋。”
崔经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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