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喷泉案件
因此李鲤认为，毋庸置疑地，事情的真相就是为了报复，一直看她不爽又曾经被她举报过的乔耀带走了自己的孙女们。
面对这样的指控，乔耀不屑一顾，“我带走一群鱼做什么？烤来吃吗？”
他是表达自己的不屑，李鲤却是实打实地与他做了多年邻居。
李鲤在饱受时不时忽然变得炽热的室温困扰的同时，自然深知乔耀有多喜欢研究美食，忽然后背发冷，认为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眼睛一下子便红了，当即就要冲上去和他拼命。
对此，乔耀只有四个字来评价，“螳臂当车。”
莫说李鲤一个了，便是刚才所有在办公室门口排队的妖怪加起来也不够和乔耀打上十分钟的。
乌朵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工作出现如此巨大的失误，她蹙起眉头，向乔耀道，“所以你刚才到底做了什么？都到这时候了，也该解释清楚了吧？”
“解释？”乔耀哼了一声，“她也配我解释？”
乌朵一个头两个大，声音当中不自觉有些严厉起来，“乔耀！”
这语气竟与他师父发怒时有几分相似，乔耀滞了一下，不情不愿道，“我把喷泉的水都烤干了。”
见李鲤对自己怒目而视，乔耀又大声道，“没有烤鱼！先把鱼抓出去再烤干的水！”
李鲤将信将疑，乌朵望着乔耀的神情，却总觉得他除此之外还隐瞒了些什么。
乔耀不在乎李鲤对自己的看法，却很怕乌朵误会自己。
他见乌朵目露怀疑，还以为她并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强调道，“没做就是没做，我又不怕这条讨厌的鱼，有什么必要因为她撒谎？”
乌朵说，“我没有不相信你。那你把鱼放到哪了？她们不会因为缺水而生病吗？”
“都放那个雕像上了。”乔耀回答，“她们虽然修为很差，但到底是妖怪，有几个已经能变作人形了，便是离水四五天也没什么大事的。”
就是会心情不好罢了。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李鲤当然知道孙女们离水久了会心情低落，心中自然不虞，但对乔耀说的没带走她们的话十分已经信了九分。
她之前实在惊惧，一心认定就是乔耀所为，倒忘了他除了“睚眦必报”之外也十分高傲，一向是不屑于做这些比较卑劣的事的。
如此一来，小鱼们的下落竟成了一场悬案。
李鲤顾不得担忧被她冤枉了一场的乔耀日后会如何发火报复，泪光涟涟地握住乌朵的手，“领导，求您帮帮我吧。”
因为抱着鱼死网破的念头回来，李鲤此时并没有耗费心神伪装，正是那副艳光四射的模样。
乌朵确信自己喜欢帅哥，但被这么个大美女握着手梨花带雨的恳求还是心神恍惚了一下，脱口而出，“好。”
答应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我能帮上你什么？我只是个人。”
“聘用人类是凤凰大人和金龙大人共同的决定，他们都会卖您一个面子的。请您在那个叫‘群聊’的东西里发一条消息吧。”
乌朵还没有说话，乔耀却又抱着肩膀哼了一声。
乌朵当然知道他的想法，同时她说的也是实情，“我可以发，只是这个法阵是乔耀做的，且还在测试阶段，群发消息时都要以乔耀的灵力为基础。”
李鲤愣了一下，随即转向乔耀，“朱雀大人……”
“我可当不起。”
李鲤咬了咬牙，竟在下一秒跪了下来。
乌朵和在场的妖怪都震惊不已，乔耀亦然。
他瞪圆了眼睛，头一回对这个一向爱鬼鬼祟祟搞小动作的讨厌水族真正投去了目光。
“我丈夫和女儿天资有限，无法突破寿元上限，都已经过世了，如今只有这几个孙女陪伴左右。”李鲤垂首道，“从前多有得罪，是我冒犯了，还请大人体谅我这颗当姥姥的心。等我找到孙女们，悉听大人处置。”
说完后，她便现出了原形，乃是一条有人类手臂那么长的庞大锦鲤，鱼尾极长，红色的鳞片上还闪烁着微光，看着很是漂亮。
乔耀久久未言，好半天才莫名道，“我已经不记得我姥姥的样子了。”
就连妈妈爸爸的形象也已经模糊了，他们都在世界上的另一个地方活得有滋有味，师父以外，再没有谁会如李鲤惦记孙女一样惦记他了。
他觉得鼻酸，侧过头去，含糊道，“既然你也是红色的，同我也算有点缘分，那我就帮你找找吧。”
在群聊里发一条消息固然很快，但罪魁祸首有没有接通接收法阵、愿不愿意自首也是未知数，乔耀干脆道，“我再去喷泉那里看看多半就知道了。”
乌朵和在场的妖怪自然也要跟去。
有了白歌的加速法术，乌朵与其他妖怪们同时到达了案发现场。
于是乌朵立刻就知道乔耀方才还隐瞒了什么了——他把那个本来没有颜色的龙的雕像弄成了金色的。
注意到她的目光，乔耀有点尴尬地咳了一声，接着理直气壮道，“除了金龙大人之外这里可还有一条龙啊，对金龙大人歌功颂德我没意见，误会成其他不入流的存在可就不好了。”
乌朵无语：不入流的存在？除了行踪不定的金龙以外，不就是只有龙青会在小区住了？
尴尬的插曲过后，乔耀立刻凑近了喷泉去察看线索。
他的实力和五感都远非常妖可比，轻轻一嗅，再在脑中迅速搜索一番，很快得出了答案。
某些记忆在乔耀靠近金龙雕像的吻部时忽然回笼，乌朵几乎是与乔耀一起脱口而出，“是鹈鹕！”
“鹈鹕？”李鲤一脸茫然，“她住得离我很远，一向无冤无仇，怎么会是她？”
而记忆力超群的安涂涂忽然小声道，“我想起来了，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了，今天安装接收法阵时她也没来。”
白歌也在一旁补充，“她确实一向神出鬼没的。”
乌朵则抓住了重点，“你们上次追着鹈鹕时她是要去哪里？”
安涂涂说道，“她应该要把小鱼带去小区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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