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韵阁。

这座承载了千年文脉的古阁,此刻沐浴在一种难以言喻的庄重与灵韵之中。

相传此地正是当年那位惊才绝艳、以“浩然正气”证道化神的李耳前辈讲道之所。

庭院中央,一株需十人合抱的千年古杏树虬枝盘结,宛如苍龙探爪,巨大的树冠亭亭如盖。

时值春夏之交,新生的嫩叶翠绿欲滴,与枝头尚未落尽的残白杏花相映成趣。微风过处,花瓣与落叶簌簌而下,无声地铺满了树下光滑如镜的青石板路,仿佛铺上了一层素雅的地毯。

古阁依着一方清池而建。

池水碧绿,荷叶田田,粉白的荷花亭亭玉立,散发着清雅的幽香。

池畔,一座三层高的白玉台拔地而起,台基之上,镶嵌着精美的浅浮雕——正是赫赫有名的“七十二贤论道图”。

图中圣贤或坐或立,或凝神思索,或慷慨陈词,姿态各异,栩栩如生。清澈的池水从浮雕的缝隙间汩汩流出,沿着白玉台基蜿蜒而下,在台脚汇成一道曲折灵动的环状水渠。

渠中漂浮着数十盏素雅的莲灯,灯芯燃烧着珍贵的南海鲛人油,散发出昏黄而温暖的光晕,将渠水映照得如同流淌的金沙。

白玉台中央,搭建着巨大的朱红色幔帐。帐顶与四壁,以璀璨夺目的金线绣着“天地玄黄”四个古篆大字。

奇异的是,在日光映照下细看,那金线竟是由无数蝇头小楷的诗句编织而成,字字珠玑,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将整个文道的精华都浓缩于此。

幔帐四周,矗立着十二根雕工精美的盘龙玉柱,柱顶各悬一盏造型奇特的琉璃宫灯。灯内并非寻常烛火,而是养着能自行吐纳光芒的“夜光宝螺”。

那宝螺通体剔透,螺壳上天然生有玄奥纹路,更有人工以微雕技艺刻上的诸多传世名篇。

此刻,宝螺正规律地吞吐着柔和的光晕,光晕透过琉璃灯罩投射在地面,形成一幅幅流动的光影画卷,如同徐徐展开的无字天书,充满了玄奥的书卷气息。

清池对岸,则是一片开得正盛的桃花林,粉霞如云,落英缤纷。

林前空地,铺就着温润的青玉地板,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数百张紫檀木长案。案上文房四宝齐备:

端溪名砚细腻如婴肤,徽州贡墨散发着松烟清香,湖州紫毫笔锋锐挺健,更有青玉雕琢的镇纸压着洁白的“云纹纸”。

这里,便是今日文会比试的主场。

陈默三人到来时,已是人影绰绰,座无虚席。空气中弥漫着灵果的甜香、灵酒的醇厚以及淡淡的墨香。

受邀前来的各方名流、书院宿老、世家代表三五成群,或低声交谈,或抚须微笑,目光不时扫向对岸的白玉高台和即将开始的比试场地。

场中,不少身着统一青色儒衫、气质文雅的年轻人格外醒目,显然是万象书院的核心弟子。

三人好不容易在角落寻到一张空案坐下。欧阳文康刚想为陈默介绍场内情况,一道带着明显讥诮的声音便从旁传来:

“呦!这不是我们鼎鼎大名的欧阳‘装逼’吗?怎么,莫非你也懂诗词歌赋,通晓经义文章?”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身着白色儒袍、面容尚算俊朗但眼神倨傲的青年,身后跟着几个同样身着书院服饰的同伴。

他目光扫过阮欣彤时,眼中闪过一丝热切:“欣彤妹妹,你也来了。不如移步与我们同坐?我认识几位名动中州的诗词大家和书法圣手,正好引荐给你认识。”

此人名叫朱易,其父也是一城之主的元婴长老,他自身也是加入书院成为内院弟子,颇有些才名,更对阮欣彤觊觎已久。

欧阳文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宇间戾气隐现。

阮欣彤却抢先一步,柳眉微蹙,声音清冷如冰:“朱易,请自重。我与你不熟,欣彤妹妹的称呼未免太过亲昵,请唤我全名阮欣彤,以免我家夫君误会。”

说着,她自然地挽住了欧阳文康的手臂,姿态亲昵。

“夫君?”朱易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如同吞了苍蝇。

欧阳文康心头大爽,顺势揽住阮欣彤的纤腰,下巴微抬,用一种极其欠揍的得意眼神睨着朱易,仿佛在说:“看见没?我的!”

陈默饶有兴致地拿起案上一枚灵果,咔嚓咬了一口,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这突如其来的三角大戏。

周围的视线也被吸引过来,窃窃私语声四起,看热闹不嫌事大。

朱易被欧阳文康那眼神刺激得气血上涌,怒火中烧。

他强压怒火,将矛头再次对准欧阳文康,语气充满挑衅:“好!好一个郎情妾意,欧阳文康,这里是文会圣地。

既然你厚着脸皮来了,想必是打算下场比试一番,证明自己并非徒有其表吧?敢不敢与我比一比诗词?就比今日文会诗词一项的名次高低。”

阮欣彤立刻护犊子:“朱易!你身为书院内院弟子,自幼受名师教导,浸淫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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