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定脸上的神色一动。

豫章王妃的马车翻覆,他是知道的。

不过,他也并非第一回跟司马隽打交道。司马隽为人向来强硬,不轻易低头。他竟会为了豫章王妃的性命,低声下气地来向自己这个仇人求情?

这样的豫章王世子,倒是教桓定不认识了。

“那等毒妇,**岂不正好。”桓定冷哼,“推了。他若不服,就来攻荆州。我倒要看看,是他那点水军厉害,还是这蒲圻县的城墙和我的十万兵马厉害。”

县令无法,只好应下。

桓定虽拒绝得干脆,可陈望也并不敢轻易得罪了司马隽。他思来想去,暗地派人送了一名郎中到船上去探病。

不曾想,那郎中竟带回来一个惊天消息。

豫章王继妃**。

县令忙把这消息告诉桓定,桓定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问:“真的?”

“千真万确,”县令道,“那船上哭成一片,听闻世子已经连夜派人去找棺木收敛尸首,打算先在对岸的一处庙里停灵。待明日天亮,即回江州治丧。”

桓定跪倒在地,对着荆州的方向长拜道:“父亲!儿终于替父亲报仇了!”

——

豫章王继妃的死讯不胫而走,传入了蒲圻城中的一处宅子里。

闾丘颜的震惊不亚于桓定。

“**?”他说。

姚蓉道:“那马车现在还留在原处。我去看过,确实翻覆得要紧,她又并非金刚不坏之身,**也寻常。”

说着,她瞥了闾丘颜一眼,问:“难过么?”

闾丘颜没答话,沉吟片刻之后,只问道:“桓定那头可知晓了消息?”

“知晓了。”来报信的随从道,“桓将军遣了好些人过江打探,确切无疑。桓将军大仇得报,打算天亮就回荆州城去,继续为南郡公服丧。”

姚蓉冷哼一声:“这桓定倒是好命。如今看来,让豫章王世子与他厮杀是不可行了,怎么办?放他回去么?”

“当然不能放。”闾丘颜道。

“你莫非要亲自动手?”

“我向来不亲自动手,动手的另有其人。”

“哦?”

闾丘颜对姚蓉道:“告知桓定身边的人,就说豫章王妃的死讯是假的。豫章王世子面上派水军与荆州对峙,实则唯恐桓定率大军攻来,要弃水路改陆路回荆州。当下,豫章王妃说是正在对岸停灵,其实是在那边落脚,只等着天亮就溜走。”

姚蓉在一旁听着,目光亮起,却又犹疑。

“江州水军可就在对岸驻着,难道桓定敢打过去?”她说。

“有什么不敢。”闾丘颜微笑道,“江州水军,水战自是厉害,可到了岸上便不一定了。莫忘了,对岸其实也仍是荆州地界。桓定立了誓,要亲手杀了豫章王妃,以他那卤莽性情,此番定然也会亲自上阵。”

“知道了。”姚蓉道,“可还有别的事要交代?”

闾丘颜沉默片刻,问:“豫章王妃停灵的小庙,在何处?”

——

夜里,月色被云遮住,露水渐重。

闾丘颜带着人,乘着舢板,悄悄过了江。

豫章王妃的停灵之处,是一处小庙,亮着长明灯,夜风中,弥漫着烧火的气味。

闾丘颜潜行至近处,从门外看去,只见庙门打开,能看到临时改作灵堂的佛堂。

隐约间,可见两个护卫在里头守着,一名仆妇跪在棺前烧着纸。

中间一副棺木,孤零零地立在中央。

风吹来,四周白幡飘荡,萧瑟而诡异。

显然,一切准备都十分仓促。

闾丘颜站着观望片刻,迈步走了进去。

灯笼在风中招摇着,护卫发现了他,旋即喝止。

“来者何人?”

闾丘颜道:“不知王府上何人过世?”

话音刚落,庙门突然关上。

棺木后面,一名女子走了出来。

闾丘颜见着来人,会心一笑:“王妃果真狠人,竟拿自己的死讯开玩笑。”

“若非下狠手,岂能教长史露面?”孙微道,“长史还是给了妾几分面子,多谢长史。”

闾丘颜缓步上前,问:“王妃费尽心机地把在下找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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