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蒙蒙亮,躺在床上的于清倾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认清是熟悉的卧室,于清倾缓缓松了一口气。

刚放松下来,她发现自己喉咙又干又痛,似乎是因为鼻子不通气,睡着以后都是口呼吸。

口呼吸?

于清倾迅速摁开卧室主灯,又摸到身旁的手机打开前置镜头对着自己一通照。

只是一个晚上口呼吸,应该不会影响颌面吧?

左照右照发现自己还是美丽动人,于清倾心满意足地放下了手机。

结果刚刚因为着急而自动忽略的喉咙,又开始作痛。这个痛感,估计是扁桃体发炎。

大概率是小河那家伙传染给她的。

前两天小河一直陪着于清倾跑商务拍摄,周三上午突然打了十几个喷嚏,晚上就开始咳嗽又发烧。

但第二天的活动于清倾离不开人,楚天骄又在外地出差赶不回来,小河只好带病工作了一天。

估计就是这天把感冒传染给了于清倾。

于清倾叹了口气,撇着嘴角一脸嫌弃地给小河发起了五个零的转账,备注:养好了再回来省得传染我。

发完营养费,于清倾摸了摸自己额头。

刚睡醒的人体温都高,于清倾摸不出来发没发烧,只好自己下床翻箱倒柜找出了体温计。

一测,没烧。

于清倾见时间还早,便又钻回了被窝,打算睡个回笼觉。

毕竟晚上还有一场硬仗。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睡了个久违的自然醒,于清倾觉得自己的皮肤都亮了两个度。

只是喉咙痛越发严重,还有点低烧。

于清倾随便煎了几片吐司,又热了一杯牛奶一起吃了。饭后,于清倾原本想吃点消炎药,但转念一想酒会肯定得喝酒,到底只给自己喂了一颗润喉糖。

掺了薄荷的柠檬味,一送进嘴里,喉咙疼瞬间就得到了缓解。

于清倾想了想,出门做造型之前,硬是给自己巴掌大的手包里塞了一整盒润喉糖。

今晚就靠它过活了。

做好造型,时间还早,于清倾得去一趟秦宅,把秦明德和沈泽芳的礼物一起带上。

秦可念因为之前那场话剧的锉磨,演技突飞猛进,身价倍增,最近正在海岛上拍戏,一下飞机就得奔赴兰心的酒会,捎带礼物的重任就落到了于清倾的身上。

一进客厅,沈泽芳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屏幕上的秦可砚。

是在打视频电话。

屏幕里的秦可砚正絮絮叨叨讲着前些日子挪威旅行的见闻,沈泽芳见是于清倾,也没打断秦可砚,只抬手招呼于清倾一起坐下。

于清倾就坐到了旁边的贵妃榻上。

屏幕里的秦可砚还和出国之前差不多,好像做什么都兴致盎然又漫不经心的,看见于清倾也不打招呼,只管一股脑说自己的事。

夸了五分钟挪威的极光,秦可砚才给于清倾空出了话口。

“哥,挪威那么冷你都没感冒吗?”

秦可砚像是才发现于清倾:“秦可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最近都不给我发消息!”

于清倾原本想借由让秦可砚关心一下自己的感冒,可这个直男他油盐不进,一点没听出她喉咙变音,也可能是喉糖效果超群。

“我可是女明星,哪有空和你闲聊。”于清倾笑着骂了他一句。

“你声音怎么了,感冒了?”倒是沈泽芳听出了端倪。

“没事,就是扁桃体有点发炎,都吃过药了。”于清倾不想说因为喝酒不能吃药,只好撒了个谎。

“那就好,千万不能拖着,病都是拖出来的。”说完,沈泽芳便让阿姨去取来了带给兰心的礼物。

是一串去年从拍卖行得的紫翡翠项链。

眼见着时间不早,于清倾拿上礼物就准备出发前往会所。

“感冒就早点回去,不喝酒也没事。”沈泽芳吩咐道。

于清倾点点头。

可毕竟是酒会,想要不喝酒可没那么容易。

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一处隐蔽的私人会所里,于清倾穿了一袭绸缎质地的烟蓝色抹胸高定礼服,将长发挽起了一半,露出了平直的一字锁骨,搭配了一串轻巧的钻石项链,这会儿正独自坐在酒会靠窗的休息区隔间。这里布置的很清净,不细看不会注意到隔壁的宾客。

于清倾手里捏着一杯罗曼尼康帝,棕红色的酒液在杯里微微晃动,仿佛在应和乐师们正在演奏的维瓦尔第的《春》。

今日的宾客都知道于清倾和蔚家的关系,拿捏不准双方对彼此的态度,进场以来也就没人愿意贸然上前搭话,于清倾反倒乐得清闲。

伴着悠扬的旋律,于清倾的身体微倾,倚进了皮沙发里。她左手的食指关节顶着太阳穴,右手手举杯,把酒送到鼻下闻了闻。

很香。

可惜不能入口。

她嘴里还含着润喉糖。

这种场合又不方便玩手机,于清倾只好晃手里酒杯玩聊以排解。

很快,棕红色的酒液在杯里转出了一个漩涡,盯着漩涡看了半天,于清倾感觉自己快要把自己催眠成功。

突然,背后挡板另一侧的沙发上有二人落坐,随即,两道声音打破了《春》第三乐章的快板。

“你说秦家老大今天会来吗?”是一道女声。

“这种场合肯定得邀请啊。”回应的一个男人的声音。

“邀请是邀请,来不来得另说。前段时间他俩离婚闹得沸沸扬扬,蔚家能觉得面上有光吗?你看今天这场合,我刚观察一圈,一个媒体都没有,估计兰心就是想低调。那秦家大小姐本来就是公众人物,走到哪都被围追堵截的,这一来一回就不好说了……”

来应酬还能撞上自己的八卦,是于清倾没想到了。估计是她坐得歪,那二人落座时并没发现自己,如今已经错失了离场的好时机,只能被迫听完这个墙角了。

而且她的礼服上还缀了流苏和闪片,一动就响,于清倾为了避免尴尬,勉强维持着举杯的姿势,感觉腿要麻了。

“按你的说法,秦家老大来了,反倒双方都不愿意?”

“谁知道呢!你看兰心,天天拉着祁家女儿逛这逛那的,哎,你没听说吗?都传祁家小姑娘就是兰心给她儿子相中的新太太呢!”女声神秘兮兮地说。

“蔚家小儿子刚离婚才多久,大儿子还没娶过呢,能这么快二婚?”男声显然不信。

“大儿子又不是兰心亲生的,她又管不着,肯定紧着小的来啊!”

二人一来一回,聊完了于清倾和蔚然,又开始聊蔚家两任夫人,聊了快半小时才被熟人叫去品酒。

于清倾腿早就麻了。

见人走远了,于清倾赶紧一口吞下了杯里的酒,扶着沙发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但腿实在麻得不行,根本迈不开。

于清倾四下张望,见没人看向自己这里,就想着往里挪两步好捶捶腿。

但她忘了自己今晚踩的是细高跟,刚一挪动,脚背就不受控制地扣到了地面上。于清倾双腿麻木,根本控制不了重心,只能任由脚背以一个相当畸形的姿势崴了下去。

她似乎听到了嘎嘣一声。

瞬间,疼痛让于清倾倒吸一口凉气。

爱谁谁吧。

于清倾没再挣扎,重新跌坐回了沙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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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么自己在这坐着躲清闲,让我好找!”秦可念穿着一身轻盈的仙女裙礼服,轻轻柔柔的飘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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