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余鹿猛地睁开眼,刺目的白光让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视线聚焦,她首先看到的,是坐在床边的徐正新。

她的眉头紧锁着,即使在睡梦中,那份担忧和疲惫也清晰可见。

余鹿的轻微动作,立刻惊醒了徐正新。

“小鱼!”徐正新几乎是瞬间弹了起来,她立刻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醒了!文轩!她醒了!”

很快,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快步走了进来。青年动作娴熟地为余鹿做了一系列基础检查。

“徐总,病人身体指标基本稳定,没有太大问题。”青年收起听诊器,对着满脸紧张的徐正新说道,“关于丢失记忆的恢复,这是一个非常复杂且个体差异极大的过程。”

“切忌操之过急,一切都要以病人为前提,务必小心谨慎。强行刺激或过度焦虑,都可能适得其反。”

徐正新听着,眼神黯淡下去,充满了自责,她喃喃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说那句话的……”

青年叹了一口气:“徐总,记忆的闸门开启,有时候并非仅仅因为一句话的刺激。更可能是病人大脑本身已经处于恢复的边缘,需要一个契机。这次能回忆起部分片段,从长远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证明那些记忆并非彻底消失。”

这时,余鹿轻轻握住了徐正新放在床边的手。她的手还有些凉,“新姐,我没事,你别担心。”

她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睡了一觉,感觉身体好多了。”

青年点点头:“总体来看没有大碍,好好休息即可。如果后续感到身体极度不适,或者需要进一步的精神安抚和调理,可以适当考虑使用一下医疗舱的舒缓模式。”

交代完注意事项,青年便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徐正新立刻俯身,小心翼翼地扶着余鹿的肩膀,想让她躺回去:“对不起,小鱼,我真的不应该……”

“新姐,”余鹿打断了她,“为什么要道歉?医生都说了,跟你那句话没有绝对的关系,而且记忆恢复本身也是好事。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因为这种事情变得小心翼翼。”

她直视着徐正新的眼睛,“如果不是这样,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发现,我竟然丢失了那么多重要的记忆。”

徐正新一时语塞,她脸上的表情复杂到了极点,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叹息,伸手温柔地抚摸着余鹿的额头。

余鹿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盘旋在心头的问题:“新姐,我……我还忘了哪些?”

徐正新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最终只是含糊地说:“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的,小鱼。我……我们大家,都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可是,我想知道,新姐。”余鹿的声音不高,却异常坚定。

徐正新沉默了。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徐正新才缓缓转过头:“……等你再好一点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吧。现在,你需要休息。”

余鹿看着她这幅模样,心知自己昨天的突然晕倒吓坏了她,她压下心头的迫切,选择暂时退让,转移了话题:“好吧。新姐,我有点饿了,想吃点东西可以吗?”

听到这个要求,徐正新紧绷的神情明显放松下来,想吃什么?我马上让文姐给你做。”

“都好,文姐做的我都喜欢。”余鹿微笑着回应,“新姐你去忙吧,我会在这里等文姐的。”

“好。那你不要乱跑。”

徐正新一边拨通电话,一边快步向休息室外走去。

确认徐正新离开后,余鹿缓缓坐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了那枚冰凉的金属徽章。

她摩挲着徽章背面刻着的地址:澜川市明州区科技路126号。

余鹿默默在心中计算着路程。大概需要四个小时。现在出发,应该能在夜幕完全降临前抵达。

不能再等了。

新姐的过度保护,自身记忆的巨大空白,还有那潜藏在暗处的、能拿出污染物的“人”……

她需要力量,需要信息,需要同伴。未亡人组织,是她目前唯一的选择。

没有犹豫,余鹿给徐正新留了张简短的纸条:“新姐,我出去透透气,很快回来,别担心。”

然后,她悄然离开了公司。

……

当余鹿乘坐的出租车在导航提示下抵达目的地时,天色已经变成了深邃的暗色。

只是……眼前的地点,和她想象的“组织据点”相去甚远。

科技路126号,位于城市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

这里不是繁华的商业区,也不是高端的科技园区,更像是一个被遗忘的老旧街区。

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破败的咖啡馆。

咖啡馆门口,此刻正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都穿着便服,但姿态挺拔,眼神锐利。

余鹿一下车,那两道目光便不经意的扫视在她面前。

女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气质温婉,但眼神却异常冷静。她不动声色地将垂落在耳边的几缕碎发轻轻别回耳后。

这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让她左手手腕处的车票标记清晰地暴露在余鹿的视线中。

乘客。

余鹿径直走上前,将手中的徽章递给那个女人:“余鹿。”

女人接过徽章,仔细看了一眼,脸上一丝善意的微笑。

一旁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是你!那个……”

他似乎一时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女人语气带着点调侃:“哦,就是我们队长和盛浩她们回来念叨了一下午的那个‘一个月之内进了三次列车副本’的新人,对吧?”

她朝余鹿眨眨眼,“欢迎你,余鹿。我是温知徐,”她指了指旁边的男人,“他是周叙白。我们是三队的值班员。”

余鹿无奈地笑了笑:“不是很想靠这种方式出名。”

“哈哈,别在意。”温知徐爽朗地笑起来,“我们大家其实都挺好奇的,也很期待你的加入。本来还以为像你这么……嗯,‘生猛’的人,会更倾向于单打独斗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推开了咖啡馆那扇看起来有些沉重的木门。

“那我还是更倾向于团结作战。”余鹿真诚地回答,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你们是……情侣?”

温知徐和周叙白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不,”周叙白开口,声音沉稳,“我们结婚三年了。”

“啊,恭喜!”。

咖啡馆内部空间意外地宽敞,布置得颇有格调,只不过此刻却弥漫着一股……生无可恋的气息。

几张桌子旁零散地坐着几个个人,有男有女,年纪看起来都不大。

但他们都一副精神萎靡、眼神涣散、仿佛被抽干了灵魂的模样。

余鹿:“这是……?”

周叙白面无表情地解释:“可能是刚被副队‘操练’完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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