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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门,何蔓也在打电话,电视里放着狗血的爱情剧。

林川显然有些激动:“蔓儿,你的意思是和吉山的灵药就是从那片林子里得来的?”

何蔓不置可否:“大概率是,蒋昭说在里面见到了奇特的新植物,虽然能自己生长怪恐怖的,但至少能确定他说的东西很邪,有邪就有灵呗。”

林川同意:“是这个道理,一正一邪,相生相克。看来我们得派人进去探探了。”

何蔓把电视声音调低,提醒他:“会死人的,你没听到吗?警察死了好几个,蒋昭还躺了好几天呢。”

“我知道,蔓儿。和吉山都舍得让自己的大孙子进去,咱不出点血就想拿好处,老天爷看不过去呀。”

知道劝他没用。何蔓问:“那你打算怎么办?花钱雇人进去?”

林川思考了一会:“我说说我的想法,你帮我参谋一下。”

“我打算派两拨人,一拨自己进去,另一拨安插在蒋昭身边,跟他一起进,这样一来,既能打探到和吉山那边的秘密,又多了一重保障。说不定和吉山有别的通道,不用死伤,孟槐那天不也跟着和永峰进了洞吗?洞里应该有密道。”

何蔓立马反驳:“有别的通道那蒋昭怎么会受伤?”

“万一他的受伤只是意外呢,而且和吉山知道,蒋昭不一定知道啊。那老狐狸藏得深,估计连他孙子都没告诉。”

何蔓冷哼:“那你直接叫我去监视和吉山不就得了。”

“我让你每天盯着个神神叨叨的怪老头子你愿意吗?”林川笑笑,又接着说,“蒋昭不知道,你就引导着他去问和吉山,总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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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左右,天空不晴不阴,不明不暗,连带着人都混沌,胡千隐难得的在睡午觉。

蒋昭站在卧室门前轻轻敲了几下,没人应,陈秀芝在一旁的沙发上看得着急:“小蒋啊,你敲那么轻,她睡着哪能听到?她六点要去打工,你正好把她叫醒不就行了嘛。”

有道理。蒋昭抬起手刚准备再敲,门开了,胡千隐木然地看了他一会,揉了揉眼,又走回床上,抱着被子侧躺着。

蒋昭走进房,又打量了一圈,床上多了个小狗电暖宝,桌上的本子是开着的,笔搁在上面,他往桌边走:“写什么了啊?能看吗?”

胡千隐没吭声。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能看?”蒋昭等了几分钟,她还是没说话,他拿起本子看,像是日记。

*

前面看到的是一条长长的灯带,一段黑,一段昏黄,旁边是那昏黄路灯的杆,还有跟路灯杆差不多粗细的树。

那些树,有的挂满叶子,有的却连一片叶子都没有,都掉光了。有的叶子是绿色的,有的是黄色的,黄色的是银杏叶,绿色的不知道是什么树,总之是四季常青的树。

抬头,看到了一颗星星,它真美,璀璨透亮,就在那蓝色的天幕上。只有,有的人,有的时候才能看到。

见到它,我竟很开心,甚至有点暖心。

为什么我们会惧怕黑暗?

我们惧怕的不是黑暗,而是无法掌控这个世界的感觉。

黑暗会让我们看不清前路,我们可能磕碰摔伤,我们怕的只是自己受伤。

那么,我们怕的是自己。

*

孔子说: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诚哉斯言,请从读书中求赏心乐事。

千山鸟飞绝,独隐白云间。

陈春杳杳,来岁昭昭。昭昭如愿,岁岁安澜。

秀,youknow?

*

蒋昭看到最后几句笑了。

“我说你能看了吗?”胡千隐懒洋洋地呵斥他,从他手中把本子夺过来丢到床上。

“你没说我不能看啊。那是你写的日记?写得不错,尤其是那几句祝福的话。”

胡千隐呆坐在床上看着天色渐暗的窗外,问:“几点了?”

蒋昭回:“我来的时候好像是六点半。”

“你不早说!”胡千隐猛地弹起,迅速穿衣服穿鞋。

蒋昭看她慌乱地系好鞋带,急得要出门时拉住她帽子,笑道:“今晚别上班了,反正都迟到了,请个假。”

胡千隐甩开:“滚蛋。”

蒋昭拉住她胳膊,拿出手机给她看,笑道:“我记错了,才五点半。”

“你故意的?”胡千隐蹙着眉头盯着他,蒋昭摇头:“真记错了,五点半六点半差不多。”

胡千隐双手抱胸,浅浅打了个哈欠,从头到尾打量他,踢了踢他的腿:“假肢安好了?还挺迅速。”

“不算迅速,都一周了。”蒋昭举起手掌给她看,“胳膊手差点也要安假的了。”

胡千隐看着他手上的痂痕,点点头:“果然不太行。”

蒋昭不服气:“什么不太行?对面很强的好吗?你碰上也没辙,我已经够行了。”

胡千隐眉梢轻佻,语气漫不经心:“哦?你很行?”

真不是他想歪,她这语气就不正经。蒋昭后退一步,指了指她凌乱的头发:“你炸毛了,这样出去会吓到客人。”

胡千隐走近一步:“你帮我理理。”

蒋昭静了一瞬,抬手捋顺她外围翘起的头发,没有触到她的头皮:“好了。”

胡千隐抬眸,望向他浓眉之下漆黑的眼睛,再次问出那个问题:“你有女朋友吗?”

她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眸中也是淡淡的,屋子里很安静,窗外的鸟鸣声很悦耳,蒋昭拿食指关节敲了敲她的头:“又失忆了?”

胡千隐拢了拢垂下来的发丝,淡淡道:“看出什么了?”

“什么?”蒋昭不明白,过了两秒又说,“你哪哪都好看。”

胡千隐眨眨眼,下巴指了指桌上的本子:“我说日记。”

蒋昭面上一窘,真想敲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的筋是怎么搭的,弯弯绕绕,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他说:“看出你写我的名字,写了好几次。”

“哦......”真是自作多情,胡千隐转身要出门。

又要走,每次胡言乱语几句就甩头要走,蒋昭把她拉回来,顺势踢了一脚门,风吹,门关,发出重重的响声。

胡千隐竟然有点兴奋了,笑着看他:“关门做什么?”

“我话没说完,你走什么?还看出你孤单寂寞看星星,怕冷怕黑怕自己。”说完,蒋昭自己都愣了一下,还挺对仗。

胡千隐嘴角微微扬起:“你还挺会总结。”

两人就这么静静站着。

太阳一旦开始下沉,会沉得很快,光线迅速撤退,屋里渐渐被灰色笼罩。

她朦胧着,像罩着一块面纱,像一朵静静盛开的花,始终与人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光线的消逝将他们的脸庞半隐在暗影里,只有眼神依旧清晰。

看着她的眼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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