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熬鹰才是苦差,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事,阿如正要叫巴丝玛去叫人帮忙,领完军棍的阿扎木和朵哈回来了。

“来得正好!”阿如叫一声阿扎木,吩咐道,“把这木架子给我抬到王帐里去!”

阿扎木一愣:“王帐?狼主的……帐子吗?”

阿如没觉得哪里不对,点头说:“是啊。”

“王帐是……”阿扎木眨眨眼,不敢相信,“可,王帐是……”

阿如茫然看向朵哈,问了一句:“他学你说话?”

朵哈抿笑不语,摆手示意阿扎木过来,言简意赅道:“抬!”

朵哈平时不声不响,力气却是极大,他一个人抬起一头,其他三个人才能抬起另一头。

路过的兵士仆人都不知道公主是要做什么,阿如才不管,抓住一个算一个,一路增员,抬到王帐已经聚了浩浩荡荡十来个。

声势浩荡引得答伏尔也闻声出来看热闹,一起出来的还有盛装雍容的左夫人。

阿如此时能用狼狈不堪来形容,衣服被野撕开好几个口子,脸上头上都是尘土羽毛,甚至靠近左眼的位置还有一道被野划伤的血印子,双手更不用说了,血淋淋的不堪直视。

“成何体统!”左夫人只一眼就炸了,指着阿如冲答伏尔说,“主上看看这成何体统!堂堂一国公主,右夫人之尊,不顾身份与兵士还有鹰奴一起厮混醉酒,已经是伤风败俗,今日这又是闹什么?”

这样一说阿如便知道她今天驾临王帐的目的了,立刻换上那副弱不经风的架势,掐着嗓子腻在答伏尔身边,故作为难的说:“主上,人家都说了不胜酒力,担不起为您重振士气的重任。今日前去请教,还被这只扁毛畜生抓伤了脸,现下我将它押过来,您一定要重重罚它,罚它三天三夜不许睡觉不许吃饭,好不好嘛主上?”

阿如若自己听一听,定会嫌恶得吐出来。

但听在答伏尔耳中,却似晨间划过喉头那盏蜜。

甜丝丝的。

想喝。

但当务之急,打发走这母老虎是正经,答伏尔假意顺她意思,沉下脸对阿如说:“放肆,左夫人受我嘱托监管女眷行止,行为不端当受责罚!念你已经得了教训,就罚你抄经一百遍,抄不完也与它一样,不许吃饭不许睡觉!”

“啊?”吓唬谁呢?谁爱抄谁抄!阿如心里不忿,嘴上却连连告饶,“主上?人家手都伤了,抄一百遍,岂不是要断了?呜呜,姐姐饶我这一次吧,我再不敢了。”

左夫人气哼哼看也不看她,阿如给足她面子,继续求饶:“姐姐宽宏大量,就别与我计较了吧。我记下了,以后再也不敢的。”

答伏尔假意咳两声,提醒香缤适可而止,朗声做了决断:“念你认错态度良好,那就小惩大戒,抄五十遍吧。”

香缤摆足了威风,心满意足地走了,阿如毕恭毕敬行了礼,回身便露了本来面目,中气十足地指使已经看傻了的一干人等:“来人!抬进去!”

答伏尔早看见她面颊处的爪伤,等不及香缤走远便赶过来查看,听阿扎木禀报说王帐留的门太矮进不去时,想都不想大声吩咐道:“拆帐子!”

什么叫盛宠?

相敬如宾不算盛宠,客客气气也不算盛宠,所有原则规矩都能为一个人让路的时候,才叫盛宠。

王帐终究还是拆了,等那木架子没用了要抬出来的时候还得拆一遍。

可那有什么关系?

自古英雄枭雄,要美人不要江山者多不胜数。

这算什么?

只凭这一双眼,就是这条命,答伏尔也是舍得的。

木架子如愿搬进王帐,阿如左臂脱力使不上劲,被铁先生的针扎成了刺猬,右手又裹成个熊掌,索性仰躺在那里,将麻绳绑在自己脚踝上扯着动。

“你今日演得过了啊,”阿如悠哉悠哉,点评埋头抄经的答伏尔说,“幸亏是帐篷,若是宫殿,岂不是要推倒重盖?你看着吧,过几日就有人劝谏你专心军务,远离我这红颜祸水。”

答伏尔实在后悔为何没将责罚减得少一些。

不是,该全都减掉才对。

手都抄酸了才抄了两遍,答伏尔索性丢下笔,扬声叫巴丝玛进来:“叫今日凑热闹的人都过来,一人抄一遍,好好反思自己犯了什么错。”

巴丝玛有苦说不出,按这样说,她也得抄一遍。

应声去吩咐了,答伏尔假意活动酸困的手臂,旁敲侧击的问:“你今日,没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吗?”

“有啊!”阿如躺着看不见他欲言又止的神情,以为就是字面意思,如实回答道,“野的力气当真大得吓人,我今天差点就制不住它,好在那老爷子帮我一把……”

不是这意思啊!

答伏尔高高悬起的心重重落下去,失望打断她,气急败坏说:“我是说别的,心里那种,不一样的感觉。”

不一样的感觉?

阿如听出意思来了,可自己的确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如果说不一样,就是今天的答伏尔很不一样。

吞吞吐吐,奇奇怪怪,连演戏也演过头了。

等一下!难道是?

阿如心思一动,立刻努力回想自己今天做了什么惹得答伏尔对她起了兴趣,最有可能就是晨起吓他那一下。

若按一般的男女大防,她今天行为的确有些逾矩暧昧。

可答伏尔不是一般男人啊,他野心勃勃,演这出盛宠的戏都是为了除掉将来成为外戚之祸的左夫人一族,怎么可能对自己生出男女之情?

就算生了男女之情,自己很可能就是下一个左夫人,只要他目的还未达到,就会有另外一个能帮他的女人享受自己目前的优待。

自己并不特殊。

可为什么晨起时会对他作出那些出格的举动呢?

当他是什么人呢?

长辈?不,正常女子不会在长辈面前不修边幅衣衫不整。

兄长?正常女子也不会在兄长面前撒娇要他喂自己!

都不是,那就只能是丈夫,可以撒娇可以霸道可以恃宠而骄,不是丈夫是什么?

阿如你在做什么!

答伏尔仿佛丢了个火星子在她热油般黏腻的脑浆子里,脑袋翻滚沸腾,几乎要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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