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碰瓷
带这些孩子们训练倒是让珂兰纳补齐了很多海洋生物格知识。她现在已经可以给每个人写出一份不同的生物格训练计划了。
比如，那天五彩曼生物格在力量训练时把她特有的叶形触须撞折了。珂兰纳看到她的小触须能灵敏地感知空气的流动。且因为全身光滑没有负担，游动时可以形成多个面，把她放到了蛇类练习组。
果然，她轻而易举地跟上海蛇类的方向判断和缠绕课程。
“咻——”奥兰希的一声口哨响起，所有围着珂兰纳的孩子全部弹开到训练场的初始位置上。
“今天每个人的任务不都写着了嘛！你还躺在这是准备要我帮你完成吗？”
奥南希的嘴像神秘法杖一样，只要一开口，听到的人就会迅速挪动。
“今天…”珂兰纳本想问问今天是谁来带孩子们训练，腰部顿时感觉被像海蛎壳的东西撑住了，和她并排的奥南希耳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排环形的蓝色漩涡。
珂兰纳以为有海蛞蝓在偷懒，准备迎接她的应该是海尺。
“嗖嗖”的响声越来越清晰，直到珂兰纳惊讶地抓住一根有小尖刺的螺旋骨，栗色的螺旋尖角到螺体最肥的部分逐渐变浅，棕色的圆眼睛充满期待地望着她们。
“奥，这是今天在门口哭着要来加入训练基地的小海螺。海螺是公认最没有用的海洋生物格，还得带一个笨重又易碎的房子，不过我倒觉得可以单独开一个训练。”
“什么？”
奥南希一本正经地说到：“沙滩滚动训练，我看到一只海螺生物格不小心滑倒了，带着它的房子滚了好远。”
“……”
小孩听到可不生气，反而愉悦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好！我要滚地又快又远。他们都追不上我。”
“那奥南希老师的生物格有那么多白色丝带是不是可以练习把自己吊在空中，这样大家都跳不上来。”
高空渔网的的缝隙掉下来一角海蛞蝓的小毛毯。
珂兰纳看到奥南希“嘶”地吸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冥想了一会：“珂兰纳，你是不是语言课非常优秀？是时候让这些小东西都好好学学语言的艺术了。”
“额……没问题。”
海洋人也用敬语这才公平！
饭点，餐车伴随铁锈的撕扯声缓慢滑进室内。
“老师，怎么今天更少了。只有一碗虾仁汤和一小块煎鱼。”
“对啊，对啊，我们明天会饿死掉。”
虽然奥南希还是和往常一样回答：“纪念你们最后的午餐吧。”但今天她迟迟没有开动。
这个月以来各项物资都在逐渐减少，尤其是医疗物资。训练室从两天洒一次消毒液变成了一周一次。食物方面更是连军方的餐车都只剩这个额度了。
她们得去想办法囤点物资，珂兰纳现在还拎起一个浑身是伤口的海螺。这个家伙第一次训练，怎么指挥都没有用，在训练场滚来滚去。训练场的机关本来就多，珂兰纳不知道把这个海螺救出来多少次，最后只能手动控制了。
“珂兰纳，你能去校外看看还能不能买到一些基础的医疗物品或者海水之类的吗？我们得比老头活得长才行。”
“好，我去北城市场和医疗中心看看。”确实自己出去是最安全的。
这个冬季比以往漫长了很多，一点也看不见早春的影子。厚重的冰层原封不动地压缩在海面上，像是要把基地做成凝冻的标本。
切割整齐的水晶串珠从倾斜的海绵长椅上“啪嗒”地掉落，墙角没有打扫的水渍冻结成了杂色冰晶，把尘封的信箱和被遗弃的推车连在一起，连纤维棚顶翻飞的声音都格外分明。
曾经众楚群咻的医疗中心大门紧闭，告示已经贴心地告诉珂兰纳：请不用询问，没有任何物品售卖。
和珂兰纳同一时间看到告示的人已经悻悻离开了。
珂兰纳把刚刚落在她衣长上的红羽星羽毛排掉，朝市场的方向走。
这个市场可谓是人才辈出，应该会有胆大的人乘机大赚一笔。
没有人站在街道两侧的摊位后，推车的棚顶掉了一块衔接在被毛毯盖着的桌子上。厚实的尘埃把毛毯的缝隙都填满了，倒是有一些人围在街道的正中央，这里的人比从出门开始看到的加起来还要多。
一个中年人拖着一大网鱼要走，他的左膀右臂都被牢牢抓住了。
“喂！鱼贩子，你不能这么自私。我出两倍的钱买，不占你便宜。”
“就是，不能平时照顾你生意，大难临头你就自己游走了。”
鱼贩子咬着牙拖着渔网和扣在渔网上的人往前走。
“绝对……不卖。”
“好！既然这样，那谁能活下来就看本事了呗。别怪我不客气了。”
豹纹鲨的忽然用牙把渔网咬开一个洞口，滑溜溜的鱼声从洞口滑落出来，其他人顺势扑向送到手边的食物。
等珂兰纳走到他们的位置，就剩一个海马生物格笨拙兜着自己肚子上圆鼓鼓的口袋跑走。
珂兰纳正准备无功而返，突然抓住了一块被撕扯坏的渔网，麻绳缠绕着毛燥的卷发。
她一把就把破渔网扔掉了：“沈老板！”
“快，快帮我把头发扯出来。”
珂兰纳只好拿尾部的刺刀把头发削了一层。
这个年老的女人忽然一动不动的望着珂兰纳，不停地大笑。
这个根本不是沈老板！
只是和她有一样爆炸的头发。
珂兰纳觉得骨架子凉飕飕的，转头就想走，手臂刚好被两只手掌环住了。
女人还是笑，把一盒白色箱子扣在地上，一遍喘气一遍气若游丝地压着嗓子：“你要我就卖给你。”盒子的扳机一开，简直是一个小小的医疗箱。
“你……怎么卖。”珂兰纳用力把女人的手拽走。
“1000块，一手交钱，一手拿货。”
珂兰纳还没有一次性用过这么大的数字，不过奥南希说无论多少钱都得先拿物资，把一个没有显示金额新手环给了她。
“行，我现在转你，你让我一只手拿着。”
“好啊。”女人还是顾若旁人地抽笑着。
屏幕上1000的金额刚刚显示，手上的触感就消失了，珂兰纳听到了剑鱼嘴前的长剑和气流对冲的声音，这个想拿着东西跑！
还好珂兰纳快一步，坚硬的玛瑙部分看准了还没有跑远的尾鳍，对着剑鱼的短尾巴就是一拍。，女人瞬间从空中扑倒下去，重重地砸在掉在路中间的横幅上。
“杀人了，杀人了，抢我东西要杀人了！”
这时候女人的声音倒是中气十足，转角处好像有人都声音，珂兰纳不想被麻烦缠住，提起箱子就想跑。
“听到有人饿了我就来喂你吃点！”
珂兰纳回头，奇洛给这个女人嘴里塞满了海绵，她正满意地听着女人的呜咽声。
“替高帽儿证明清白，怎么样？”奇洛取下帽子在手里打了几个圈。
“老大……”
“你现在是高帽儿了，别一天到晚老大老大的。”
“好的，老大！最近负三十层怎么样了。”
负三十层的同伴们应该比她艰难的多，平时的物资就是东拼西凑的，现在更是难了。
“害，活着呢，都。高帽儿都在挨饿，咱们流氓怕什么？论起野蛮来我可是佼佼者，她们饿不死。”奇洛倒是轻松。
“那个……老大，你给我的通讯仪被上将摔了。我对不起你。”珂兰纳把好久之前买的两瓶淡水给了奇洛。
“那是好事，发财了。”
“啊？”
“在军校门口贴个条幅呗，就写北城上将，无耻之徒，占小便宜，浪费资源……总之，怎么劲爆怎么来。”
……好吧，诺菲确实可能没有应对方法。
“大军官！”科维从奇洛的胳膊洞里钻出来。
珂兰纳赶紧捂住了科维的嘴。
“不是让你别出来吗？有个薄风衣就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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