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正热闹，一个高大身影突然挤进来，给越洱手里塞东西：小龙折纸、小龙灯笼、明信片……
越洱愣了下，抬头看，是鸟人。
“鸟老师？”
安全司这么闲？
边沁看到便喊：“我的呢我的呢？”
鸟人还真从长而密的翅羽下，掏出另一份龙龙周边，只和越洱的略有不同，都挺齐全。
“哇！谢谢鸟人老师，好喜欢！”
轮到边锋不干了，他也开叫：“我的呢我的呢？”
鸟人挥挥翅膀走了。
边沁在笑边锋，这档口，越洱乾坤袋突然震颤不已，贴在腿侧弹跳。
越洱解开袋口，贴眼睛看进去，乾坤袋深不可测，内部像深海、又像浩瀚宇宙，万千游鱼与星系浮动。
发出震颤的，正是越洱带来的阿婆头骨，卧底计划开始前，法力部部长办公室收到一封威胁信——预告灵山胜境、仙门选拔之时，将有谋杀案发生。
越洱此番进入，为了防身，特地去安全司要回了头骨。
阿婆说，人会死两回，第一次是□□的死亡，第二次是魂魄的死亡。
在几种魂魄消亡的方式中，最让人不甘心的，就是“自己还想着转世投胎、或者在阴间做个自由野鬼，但魂魄突然被有心之人打散了”。
上次在白鸟安全屋和那五个画板杀手的对战，他们手中拿的镰刀、镰刀上缠绕的缎带似的紫色轻烟，能一击造成人的两次死亡。
命没了，魂魄也散了。
骨术镇压是唯一破解之门，至少是越洱目前唯一知道且掌握的。
表演还在继续，头骨在袋中丝毫不消停。
越洱没心思看演出了，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天上飘过一条巨大的金箔纸龙，震天欢呼、响彻云霄。
最为兴奋的，是看台最下方那一圈圈孩子，十五到十八岁的少年少女，他们人数众多、各个目露新奇，带着对仙门选拔的紧张和希望，张惶又肆意地经历着自己的青春。
恰如当年的越洱。
越洱手握住乾坤袋，眼观四路，像一只随时会蹿起来自保的猫。
头骨的震颤却熄灭了。
*
灵山胜境的住宿分区，那批预备参与仙门选拔的孩子住在一栋结界深厚的楼。
夜晚，18岁及以下的都被结界挡在楼内，其他三界成人开始了专属狂欢。
越洱本不想出房门，但早间异常的头骨震颤，让她不安。
她带着头骨潜入狂欢的人群中，随时注意异动。
白天开幕式的庆祝舞台，此时变成重欲的狂欢舞池，越洱甚至看到了一群翘屁嫩妖登台跳钢管舞。
震耳欲聋的欢叫声中，人群挤挤攘攘，扭动大笑。
法力部安插的卧底们，如水滴如大染缸，连越洱这个见过的也分辨不出来。
她只晓得卧底早已开始行动，譬如边锋就不在卧室，晚饭都没吃就消失了。
浓重的香水、除味剂、汗液味道，像扇不散的粘滞结界，糊一层在鼻尖。
“我就知道你肯定出来看！哈哈哈！”
胳膊肘传来温热，一回头，是包子。
包子一身小熊睡衣，还戴着配套的小熊帽子，就这么揣着手出来，挤进衣着靓丽的男男女女、神人妖魔之间。
这场子分明有仙门弟子在，不过他们善于伪装，和一般人看起来没区别。
“这么冷哇？果然是你，冷也不能放弃翘屁嫩妖。”越洱笑着调侃她。
“彼此彼此，只能说咱俩一个德行。”
包子的到来，打破越洱观察和隐蔽的墙，她都开始享受起狂欢来了。
忽然想到边沁没参加卧底计划，估计一个人在房间呢，已是深夜十二点，人群没有稍稍停歇的意思。
灵山胜境内，本可以启用通灵阵，但这回因为仙门选拔同期举行，设置了诸多屏蔽和压制阵法，越洱干脆没带手机出来——她们只能腿着去叫边沁一起出来玩。
“她睡了怎么办？”
“先去看看灯光，透出来说明没睡。”
刚拐进走廊，却见一个不合该出现在此的人——
“鸟人老师？你怎么——”
鸟人手里提溜着一串食盒，一盒摞一盒，站在越洱门前，人几乎比门框还高。
鸟人挥挥手，一双绿眸闪着笑意：“一起吃宵夜，这位是？”
正做着介绍，隔壁边沁的房门打开了。
几人干脆一齐涌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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