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正好,办公室内却剑拔弩张。

陆杭闻言一愣,随即嗤笑:“曾小姐是不是找错人了,还是被网上的言论冲昏了头脑,找白溪怎么会找到我这里来?”

曾攸宁悠悠然地坐下,丝毫不为所动:“陆秘书真的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看着她笃定的样子,陆杭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敛下心神:“我是真的听不懂。有这个时间,曾小姐不如去应付网上的舆论。”

曾攸宁看着他毫无破绽的表演,内心暗暗和陈沛进行了一下对比,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她轻啧一声,知道试探不出什么了,旋即改变策略,将手机推到陆杭面前,赫然是那天晚上她偷录的视频。

陆杭瞳孔骤缩,但还是强撑着,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这是哪里?这人我也不认识。曾小姐莫不是随便下载个视频,然后再栽到我头上,我可不认。”

“这样啊。那我发给营销号,让网友们帮我找一找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没准我的新闻就被压下去了。”

曾攸宁一脸无所谓,作势打开手机。

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状似无意地补充:“或许谢三叔一家应该也会对这个视频很感兴趣。你觉得呢?”

陆杭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压低声音警告道:“你在威胁我?”

曾攸宁迎上他的目光,甚至还微微笑了笑:“是陆秘书自己说不认识视频里的人。这么关心一个陌生人,不会是对这个女人一见钟情了吧?”

陆杭恨得牙根直痒,但又不得不妥协:“你到底想做什么?”

曾攸宁淡定地将早就写好的纸条推了过去。

“明天上午九点,我家楼下的茶室。如果二位愿意赏脸的话,这条视频就是我们的秘密。否则,”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或许会出现在哪个人的草稿箱里,也说不准呢?”

临走前,她半开玩笑地说:“就麻烦你们跑远一点了。我现在离家稍远就心慌,或许这里面也有你们二位的功劳?”

说完,没等陆杭回答,便潇洒离去。

次日,曾攸宁是踩着点到的。

陆杭和白溪来得很早,但桌上的茶丝毫未动。

这是她选的包厢,属于阴阳屋。

谢既墨正坐在隔壁的房间里,因为两间房之间的墙纸只是一张纸板,能够清晰的听到这边的动静。

经历了这么多风波,她自然不会对这两人毫无防备。

曾攸宁招来人重新上了壶茶,然后亲自为二人斟茶:“我小心些,你们能理解吧?”

自从识破白溪的真面目后,她每每想到穿来的第一天,在葬礼上的经历,都觉得那杯有毒的水和她逃不了干系。

现在能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交谈,已是极大的克制。

白溪依旧是一副柔弱模样,身影稍稍躲在陆杭身后,怯怯地看着她。

若不是知晓她的所作所为,这般姿态确实我见犹怜。

曾攸宁将手中的茶单推了过去:“在点点儿什么?”

陆杭抬手制止,直接说道:“谈正事吧,你找我们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曾攸宁也收起了脸上的笑,锐利的目光直射白溪:“那个孩子是你的吧?”

白溪似乎被吓到了,她颤颤巍巍的低下了头,双手在桌下不安地绞动。

以曾攸宁的眼光来看,这段表演有点浮夸了,可耐不住有人就吃这一套。

陆杭见二人的关系暴露,也毫不避讳,将人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然后对着曾攸宁怒目而视:“你吓她做什么?亏我之前还觉得你和她有几分相似,真是看走眼了。”

还有白月光的戏码啊。

怪不得第一天见面的时候,一说他们两个眼睛像,白溪就摔碎了杯子,原来当时就在演给她看,可谓是媚眼抛给了瞎子。

曾攸宁支着下巴,突然为谢昭明的眼光感到惋惜,也替原主感到不值。

待陆杭安抚好人,他冷冷地将包里的亲子鉴定报告推了过去:“既然你已经知道孩子是怎么回事,我劝你主动放弃遗产。你知道的,打官司你没有丝毫胜算。”

曾攸宁扫了一眼报告,完全不在意,而是饶有兴致的问道:“要我放弃,可以呀。但我有一个条件,我听听你们的故事。”

陆杭警惕地皱眉:“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倒是白溪拽住了他的袖子,弱弱的开口问道:“若是我说了,你真的会放弃吗?”

曾攸宁笑得洒脱:“当然。你们不是说了吗?我毫无胜算,那不如爽快点签字。”

她顿了顿,语气有点落寞:“我只是想知道,谢昭明到底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陆杭听到这话,没再阻止白溪。

他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看一个求而不得的可怜虫。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轻微响动,陆杭猛地起身:“隔壁有人?你设了圈套?”

他不给曾攸宁反应的时间,快步冲出包厢,一把推开邻室的房门。

曾攸宁紧随其后,惊出一身冷汗。

门一开,里面的服务员从容转身:“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陆杭没有见到他猜想的那个人,不死心地环顾四周,甚至连角落的屏风后都仔细查看,发现真的没有其他人。

曾攸宁在他开门时就收到了谢既墨发来的消息,此刻很是淡定。

她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陆秘书还真是谨慎,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要是你们今天不想说,我们约改天也行,反正我这边不着急。”

其实曾攸宁追问这段往事,并非出于好奇。

根据她的推断,能够对谢昭明动手的就只有陆杭,现在再加上白溪。

可陆杭到底能得到什么呢?

谢昭明的遗产最终会落到白溪孩子手里,他一分都拿不到。除非白溪要和离开谢家,可凭着谢家人的做派,断不会放过这个摇钱树。

而现在已经不是离开最好的时机了。

在她的感觉里,白溪不像会轻信男人的类型。

那白溪为什么要离开谢家选择陆杭,毕竟陆杭即便拿到股份,也要继续与谢家周旋,处境与她如今并无二致。

这里面有太多解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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