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瑾浅浅一笑,虽然嬴政在用之前她对他说的话来问,但她心里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那腰杆越挺越直。
前日,诸位朝臣已经见识过了这位郎官的口齿伶俐,有人更是私下查过了她,可发现她并没有什么背景,只与陈兴怀等人有所往来,可给了她这么大底气反驳吕相国的人,绝不会是姓陈的。
如今看来,他们心里更加确定,宣瑾背后的人哪里是一个小小的官员,明明是位高权重的嬴政啊。
这三言两语就让许保从无地自容,多处出了纰漏,恐怕再想圆也不可能圆回来了。
“大王!并非所问非所答!只是……只是臣有些紧张,所以才口不择言!”许保从说这句话的时候,上下嘴唇捯饬得特别快,生怕磨不出火花。
“那寡人究竟该信你哪句话?”嬴政皱眉,心说他早已看出了这点猫腻,偏偏他还在疯狂解释掩盖,可惜了……
“臣是冤枉的!”许保从行礼,憎恶的眼神看向宣瑾,与她对视上,“都是此人胡编乱造,一切都是子虚乌有的!”
“你冤枉?子虚乌有倒也未必吧?”宣瑾笑的声音有些大,遂看着嬴政道:“现下左谦正藏在许大人的府中,大王可派人前去搜查,若没有见人,那便是臣说错了话,许大人是清白的。”
许保从的脸色异常的黑,他的双眼凸出,血丝犹如藤蔓般蔓延,惊愕地瞅着宣瑾,“不可能!左谦怎么会在……你莫要诬陷于我!”
“诶,是不是诬陷,查查不就知道了吗?许大人既然自认清白,还怕查吗?”
话落,嬴政立即派人前去许保从府中,于半个小时后,将左谦囫囵个的给带了回来。
左谦蒙着双眼,四肢被绑着,头发也很乱,被带到大殿里时,浑身上下全是狼狈二字,而此种形象,则被认为不雅,不该以此面目前来面圣。
“这……这成何体统啊……”
“他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群臣的议论打破了这半个小时的安静气氛,跪在地上的左谦意识到自己这究竟是到了何处,而他前方的许保从更是如鲠在喉,半晌说不出话来。
“大王,此人的确是从许保从府内搜出。”
现在说话的是嬴政侍卫阵营的人,可信度直接飙升到最高点。
许保从下意识向后一跌,心说这不可能,明明他已经将左谦送出了城,他也收到了手下的信息,为何……为何他还会出现在他的府宅?
是……是她!
“你怎么会知道左谦在我府中?定是你搞的鬼!大王,此人见言语无法让我低头,便做出这肮脏之事……”
“所以昨夜我府书房着火,也是你所为?”许保从恍然大悟,他说怎么好端端的着火了呢,原来是她啊!
宣瑾一点也不心虚,看着他道:“那火烧的旺吗?是否有让你想起,当年之景?”
许保从霎时哑巴了,他怎么会没想起,那日过后,他甚至连火字都不能直视,如今火灾就发生在他的隔壁,他哪能没有恐惧。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向来是我的做事准则,许大人,你拿这个说项,是因为你解释不了你那矛盾的说辞。”
她敢公开承认?!
众臣一片哗然,从没有人会像宣瑾这样做事,他们喜欢对自己做的事闭口不谈,而宣瑾竟然如此光明正大地说出来,简直就是不惜命。
连许保从都在为自己拼命辩解,而她却毫无避讳,这两个极端站在一起,着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吃瓜场景。
“私闯当朝官员的府宅,又放火,按照我大秦律法……”
“她不算私闯。”嬴政打断他的话,语气很是低沉,他见过不少为了掩盖自己罪行而转移话题的人,所以许保从这嘴脸,他是最清楚不过了。
“我从来没有承认火是我放的,你不要主观臆断好吗?也许是天干物燥,你的书房没有做好防火措施,所以才着火的,若是你执意赖在我的头上,便就找出证据,像我一样,呈给大王。”宣瑾说谎话都不带脸红的。
许保从的眉头皱得快成了麻花,他看了看嬴政,又看了看宣瑾,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的处境。
他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被嬴政给盯上,更没想过此等放火之事,嬴政竟然不给他作答。
很明显,如果他现在逼着嬴政处理宣瑾放火之事,最后死的肯定是他。
于是许保从又转移了话题,他道:“可你闯便闯了,为何要伪造证据?欺骗大王,着实可恨!”
“究竟是谁可恨啊?许大人,您非要让我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吗?”宣瑾叹气,翻了个白眼,“一个连亲弟弟都能见死不救的人,说什么话又是值得信的呢?”
她环视一圈,将现在满朝文武疑惑且惊讶的面容尽收眼底,“那许保平遭遇火灾之时,许大人可就在门外,身上还配着剑,按照他的这个能力,怎么也能把铁锁劈开吧?可为何他没有这么做呢?”
“那就只能问问许大人本人了,您说是吗?”宣瑾仍旧俯视着他,眼中讽刺意味深长。
“你……你胡说!你说得越发没有理了,我怎会……怎会对我弟弟见死不救?”
“许大人,别总重复一个词儿啊,您倒是解释解释呀。”
“没有的事我解释什么!”
宣瑾快要气炸了,这人浑身上下就嘴最硬了,她求助的眼神看向嬴政,对方冲她眨眼,下一秒道:“既然在这里问不出什么,那便将此事转交到庭尉吧。”
“廷尉正王晓,这件事交由你审,不论死活,寡人只要一个结果。”
王晓虽与许保从属于同一级别,可他更加刚正不阿,且从前就对许保从的处事非常不满,如今得到这么一个机会,自然是欣喜若狂。
他正要出来领旨,左谦却向前跪着走了两步,道:“大王,臣认罪,当年之事确实是臣鬼迷心窍,判错了案,这才造成了多人蒙冤而死,后又一时冲动,放火烧了书库,致许保平身死,一切都是臣的过错!”
许保从看着他这副认罪的模样,内心一颤,心中只剩下愤愤不平。
“那你能解释,为何你会出现在许保从府中吗?”嬴政问。
“能!是许保从将臣藏下的,他……他说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被发现,待此事一过,我们还可照常生活!”左谦一鼓作气全部吐露出宣瑾教他说的话。
许保从没想到,最后给他一击的,竟然是他拼命想保住的人,他能说出这样忘恩负义的话也不奇怪,他早该明白,不管他做了什么,在生死关头,左谦都会将他暴露出来。
“事已至此,许保从,挣扎毫无意义,不如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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