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死亡回档,苏白却丝毫不见气馁,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抓起剑鞘拔出利剑。

白炽灯下,剑气凛冽流转,化作寒芒纵横而去,扫向攻击目标。

黑猫腾转闪挪,避开杀机,猫爪从趾鞘弹出,露出尖牙咬向猎物。

苏白回击。

刺、劈、撩、抹...

伏、扑、抓、咬...

十数秒内,一人一猫在空中纠打成一团,转瞬间已过了上百招。

最后,黑猫后腿一蹬,踢在剑上,借力拉开距离,跳出攻击范围,稳稳落在灯罩上。

苏白也收紧核心,翻转腰身,用剑插入墙面,轻巧在架子上蹲下。

她用指节抹去脸上爪痕渗出血珠,看向对面被自己削成秃毛猫的黑玉,挑衅笑了笑。

黑玉不气不恼,故技重施道:“我没有恶意,停战聊聊?”

苏白不信。

没有恶意招招下死手?

无非敌强我弱,示之以弱,以暂时的退却和伪装制造假象以换取生存或胜利罢了。

这是在战斗,吃一堑长一智,苏白不可能再轻易交付信任。

与此同时,因为小时候打架太多,她深谙能动手就别嚷嚷的生存哲学,趁着猫猫还在瞎叫唤的空挡,直接提剑猛冲,手腕转动发力,剑锋向前斩去。

小屁孩成长还挺快,都不好骗了。黑玉想着,抖着胡须,弹起跳开。

肃杀剑气破开空气,切豆腐似的将架子分成两半,重物纷纷坠地砸下。

又是一番激烈缠斗,最后黑玉被钉死在地面,苏白心脏被猫爪贯穿,一人一猫双双疲惫闭上眼睛。

本以为杀死黑玉就能逃出游戏空间回到现实,哪知道眼睛一睁一闭还是在武器库。

烦死了。

毁灭吧。

苏白闭眼往后一躺就想摆烂,然后一根猫尾巴啪的一下抽她脸上。

“起来打架,”黑玉不耐烦催促,“我赶着去死。”

“...”苏白颇有些中年男人被掏空的空虚无力,“歇会行吗?”

她摸出兜里刷新的小鱼干:“来一根不?”

黑玉勉强应下,一屁股坐在苏白脸上。

就一根小鱼干的情分,也换不了多少休战时间。

五分钟后,两人又厮打起来,完全不留情面,你捅我一剑,我给你一爪子,不死不休。

杀戮、实战、鲜血、伤痕、疼痛...

在这样的淬炼中,苏白的战斗意识被磨砺,反应速度越来越快,剑招也用的越来越熟练。

刚开始回档时,她只能靠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同归于尽的笨办法去了结黑猫。

到了最后,她却已经能够自如转换攻守,意随剑走,利落将黑玉抹脖。

鲜血喷涌,猫猫倒地。

苏白收剑入鞘,脚尖点地落下。

战斗结束,身后一片狼藉,就只留出一人一猫这片干净地。

黑玉仰躺在地看着她,缓缓眨眨眼睛,绿色瞳孔被温和浸润,通透静谧像是晨光下葱郁的原始森林。

“喵呜——”猫猫发出轻柔短促的叫声。

被奸诈猫猫骗了这么多次,苏白本不应该因为黑玉的示弱和无力而心软。但她握着剑柄,站在原地想了很久,却也愿意再给出些温柔。

苏白盘腿坐下,将剑横在腿上,将小鱼干去掉鱼刺,一点点撕碎喂给黑玉。

她的动作很慢,连续几场打斗耗干了她的精力心力,四肢几近脱力。

黑玉耐心等着,吃到鱼干了,就满足的发出呼噜声,然后又期待盼望着下一次投喂。

小鱼干喂完,猫猫也阖上了眼眸,失去了呼吸和温度。

苏白脱下防晒外套,将黑玉裹起抱着,最后失去意识昏倒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在医院。

她盯着白色天花板看了一会,缓缓转了一下眼珠,看向一左一右站着的两个人。

左边是胡子拉碴、皱眉严肃脸的王忠,右边则是低头看脚,一副老实巴交的许胖。

苏白撑坐起,手摸到了枕头边放着的猫猫玩偶:“这个是?”

“你一直抱在手里的,”王忠走近,拉开椅子坐下,“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事。”苏白握了握拳头,能感受到肌肉中充沛的力量涌动,“恢复的很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许胖正好逮着借口试图溜走,“我去外面叫医生进来看看。”

王忠看破他意图,命令道:“回来,坐下。”

病房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苏白坐在“法官”席,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开始断案。

“两位,这是怎么了?”

王忠给许胖踢过去一张椅子,道:“坐下,交待清楚,赔礼道歉。”

这话,听着怎么这样熟悉?

当时苏白斗殴闯祸似乎就是这样被教训的。

所以,老师闯祸了?

苏白看向许胖。

许胖倒是一点也不虚胖,他很有胆子,还敢回嘴:“忠哥,我不觉得这事我做错了。”

“第一,我评估过苏白的实力,特意选的黑玉来杀她。除开九命天赋,黑玉在力量、速度、耐力和战术思维上都不是苏白对手,只要抓住机会,她有七成机率反杀。”

“第二,训练计划循序渐进,什么时候是个头?不破不立,为了好的结果,承担一定的风险是有必要的。苏白也是知情且同意的。”

他说着,还得意朝苏白抬了抬下巴:“虽然过程出了一些意外,但最后这不也平安回来了吗?”

王忠听着这不知悔改的话,只觉得心头火气,但他看了看苏白,压下了怒气。

他是那种典型大男子主义、大家长似的人物,喜欢大包大揽承担所有责任,也习惯将矛盾引发的吵架和争斗避开孩子。

起码不要在孩子面前吵架,闹得太过难看。

这样想着,王忠踢了许胖一脚,看向苏白叮嘱道:“我和你老师出去聊聊,要有事情就打电话。”

这是把自己当小孩的意思?

“大叔,谢谢你,”苏白摇摇头道:“但我已经16岁了,我有力量,也会思考,我和老师之间的误会和矛盾,我想自己解决。”

其实按照苏白以往的习惯,她现在应该装乖巧、装可怜,让王忠这个大人来帮她处理好一切。

小时候受欺负,打不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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