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涟脑海中只剩下两个字——
危险!
如果她不想出办法应对,恐怕今天就又要死在这里了!
她顾不得脸上的伤口,一边躲开怪物的攻击,一边在脑海中疯狂思索要如何杀死眼前的怪物!
怪物每次被切断某处,一秒之后又会重新粘合,就像从未受过伤一样。
到底怎么样才能击杀怪物呢?
江涟死死盯着眼前怪物受伤的每一处,眼睁睁看着怪物断肢和切口一秒后粘合。
一秒……粘合。
一秒?
江涟心中终于有了想法——
她可以试一试瞬间将怪物切成小片之后,分离所有碎片,让怪物无法瞬间粘合断肢和切口!
江涟眼珠一转,看向自己的武器——
那么不管是金色尖刺还是金色纸刀,都不够用她需要同一时间将怪物切碎后的武器。
随着她的心意,薄如蝉翼的金色刀片开始分裂,宛如一根又一根的金色蛛丝,在逐渐强烈的日光下反射出碎光。
江涟头顿时疼得厉害,控制武器分裂成多根细丝后,她的大脑承载了无形的压力,让她越发疲累。
但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密密麻麻的金色细丝从天而降,将眼前的黑色怪物切成无数块细小的肉丁。
下一刻,所有细丝陡然绷直拉紧,蕴含的力度直接将所有肉丁打散击远!
黑色肉丁四散滚落在沙面上,没了紧紧贴合的其他部门,黑色肉丁也只能蠕动、慢慢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肉丁爬去。
成了!
看着这只怪物不再瞬间复原,江涟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正确——
只要不让这只怪物的部位在一起,它们就无法立即粘合复原。
她再接再厉,操纵所有金色细丝来回抖动,将已经分散的黑色肉丁踢得更远。
再次重复第三次操作的时候,江涟看见被挪动最远距离的黑色肉丁迅速枯萎,几乎变成焦炭一般后飘出一阵灰烟,最后裂成黑色碎末。
直至最后,怪物所有散落的肉丁都干裂后掉落在沙土中。
江涟完全力竭,双腿一软,跌坐在地面。她喘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好险,差点——
江涟擦汗的动作一顿,看向自己右臂。
右肩头已经完全漆黑,就连右大臂上的黑色也在向下蔓延。
江涟反应过来,用右手去摸刚刚被怪物口器擦伤的右脸脸颊——
手指下方,是粗糙且冰冷的触感;但她的脸却对触摸完全没有感觉,好似不存在似的。
不过半分钟,右臂上的黑色已经蔓延到手掌。江涟转过头,看见自己左肩头也像被染色一般,开始变黑。
江涟心头泛上凉意。
看都不用看,她的脸应该也变成漆黑一片了。
这是什么玩意儿?是那只怪物带的毒吗?
江涟看向四周——
除了傅罗和马尔兹的尸体,怪物的尸体,以及几乎都要散架的车辆之外,再无其他。
压根没有解毒的东西。
……她会死吗?
这样的疑问在脑海浮现的瞬间,江涟就感受到四肢发冷,随后又麻又木,再也没有任何感觉。
她抬起左手,摸了摸自己右臂——
很好,左手没有感觉,右臂也没有被触摸的感觉。
江涟觉得有点累。
她仰躺在荒漠上,看着天际边的日光破开云雾,越发明亮。
耀眼的光线落入江涟眼中,她却不觉得难受。
看来五官的感知也开始消失。
“也不亏……”
江涟喃喃道。
她已经报了仇,把杀死自己的一伙邪教全部解决了。
这下也不用去承担乔安娜面临的追杀、以及后续被教会发现异常的未来。
她可以休息了。
江涟眼前开始发黑,觉得脑袋又冷又麻——
看来毒素已经蔓延到脑部。
她闭上眼,干脆不再看。
要知道攒钱多年的下场是这样,她会从一开始就好吃懒做,花完钱才去打工,而不是多年勤勤恳恳干着多份工作。
不干多份工作,也就不会碰见约翰,不会接下那份兼职,不会去约翰那里还枪……
意识越发昏沉。
江涟最后想到——
她的故事,终于结束了。
*
漆黑高耸的铁塔内部,从上到下布满球形凹槽,所有凹槽内部挤着蜷缩的奇异甲虫,或者形状不一的虫茧。
唯一的光线来自虚掩的铁门门缝处。
多拉坐在宽大的桌面后,垂头看着掌心蜷缩的漆黑甲虫。
她喜欢安静。
门外小心翼翼放轻的脚步声在她看来,格外嘈杂;等候在外一天的数道收敛的呼吸声,更是烦人。
得把人都打发走,她现在要专心研究最重要的事了——
多拉漠然开口:“怎么了?”
门外跪着的多数人中,为首的男子小心翼翼开口:“铁誓官,按照计划,戈法丝昨天就应该回来准备源使者仪式,然后会跟着司杰源使者去往雾港区,他们早就和议员约好……”
多拉抬起眼,“重点。”
男子一愣,头垂得更低,声音强掩慌张:“阿尔曼铁誓官想知道戈法丝为什么没有及时回来,她是不是……”
男子闭上嘴,没有吐出“死了”两字。
多拉面无表情放下手中的甲虫,起身绕过三排柜子,来到角落铁箱前——
她推开半人高的铁上盖。
铁箱内部是潮湿幽暗的培养室,角落内有一根铁管,一直通向教会边缘,是给那些可怜的无主虫子快速回来的通道。
多拉抬起手数了数——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
四只暗绿外壳的甲虫,还有一只浑身漆黑的怪异甲虫,头部位置鼓起得有身躯大小,只是鼓起部分只有薄薄外壳,中心空无一物。
颅蛛嗣已经被孵化了……
多拉松开手,铁盖在身后“砰”地一声落下。
她缓步走向高塔内唯一的那扇铁门旁,看着门外头几乎要垂到地面上的男子,声音毫无波澜:“别等了——”
“戈法丝已经死了。”
多拉微微皱眉:“还有,别打扰我了。”
她将铁门紧紧关上,不留一丝缝隙。
*
赫尔海姆区北部,大片的针叶树林矗立在冻土之上,树干笔直如灰色尖塔。
雾气在林木间悄无声息地流动,让整片森林看起来更加神秘模糊。
森林中央,一片广阔的空地被高耸的灰黑色围墙包住。
混凝土浇筑的灰黑色壁垒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哨站和穿着黑衣的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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